商信無奈地繼續前進。
她們倆已經看不順眼對方很久了,隻是今天剛剛好将那根引線點燃了。
商信呼出一口氣,安靜了十幾分鐘的路終于有點其他的聲音了。
出口處是一片白光,有風聲從外面傳過來。
商信加快走兩步,一陣白光閃過,一個巨大的石窟洞穴就出現在面前。
看不見底部的懸崖,頭頂的岩石上,一個巨大的不知名的東西在發光,為這一片區域進行照明。
岩壁上許多的植物生長着,眼熟的藤蔓爬滿了岩石間。
飛鳥見氣氛終于正常了,于是冒出頭來。
它看了看四周,然後指着中間的浮空的平台說:“那裡有房子。”
商信也看到了。
飛鳥飛起來,說:“我帶你過去。”
飛鳥抓着商信的衣領,使勁地撲扇翅膀,就在商信懷疑能不能行的時候,商信感覺腳下一空。
商信看了看離地的腳,然後自己動了起來。
真的行啊。
遠處看着就像是商信突然自己飄起來,然後緩慢又堅定地平移到了浮台上。
落地的時候,商信誇贊了飛鳥。
“真不錯,很棒。”
飛鳥挺了挺胸脯,仰着小腦袋。
商信笑了笑,看向了面前的房子。
這座房子很嚴肅,仔細看去,商信就發現,這就是外面那間房子的複制版。
商信在周圍轉了一圈,外面什麼也沒有。
周圍的植物長得郁郁蔥蔥,就連昆蟲也沒有看見一隻。
安靜得連風也沒有。
在商信想着這一句的時候,一陣風突然吹過,二樓的一扇窗戶突然被打開。
萊塞尼雅站在窗口,她看起來很不悅,皺着眉說:“你也是來所謂尋寶的?”
不僅是商信愣住了,飛鳥、黑魚還有二十七,它們都不可置信地看着二樓的人。
萊塞尼雅?
為什麼?
她還活着?
不,她已經死了,是她自己算好的,自己走向死亡的。
這裡面,隻有飛鳥最是不可置信。
飛鳥回過神,它扇動翅膀飛上去,懸停在萊塞尼雅面前。
它問:“你是誰?你是萊塞尼雅?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真的是萊塞尼雅嗎?如果你是為什麼我沒有看到霧尼?”
萊塞尼雅很是不喜歡突然飛上來的飛鳥,她低下頭看向商信,說:“你的鳥很吵,能管管它嗎,有籠子就讓它待在裡面。”
說着,萊塞尼雅兩隻手放在窗戶上,準備關上窗戶。
“等等。”
商信叫住了關窗的萊塞尼雅。
萊塞尼雅看起來并不想和商信說話,但她還是停住了,沒有繼續關上門。
“有什麼事?我很忙的。”
商信擡頭看向窗邊的萊塞尼雅,她看起來隻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烏黑的頭發被規整地用絲帶紮着,那雙眼睛看起來很是明亮。
“你剛剛問我是不是來尋寶的,是不是有人和我一樣闖進了這裡?”
萊塞尼雅滿臉寫着,你簡直是在說廢話。
商信說:“事實上,因為有人失蹤了,我被請過來查看原因,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到了你的房子這裡,冒犯到你我很抱歉。”
萊塞尼雅皺着眉聽商信說。
“那些人還在這裡嗎?我能見見嗎?”
商信說出她的目的。
萊塞尼雅看着商信,然後快速地關上了窗。
飛鳥吃了一個閉窗羹,沒有得到回答的它失魂落魄地飛了回來。
它站在商信的肩頭說:“她好像就是萊塞尼雅。”
但是,為什麼呢?
二十七反應過來,她的氣性來得快去得也快,說:“除非這裡的時間本來就不正确。”
二十七看緊閉的門,問:“要打破進去嗎?”
商信搖頭,說:“不行,萊塞尼雅還在房子裡,我們這樣做了和強盜有什麼區别。”
二十七忍不住看了一眼商信,所以主要原因還是因為萊塞尼雅在房子裡面吧。
在商信想着要不要再敲敲門試一試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三個人唰的被丢了出來。
萊塞尼雅站在門口,對着商信說:“就她們,是你要找的人就帶走吧。”
然後啪的一聲,門又關上了。
商信看着地上的人,有些頭疼。
維蘭瑟沒給她說失蹤的人長什麼樣啊。
主要還是因為都沒有想到是直接被傳送走的情況。
商信也不敢确定這就是她要找的人。
有些一籌莫展。
商信想着要不先打道回府算了。
之後再來查看。
黑魚從黑水中冒出來。
它說:“就是她們。”
商信低頭看向它,問:“怎麼說?”
黑魚說:“味道,源頭是她們。”
商信看向地上昏迷的三個人,說:“也就是說,有眷屬接觸過她們。”
二十七說:“為什麼不說這一切就是眷屬做的呢?”
二十七說:“據我了解,除了火神那個行走在人間的神外,其他的神大都會讓眷屬代行職責,其中應該就有不少的眷屬會為一部分特定的人處理事情。”
黑魚:“……她說得不錯,我,我們也會為了出路尋找合作的對象,這是女士們和神明默認的,我們可以在履行應盡的職責之後獲取好處。”
二十七:“而和那些貴族、神殿,甚至是王室合作是最為有利的。”
飛鳥聽着,目光忍不住地看向房子的窗口。
飛鳥問:“那它為什麼要這麼做?”
黑魚搖搖頭:“誰知道呢。”
二十七哼了一聲:“這不是很懂嗎?之前怎麼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