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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第 8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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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童澤笑了笑,“不用啦,這次跟那次不一樣,那次是不知道林強一個成年人總接近我幹什麼,比較警惕。這次呢,我大概知道李銘要聊什麼,他應該沒有什麼壞心思,這次聊完,以後就沒有以後了。”

謝逸吃了個小籠包,“你太慈悲了,如果是我,當年被他那麼翻臉不認人,那天見他的第一面,就會揍他一頓。也就是你,心軟得不行。”

“他現在……跟初中那會兒,不一樣了。”童澤沒什麼胃口,吃了三個小籠包喝了兩口粥,便放下了筷子。

“這麼多年,肯定會變的。”謝逸說,“做了虧心事,鬼敲門敲得他都不得不變。”

童澤沉默片刻,起身去衛生間洗了洗手,“逸哥,你不回家了?”

“不回,家裡沒人,回什麼回。”謝逸把空餐盒扔進了垃圾桶,“對我來說哪兒都一樣,有你就行。”

童澤笑了。謝逸的話,總能時不時暖他一下。

八點四十五的時候,童澤剛好把英語作業寫完,他合上習題集放在一邊,開始換鞋。

收拾妥當之後,他把手機揣進褲兜裡,“逸哥,我走了,别擔心。”

“真想跟着你去,再怎麼說,他也曾經是你的‘前男友’呢。”謝逸撇了撇嘴,話裡滿是醋味。

“前男友什麼,我們那會兒也就是試探,都是小孩,不過……對不起,逸哥,讓你不開心了。”童澤一想,确實如謝逸所說,單獨去見所謂的前男友,把現男友一個人留在宿舍獨守空房,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像個渣男。

“靠,說什麼對不起!”謝逸走了過來,“這種詞,絕對不能出現在咱倆之間,不然,就好像你真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兒似的。”

“沒,就是……”童澤組織不來語言,擡眸注視着謝逸,改口道:“你隻要記住一點就行,我隻喜歡你,隻有你,一個人。信任我就好。”

“賺了賺了!就喜歡聽你這麼說。”謝逸一把抱住他,“有你這話,我肯定放心啊!”

說罷便放開了童澤,“去吧,有事給我打電話,早點回來,我等你一起吃午飯。”

“好!”童澤親了謝逸嘴角一口,開門出去了。

謝逸走到窗前,朝外望去,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一會兒出去的童澤。

心裡不是滋味,那是肯定的,可适時适當地給彼此空間并保持足夠的信任,應該是情侶之間維系長期穩定的戀愛關系,所必須要做到的吧!

李銘作為童澤過去的夢魇,也是他的遺憾。既然轉來了,那他們之間的恩怨,必然得有個結果,可若李銘有其他不該有的心思,他謝逸,絕對不會放過他。

學校裡人不多,零零星星就那麼幾個。

童澤來到校門口的時候,李銘已經等在那裡。

今天他脫掉校服,穿了一條洗到有些發白的牛仔褲,搭配了一件淺灰色體恤,眼鏡也摘了下去。初中時候給人的感覺,似乎再次回到了李銘身上。

童澤客套了一句:“等了有一會兒了?”

李銘走過來,輕輕彎了下嘴角,“沒,剛來。”

童澤指了指校門朝南的方向,“往那邊走一走吧。”說着沒等李銘同意,便朝他所指的方向擡起了腳步。

“行。”李銘快步跟上,“咱們……找個奶茶店坐一會兒吧,你有想喝的嗎?”

“還是别了,這邊也有不少咱們學校的同學住在附近,女生們尤其愛去奶茶店。”童澤又補充道:“我不愛喝飲料,就沿着這條街走吧,越往那邊越偏一些,人也不多。”

李銘頓了頓,壓下心口泛上的苦澀,勉強笑了一下,“成,聽你的。”

童澤沉默了,這次聊天是李銘提起的,然而他卻看上去不知在想什麼。為了把這場談話快速有效地進行下去,又不會顯得太過生疏,他選擇主動開口問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你……怎麼又不戴眼鏡了?”

