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腰,纖細,撩人。”
“……”
“全身,性感,撩人。”
“謝逸!”童澤實在忍無可忍了,他的耳垂紅得能滴出血來。
這些話,怎麼聽怎麼古怪,他媽的全是形容女生的。
“怎麼了?”謝逸問。
“你是不是把我當女生了?”童澤右手朝後抓住了謝逸的手腕。
“沒有,我隻是單純評價你的身體部位,你就是你,我最愛的……男人。”謝逸反手扣住童澤的手腕,微微咧嘴笑了。
一聽“男人”這個詞,童澤沒繃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呵,想聽我對你偏男性化一些的形容,早說嘛。”謝逸戲谑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什麼都别說了,安靜點,該幹嘛幹嘛。”童澤說。
“視覺沖擊感太強,我忍不住。”謝逸忽快忽慢地動着,“臀部線條……”
“謝逸!閉嘴!再說,小心我夾/斷你。”童澤快崩潰了,他臉皮實在太薄。
謝逸繼續跟他擡杠:“夾不斷,你腿/縫處……的脂肪,不僅少,還特别軟,最主要的是,你舍不得。”
童澤滿臉黑線,還是決定不說話了,說不過他。
結束的時候,童澤兩側的腰被掐得發紅,謝逸用花灑沖幹淨了兩人的身體。
都擦幹之後,他一把抱起童澤,走出浴室,強勢道:“以後,除了我,不準任何人這麼抱你。”
“好,知道了。”童澤應道。
躺在柔軟的床上,他看着天花闆,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謝逸突然湊到童澤大腿跟前,“我看看,啧……紅了,疼嗎?”
童澤歪過頭看他,“要不,你試試?”
“你确定,以咱倆的身高體型,适合?”謝逸半趴在童澤身上,對着他的耳朵小聲道。
“我不就是,低了點瘦了點麼,怎麼就不合适?”童澤不服。
“看上去不協調,而且我皮糙肉厚,試不試都知道,肯定紅不了。”謝逸力度适中地揉捏童澤的皮膚,“回答我,到底疼不疼?”
“不疼,真不疼,你别揉了,該寫作業了。”童澤表情認真,說罷便要起身穿衣服,卻意識到沒有幹淨的内褲,他看向謝逸,“逸哥。”
“需要内褲?”謝逸問。
“……”童澤點頭。
“等着。”謝逸去衣帽間拿出兩個白色盒子出來,扔給童澤,“打開看看。”
童澤接住小盒子,打開一看,竟然是兩條白色内褲,大小相差了一個号。
“你什麼時候買的啊?”童澤笑着問他。
“咱倆在一起之後沒多久,具體哪天我忘了,就等着你在我家洗完澡拿出來給你穿的。”謝逸也拿過自己的内褲,套上了,你快點穿。
“這新買的貼身衣服,得洗了再穿,我媽說這上邊有甲醛。”童澤來回翻看着,并不打算穿。
“我沒打算讓你穿着回家,就是拿出來讓你試試,我看看效果。既然你想穿我的,這還不簡單,一會兒我給你找我洗過的幹淨内褲。”謝逸說着拉過童澤腳踝,就要幫他穿内褲。
童澤趕緊把内褲搶了回來,妥協道:“我自己穿,我自己穿。”
穿完後,謝逸拉着童澤站到穿衣鏡面前,看着裡面身材修長的兩個身影,擺了幾個姿勢,“操,真般配,果然咱倆還是得穿情侶内褲。”
“你快别嘚瑟了,這要讓學校裡你那些迷妹看到你這樣,還不得笑掉大牙?”童澤躲得他遠遠的,把内褲脫了,“你也趕緊脫掉,去找洗過的内褲,快點,我要寫作業了。”
謝逸見童澤又把自己整光溜了,餓狼一般撲了上去,折騰一番之後,才乖乖去找東西。
童澤累得癱坐在床上,恨不得把謝逸從窗戶踹出去,奈何他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這家夥的精力怎麼這麼旺盛,還是說,自己體力真的低于正常水平?
