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真的很久沒有看到過她了。

商信不清楚是不是因為兔子，但是兔子已經睡去很久了，現在也沒有聽到醒來的消息。

商信都有些好奇，兔子到底是看到什麼東西了。

“發什麼呆？”

維羅妮卡站在她面前，皺着眉說：“姑母，身體不舒服嗎？”

商信：？

什麼，她叫她什麼？

直到維羅妮卡再叫了商信一聲，商信這才回答維羅妮卡，說：“沒事，我沒事，有什麼要去的地方嗎？”

維羅妮卡奇怪地看着商信，然後說：“你忘了，我們今天要回家吃飯的，莉莉和塔塔已經等着我們了。”

商信便跟着維羅妮卡回到了家。

她們吃了豐富的一餐。

商信看着她們，有些感慨，本來還以為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了。

商信坐在桌子前，周圍的世界化成一片漆黑，隻留下桌子和桌子邊上的人。

維羅妮卡吃着飯，突然停住了。

商信看着她放下餐具，然後看着她說：“該說好久不見嗎？”

商信點頭說：“為什麼不呢？”

維羅妮卡當然知道她是那裡就露餡了，既然聚會完，當然沒有要繼續下去的必要。

商信問：“從哪裡知道的？”

維羅妮卡：“一本很早時間就存在的相冊。”

商信了然。

“兔子醒了？”

維羅妮卡：“沒有。”

商信都問到兔子了，幹脆地詢問起原因來。

維羅妮卡說：“兔子藏着一些秘密，這個秘密很久遠，誰也不知道這個秘密。”

商信聽出來維羅妮卡的未盡之言，說：“連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因為她也不知道，所以當她看到的時候，她就因為承受不了，而陷入了沉睡之中。

她們打住了這個話題，然後商信說：“妮卡，你可以到外面去了嗎？”

維羅妮卡說：“可以，但是她們看不到我。”

“哪怕是伊芙琳也不行嗎？”

“……你明明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情況的，姑母。”

商信沉默了，她當然是不願意自己看着的孩子變成一個無人可以看見的記憶中的人。

在沒有經曆那一切之前的商信可以放下良心做到，但現在不行。

維羅妮卡露出笑來，她說：“開心一點吧，我看到你可是很開心的。”

商信露出了笑來。

維羅妮卡見狀說起了事情。

“祂的狼群狩獵去了。”

商信知道這裡的祂是誰，于是說：“這是不會落到霍夫加德了嗎？”

“不一定，”維羅妮卡說：“祂一向随心所欲。”

“是嗎。”

商信有些頭疼，說：“塞妮絲，從紅月見過祂之後，我就沒有再看到過祂了。”

維羅妮卡說：“這我可沒辦法幫到您了。”

商信：“我知道，但祂一直不願意将事情說出來，這一點真的讓人頭疼。”

維羅妮卡和商信沉默了。

一個神不願意，她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商信倒是想直接動手，但是根本抓不到對方。

漆黑的四周突然有光束照進來。

商信和維羅妮卡擡頭看過去。

“天亮了。”

………

天亮了。

商信看着光照進來，然後起來走到窗邊。

她一眼看過去，就看到鷹群從遠方飛來，它們安靜地落在屋頂上，落在帳篷上。

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

商信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看着不時飛來的鷹，還有在天空中盤旋的鷹。

商信知道，祂來了。

一聲鷹唳！

那隻鷹落在了霍夫加德的最高處。

祂站在最高處，低眸俯視祂的領土。

已經發現的人們站在開闊的街道上，她們推開了窗戶，站在了一切能夠被看見的地方，她們俯首，對她們赫土的神明。

商信自然也看到了祂。

商信站在窗邊，沒有如同其他人一般俯首，而是擡頭看去，看向了最高處的——化身為鷹的有·無神。

而有·無神也注意到了商信，這個祂從一開始就注意到的人類。

奇特的人類，被祂的那些同伴們藏起來的人類。

有·無神已經盯上她很久了。

真是沒有想到，會在祂的土地上見到她。

于是，有·無神張開了翅膀，祂從最高處飛起，然後落下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祂說：“來做我的神侍吧，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