“哦,高一的時候近視了。”李銘快步走到跟童澤并排的外側,讓童澤走在馬路裡側,“上課的時候戴框鏡,現在戴的是隐形眼鏡。”

他沒有明确說出理由,實際上在他看來,不戴眼鏡會給童澤帶來一點熟悉的感覺,不然戴框鏡的自己可能會顯得更加陌生。

“也住校了?”童澤繼續問道。

“嗯,周一下午搬進來的,九班幾個男生宿舍沒有多餘出來的床位,我被安排到了十班,也在三樓,應該和你們宿舍隔了六七個門吧。你下樓的話,會經過我住的宿舍。”李銘說,聲音裡明顯聽出了些許的愉悅。

他把童澤對他的提問,當成了對他的關心,即便潛意識裡知道,那不過是童澤為了避免尴尬的随口一問而已。

李銘是很想開門見山地跟童澤聊到今天的關鍵話題的,但是他怕,怕沒聊幾句就會把天聊死,因為他的訴求,童澤很可能會直接拒絕。

他甯可,甯可多耗一點時間,多跟童澤待一會兒。

再次來到童澤身邊,不敢說失而複得,但僅憑初中時期兩人那段于他而言最快樂的暧昧經曆,就算現在僅僅走在童澤旁邊,也足以給他帶來一定的安全感和心靈上的撫慰。

這幾年來,那暗無天日的生活,他知道,那都是他負了童澤所遭的報應。

所以這次,無論如何,他都想好好彌補童澤。

語畢,李銘依舊沉默,像個一闆一眼隻會回答問題的機器。童澤扭頭看了他一眼,終于決定主動進入主題,“你說今天要聊聊,聊什麼,你說吧!”

李銘對上童澤的目光,童澤立馬再次看向前方,避免跟他對視。

李銘慘淡一笑,“你,從那件事發生之後,這幾年過得還好嗎?”

“換了城市,換了學校。”童澤想了想,“還好吧。”

“怎麼可能像你說得這麼輕描淡寫。”李銘說,“那件事,對你的打擊肯定挺大的,我之後打聽過一些關于你的消息,退學之後過得不太好吧?”

童澤頓了頓,“誰的人生沒有過低谷期,誰讓我屬于這個群體,該有覺悟的。”

“……你,變了。”李銘回想起以前的童澤,敏感内斂,低調善良,小白兔一樣,是他李銘戳破那層窗戶紙,提出試試,也是他最後不做人,推脫了責任。

那件事之後,學校裡同學對童澤的唾棄比對他的要更多,他親耳聽說,童澤被傷得如何如何,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連家門都不敢出,又怎麼可能如他現在所說得那麼輕描淡寫。

童澤堅強了很多,心理強大得不是一星半點。

再次談起,竟然就像在說别人的經曆,不痛不癢,仿佛再也激不起一點漣漪。

意識到這一點的李銘,心裡不由有些慌。本就沒有喜歡了,現在如果連恨都沒有,他們之間,還能剩下什麼。

“呵,年齡漲了,心智怎麼能不成熟?”童澤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童澤其實也想說,你也變了。可話到嘴邊,他又憋了回去。今天能出來心平氣和地聊天已經實屬不易,再把每一個話題都深入下去,就沒必要了。他對李銘的改變并不能說完全沒有興趣,隻是不足以讓他在這個時候必須問出來。索性,也就不問了。