看來得加強鍛煉了,不然總被謝逸打壓,那還得了。
“想什麼呢?”謝逸把内褲扔給童澤,“大一号,将就穿吧。”
“沒想什麼。”童澤看了看手裡謝逸的内褲,穿上了。
“你是不是在想……怎麼報複我?我告訴你啊,這輩子,你的力氣都比不上我了。”謝逸勾了勾童澤的下巴。
“話不能說的那麼絕,拭目以待啊。”童澤在床上找來衣服和褲子,正打算穿,卻被謝逸抽了出去,他扭頭就去跟謝逸搶,“你幹嘛?我要穿衣服寫作業。”
“不穿衣服也能寫,屋裡又不冷。”謝逸滿卧室來回跑。
“誰說不冷,我怕冷的,光着寫作業,成何體統。”童澤滿卧室追他。
“别動,千萬别動,我給你想個辦法。”謝逸把衣服塞進衣櫃裡,抓着童澤的手走到床邊,“來,坐這兒。”
童澤一臉納悶,但依然選擇配合。他倒想看看,謝逸能搞出什麼花樣來。
隻見這家夥站在床上,一手一個被角地把整個被子拉了起來,跟披風一樣披在自己身上,緊接着蹲下身撲到童澤面前,一把捂住了他,把兩個人全部籠進被子裡。
“謝逸!”童澤叫了一聲,和謝逸在黑暗中來滾來滾去,掙紮不停。
他總算是知道了,謝逸這是在學林航,醋勁兒維持一整天了,還沒下去。
好吧,他願意陪他鬧這麼一通,估計也隻有這樣,謝逸才能心裡平衡。
過了半晌,謝逸放開他,又跑到衣櫃裡找出一床很薄的雙人被,裹到自己身上後走到書桌前。他把童澤的書本作業都拿出來擺在桌上,随後便坐進了轉騎裡,扭頭看向童澤,“來吧寶貝,到我懷裡來。”
童澤全程像看傻子一樣看謝逸,心想:完了,這不光戲精上身了,智商還變低了。
謝逸拍了拍書本,催促道:“快點,你還寫不寫作業了。”
童澤眉心蹙起,“不是,你讓我坐你腿上寫作業?”
“對啊,跟你弟弟學的,由裹被子衍生而來,人肉座椅,即舒服又方便。”謝逸拉他,“快點,讓你體驗一下,就一會兒。作為你跟别的男生睡了一夜的最後一個懲罰,我保證,半個小時後,絕對不再打擾你。”
“行吧!”童澤妥協。說好的,随謝逸怎麼對他都可以,認了。
坐在謝逸腿上時,皮膚之間由于壓力産生的大面積零距離接觸,這不禁讓他想起物理學的分子間的運動,如果就這麼維持上百年,估計兩人之間的皮膚都能長到一起去。
身後觸感明顯,童澤往前挪了挪,又被謝逸拉了回去,緊接着,薄被子圍了上來。
童澤比謝逸高出一個頭,圍着的樣子很滑稽,這可讓童澤找到了突破口,“逸哥,不行,圍不住。”
“那你坐我兩腿中間,都能圍住。”謝逸說着便開始動作。
童澤照做,随即被子圍過胸前,被謝逸繞過他腰側的雙手固定着,“好了,寫作業吧。”
這下,分子運動轉移到後背上了。
感受着身後貼上來的溫熱胸腹,童澤定了定神兒,開始動筆書寫。
整個過程,謝逸都出奇的安靜,他乖乖把下巴擱在童澤肩膀上,像是睡着了。
童澤做完一道題的空擋,扭頭看了他一眼,謝逸歪頭問:“看我幹嘛?”
“我還以為你睡着了。”童澤說。
“差點,這樣抱着我的全世界,确實安心得容易犯困。”謝逸抱緊了些,對着童澤耳朵說出來的話透着慵懶,穿透心扉,“你呢,全身心靠在自己的全世界懷裡,什麼感覺?”
童澤似被蠱惑一般,輕聲道:“依靠,你是我的依靠。”
謝逸笑了,微熱的呼氣輕輕拂過童澤的脖頸皮膚,見他瑟縮了一下,謝逸又輕輕落下一吻,一個不帶有任何情/欲的吻。
最幸福的時刻,莫過于情侶二人相互依偎在一起,可以什麼都不做,也可以什麼都做。
半個小時後,謝逸捏了捏童澤的腹部,“時間到了,我履行承諾,你自己坐這兒寫吧。”
“我還以為你要一直這麼坐着呢?”童澤回頭看他。
“我當然想這麼坐着,這不是怕影響你寫作業麼。”謝逸說。
“其實……還好。”童澤垂下眼簾,他不好意思告訴謝逸其實他剛才是享受其中的。謝逸一直很安靜沒有說話也沒有摸摸蹭蹭的小動作,他半個小時内做出來的題目量跟平時是差不多的。
“那要不,我繼續抱着你寫?”謝逸挑眉。
“還是别了,你也得寫作業的。”童澤說,“我把物理寫完就回家了。”
“回什麼家?才八點多,再說了,你不餓嗎?”謝逸站起身把腿抽了出來。
“哦,晚飯!”童澤才意識到他倆還沒吃晚飯。
“忘了是吧?看來剛才那一頓折騰把你的饑餓感都給整沒了。”謝逸看了眼時間,“飯快來了,吃完再回家。”
“歪理。”童澤笑罵道,“诶,你什麼時候跟你家阿姨說的啊?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
“放學那會兒說的。”謝逸說。
飯後,兩人一起寫了會兒作業,九點多的時候,童澤放下筆,“逸哥,我該走了。”
謝逸依依不舍地拉着他,“每次晚上你來我家,都感覺時間過得好快。真想,時時刻刻都跟你黏在一起。”
“……”童澤扭頭看他。
“你呢,想不?”謝逸眼裡有光。
“想啊,怎麼會不想呢。”童澤笑得有些無奈,手指摩挲着他的手心,“不過,别急,以後總會住到一起的。”
“嗯,你回家吧,一會兒就更晚了。”謝逸起身攬着他下樓。
童澤換完鞋剛要開門,謝逸叫住他,“等等。”
童澤頓住腳步:“嗯?”
