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向導的精神力疏導,會撫平哨兵心中的負面情緒。所以莫歸一在接受到風逸濃濃的藥香精神力時,心中對風逸的厭惡就少了大半,這是莫歸一的弱點,這讓她在面對這些向導的蓄意勾引時,總是會把持不住。
莫歸一知道風逸突然的克己複禮和保持距離都是在引誘自己,但她不介意這種勾引。哨兵和向導的交合本就是一場對哨兵有益的極緻享受,偶爾來一次這樣的享受,損失的又不是她莫歸一。
莫歸一摘掉了風逸的眼鏡,捧着他的脖子,深深地吻着他的唇,身體不斷地貼近他冰涼的白色制服,擡起了腿,纏了上去。
風逸攪動着莫歸一的舌,肆意遊走的手扯住了她的肩帶,拉了下來,卻怎麼也扯不掉這金屬材質的銀色衣裙。他隻得作罷,甩掉了自己的外套,扯開了領帶。
唇舌在一瞬間不小心分開,拉出了長長的銀絲,在莫歸一紅透的小巧舌尖上,彙聚成了一顆晶瑩的水珠。風逸看得着迷,再次含了上去。
許久,他終于轉移陣地,邊吸吮着她纖細的脖頸,邊說道:“小莫,你的衣服,哥哥脫不掉......”
莫歸一仰起頭,發出了一聲醉人的笑,她捧起了風逸的臉,意念一動,身上金屬材質的長裙便碎成了淩亂的碎片,挂在了她白皙勝雪的身體上。
碎片隻擋住了不用擋的部分,暴露出來的地方,已經勾走了風逸的魂。
“哥哥,好看嗎?”莫歸一說着,胸脯微微起伏,她嘴裡的每一個字,都是激起風逸洶湧欲望的催=情劑。
他嗅着莫歸一身體的暖香,逐漸發了狂......
風逸隻是A級向導,他知道,短期内他也許隻有一次與莫歸一歡愛的機會,他想把這次機會享受得淋漓盡緻,于是他表現得,比第二世的每一次都要急迫,都要粗魯......
那把原本固定在檢測室中央的白色躺椅,已經被撞擊得偏離了方向,而不遠處全息投影中那顆第二世的封印小球,正在劇烈的晃動。
喘息和呻=吟,在這個不大的房間内,起伏不停......
次日正午,莫歸一才從卧室的床上清醒了過來。莫歸一暫住的卧室也在白塔實驗大樓内,隻是卧室是在大樓樓頂,而檢測室與風逸團隊的辦公室則在三樓。
昨夜,風逸比想象中的持=久得多,最後結束時,反倒是自己快暈了過去,那時,莫歸一依然懷疑是風逸動了什麼手腳,風逸卻說,是因為檢查中輻射的副作用。
疲憊的莫歸一沒再去追根問底,被風逸抱進了卧室,一接觸那柔軟的床,便沉沉睡去。
醒來後,身上多有不适,莫歸一下床,準備去泡個澡,卻撞見了匆忙推門而進的蘇柒。
蘇柒頭發雜亂的樣子有點狼狽,神色慌亂又慚愧,但看見莫歸一漆黑長發遮擋下,若隐若現的雪白身軀上的斑駁紅印時,他愣住了。愣了幾秒,他眉頭皺起,壓抑着不爽,問道:“你又和風逸睡了?”
莫歸一挑了挑眉,不悅地走向浴室,說道:“有什麼問題嗎?”
“他強迫你還是他下藥了?”蘇柒追了過去,抓住了莫歸一的手腕。
“都沒有!”莫歸一甩開了蘇柒的手,心裡無端地煩躁了起來,“沒有人可以強迫我,我想睡誰就睡誰,如果說他做了什麼,頂多就是勾引我了。”
說罷,走進了浴缸裡,放出了溫熱的水。水流很快蓋住了莫歸一的膝蓋,再蓋住了她的胸脯,讓她漆黑的長發在水面上漂浮了起來。
蘇柒跟到了浴缸旁邊,低垂着頭,神情非常失落和難過。片刻後,他蹲了下來,手扶在浴缸邊緣,小心翼翼地抓起了水中的一縷漂浮的黑發,問道:“歸一,那,我也可以,勾引你嗎?”
一絲精神力從蘇柒手中溢出,順着那漆黑的長發慢慢上爬,彌漫進她的大腦,浸透了她的一身。S級白蓮清香的精神力不是一般人能抵抗得了的,蘇柒這一招如果用在其他哨兵身上,絕對能攝走别人的魂。
莫歸一長舒了口氣,從水中翻過了身來,撲到了蘇柒面前,揪住了他的衣領。她狹長的睫毛上還挂着水珠,睫毛顫動,水珠滴落在了蘇柒高挺的鼻梁上。
蘇柒擡眸盯着那紅透的唇,聞到了那唇中呼出的香甜,他很想嘗一嘗。
腦中已經是一團亂麻,心髒都快飛出了心口,在蘇柒準備湊上去時,卻被莫歸一推了開來。
“這一招對我沒用!滾吧!”莫歸一無情地推開了蘇柒。
蘇柒跌坐在濕漉漉的地闆上,看着莫歸一冷漠高傲的側顔,顫聲問道:“為什麼?為什麼我不可以?”
原因有很多。
莫歸一并不珍惜每一個和她睡過的男人,但莫歸一珍惜蘇柒。她希望這孩子有個平凡且順遂的一生,不希望他被卷入自己報複的遊戲之中。他甚至可以辭職離開自己,找到一個單純可愛的姑娘共度一生,而不是在自己這裡,被欲望奴役,陷入沒有結果的泥潭之中。
經曆了那九世,男人在莫歸一心裡已經成了發洩欲望和汲取精神力的工具,她不會再與誰攜手走入戀愛和結婚這條路,所以即使挺喜歡蘇柒,也不會與他有什麼未來。
莫歸一懶得解釋那麼多,便說道:“沒有為什麼,就是你入不了我的眼!”
這句話的确傷人,撥弄着水花的莫歸一餘光瞥見了蘇柒痛苦萬分的面孔,似乎還聽到了他心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