再說起李銘對他“變了”的這個評價,童澤當然能聽出他的話外之音。

他的确變了,但是并沒有李銘認為的變了那麼多。他剛才輕描淡寫的話,摻雜着一部分僞裝的成分在裡邊,不然周一見到他的那一刻,也不會那麼慌亂。

之所以要僞裝,要讓李銘那麼認為,就是為了不讓自己再被李銘勾起的回憶帶進去,不讓李銘抓住他的弱點,更不願意再沒完沒了地糾結過去。

李銘再次沉默了。這回,童澤就是感覺到了尴尬也不會再主動說話了。這種談話裡,還是被動一些,少暴露一些自己的想法,比較好。

不論是什麼樣的希望,他現在都不想給李銘。

片刻之後,李銘的聲音再次響起,“童澤,三年了,是時候該跟你道個歉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童澤的目光定格在了前方的某一處虛空,“對不起什麼的,現在已經沒有意義了,這種話,以後也别再提。”

“那……你會原諒我嗎?”李銘似乎是在給自己找心裡安慰,再次追問道。

這回,輪到童澤沉默了。幾年來,他從沒想過會不會原諒李銘,當年對李銘的喜歡也是真實存在過的,之後發生了那樣的事,失戀的同時,童澤也嘗到了心灰意冷,再加上衆人的唾棄和指指點點。現在談原諒,這恐怕,有些難。

他知道李銘心裡怎麼想的,無非是想圖個心安理得。任何人都該為自己曾經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吧,他李銘又怎能例外呢。

童澤心裡這麼想的同時,也說了出來,“李銘,你好好回憶回憶當年的那一幕,換做你是我,你會原諒你自己嗎?”

“我……”李銘如被當頭一棒砸醒一般,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天真。那傷害那麼深,他什麼彌補都沒做過,就求原諒,未免太過可笑,誠意又何在。

他的眼睛瞬間蒙上了一層灰,垂着腦袋,眼底溢滿痛苦,“我太害怕了當時,腦子一片空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童澤的心髒一恸,扭頭看向欄杆裡的校園,聲音滿是無奈,“害怕,誰不害怕呢,我也害怕啊。”

漆黑的世界猛然間亮如白晝,不該被看到的一幕和難掩的慌亂無處遁形。站在校長辦公室裡被數十雙眼睛盯着,被滿眼失望的班主任逼問的時候,誰不害怕呢。

你可以說你更慌更怕,可為什麼要把我往風口浪尖上推,讓我成為那個主動勾引你的罪魁禍首。

童澤的左手攥緊了,又松開,他歎了口氣,壓下内心泛上的憤慨和不甘:“算了!說這些也沒有用了。”

“童澤。”李銘輕輕碰了一下童澤手背,一觸即離,快得他都來不及躲開。

“怎麼?”童澤問。

“你,我,我們……”李銘明知不可能,畢竟連原諒都是奢侈,卻還是鼓起勇氣問了出來,“還有在一起的可能嗎?”

“呵……”童澤笑了,因為這個問題是真的可笑。他再次把問題抛還給李銘,冷淡道:“你覺得,有可能嗎?”

李銘快走兩步站到他對面,凝眸看童澤,“你讓我回答的話,我甯可厚着臉皮說:有可能,我相信,初中那會兒,咱倆是相互喜歡的,現……現在也是。”

童澤被他突如其來的強勢弄得有一瞬間的錯愕,但很快他便回過神來,繞過李銘再次走在了前頭,“别天真了,沒可能的,我是曾經喜歡過你,但後來,喜歡就消失了。”

李銘明知會得到否定的回答,可就是忍不住想挽回童澤,哪怕用如此無賴的方式,他扣住童澤雙肩,“怎麼會,喜歡怎麼會說消失就消失呢?”

“放開我!”童澤掰開李銘雙手,“你的喜歡裡,還夾雜的愧疚,而我的喜歡,早就因為對你的恨被磨滅掉了。現在,甚至連恨,我都懶得恨了。”

“别,不要,那我甯可你恨我!”李銘腦袋垂下,哽咽着:“童澤,童澤,童澤!”