謝逸:“囑咐你點兒事兒。”
“什麼?”童澤嘴角微微上揚,他好像猜到謝逸要囑咐他什麼了。
“跟你弟弟,保持該有的距離,不準有超過正常限度的接觸,也别縱容他太黏着你。”謝逸不容反駁道。
“……”童澤笑了,“他也不是總去我家,況且他初三我高二,學習都這麼緊張,除了還像之前那樣周末去給他上課,其他時間,我不還是跟你在一起麼,别擔心了。”
“最好是你說的這樣,不然的話,下次可就沒有今天這麼簡單了。”謝逸湊近童澤的耳朵,威脅的語氣,霸道的樣子,跟剛才拽着他不讓走的謝逸簡直判若兩人。
真是夠多變的,什麼都能看穿的謝逸,纏着他撒嬌的謝逸,騷氣十足騷話連篇的謝逸,冷若冰霜的謝逸,霸道魅惑的謝逸。
這是他的謝逸,他童澤的謝逸。
童澤被呼氣癢得縮了縮脖子,低聲嗆他:“你……今天一天難道還不夠複雜嗎?居然被你說成這麼簡單。”
“不夠,我還有比今天更複雜的懲罰,你最好别試。第一,我不想被再次背叛,不論真假;第二,我怕你承受不住我的懲罰。”謝逸輕輕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引來童澤一陣輕顫。
“再次聲明,我沒有背叛你。”童澤強調說。
“我知道,所以我說,假背叛也不行,當然,真的就更不行了。我也說過很多次了吧,我對你放心,但對林航不放心。”謝逸撩起童澤耳側的碎發,注視着他,目光猶如實質,“所以,答應我。”
童澤同他對視,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得到了允諾,謝逸滿意地給他把門打開:“行了,回家吧寶貝。”
童澤白了他一眼,跨出了門。
再次來到林航家的時候,林強不在,他似乎又回到了之前忙碌中。
給他開門的是于阿姨,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看來林強并沒有告訴她他們之間的關系,但這位畢竟是他生父的現任妻子,見面時童澤多多少少會有些不自在。
他刻意忽視掉這種異樣的心理,跟往常一樣禮貌地打招呼,進門換鞋。
目前來說,他跟這個家庭唯一的聯系,就是林航的家教課,所以做好分内的事就好。
于麗華又問起快要期末考試的事,在她看來,童澤對于林航成績的推測,能給她吃個定心丸。上課這麼久了,她明顯能看出林航的變化,兒子不再那麼叛逆,不再總跟她頂嘴,不再總熬夜打遊戲。更讓她欣慰的是,最近還經常看見林航在伏案學習,甚至連班主任也跟她反映林航上課表現好了很多,作業也開始按時交了。
初一初二兩年都從來沒有過肯學的時候,童澤來了之後,卻有了如此大的改變。不得不承認,這位沉穩踏實的家教老師功不可沒。
正聊着,林航開門下樓了,“媽,你找童老師聊什麼呢?”
“哦,這不快期末了麼,媽問問小童你期末考試的事兒。”于麗華說。
林航來到童澤身邊,拿過他手裡的書包,“别問了,能考好不就得了,走吧童老師,上樓上課。”
于麗華趕緊端起剛才切好的水果,遞給童澤,“來,把這個拿上去,課間休息,吃點水果。”
見童澤遲疑,林航直接接了過去,“我拿吧。”
進屋後,童澤關上門,開口問:“小航,你期末能考多少分?名次能提到多少?”
“考多少都行,從零分到滿分,從倒數到正數,看你想要什麼了?”林航把果盤放在桌子上,用叉子叉了一塊火龍果喂到童澤嘴邊,“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