他叫出的每一聲童澤的名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他的手被童澤不小心摳了一下,卻仿佛沒有痛覺一般,對食指上的劃痕不管不顧,任由血滴溢出指尖。

童澤掙脫開李銘繞到另一側,李銘手心還殘留着童澤肩膀的溫度,即便隔着體恤,依然無法抹去,他握緊手心,卻擋不住那熱度的流失。

在同校同學随時都有可能經過的路段,李銘不敢強迫童澤,他不希望童澤更厭惡自己。

聊天聊到這裡,他已經感覺出來,這是一場再失敗不過的談話。

有時候,他發現自己其實挺笨的。

尤其在面對童澤的時候,會因為用力過度,把他推得更遠。

童澤朝旁邊走了幾步,漸漸平複下焦躁不安的内心。

他知道自己摳傷了李銘,但他現在狀态也不好,更不想做出主動關心的樣子。他和李銘之間,必須保持距離。

剛才在被李銘重複叫名字的那一瞬間,不知為何,童澤的胸口總有種被巨大石塊積壓的沉痛感,壓得他喘不上氣來。那一刻,仿佛他倆的角色轉換了一下,做錯事的那個人變成了他,被負的那個人變成了李銘,他知道那是錯覺,可是那錯覺卻出奇得強烈。

李銘怎麼會有剛才那樣悲恸的表情,為什麼他才像被傷得更深的那個人,這不單單是厚臉皮就能解釋得通的。

他知道李銘是真的悔不當初,更是真的想征得他的原諒,想和他重歸于好。

僅僅幾聲叫喚,似内心深處的呐喊,喊着他這幾年一直心心念念的人。

也正是那幾聲喚,讓童澤心裡亂得不行,甚至想現在就立馬轉身離開,明明知道沒有可能,又為何要去感知那麼深層次的東西。

這麼下去,留給雙方的,唯有難堪,和通體的冰寒。

不僅如此,就在剛才,童澤似乎還感知出了别的内容,那似乎是跟李銘自己本身相關的一些東西。李銘在哀求他的同時,也像是在呼救,在尋求救贖。

太複雜了,複雜到童澤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去問清楚他,神經發麻。童澤知道,自己一旦表現出對李銘的關心,那随之而來的很有可能就是李銘對他的依賴和再次的追求。

不論有什麼苦衷,既然李銘不主動說出來,自己又何必主動去問。誰還沒有個痛苦的經曆呢。

況且,最關鍵的是,他害怕,害怕跟李銘牽扯太多。

高三了,和謝逸戀愛就已經如履薄冰了,再次出現的李銘,他不能跟他太近。

他甯可自私一些,保護好自己,和謝逸。

童澤回過頭,對還站在原地的李銘說:“高三了,學業為重。我們都不希望三年前的舊事重演。你冷靜想想吧,我走了。”

“童澤!”李銘再次叫住他,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問出了今天本不打算問的問題,“謝逸呢?你和他,不是普通朋友吧?”

“……!”童澤的瞳孔猛得擴張,心髒也猛跳起來。他轉過身,瞪着李銘,下意識否認:“不是!别以為你是同性戀,就總戴着有色眼鏡看人。”

“他對你那麼好,你倆時時刻刻形影不離。”李銘走近童澤,跟他面對面,“但凡是像我這樣的同性戀,都能看得出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突然的出現,就是想再次把我推向地獄嗎?”童澤盡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他絕對不能,不能讓李銘以此作為把柄,去做出傷害謝逸的事情。

李銘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眼尾通紅,心髒痛到幾乎無法呼吸。他受不了,受不了被童澤如此警惕的瞪視。這不是他想要的,他再次,把事情搞砸了。

他緊咬下唇,痛苦的低語自喉間溢出:“我想怎麼樣,我又能怎麼樣,别把我想得那麼壞。”

“……”童澤注視着李銘的眼睛,深切感受到的,是他的心如死灰。

“我隻是,隻是想确定一下而已。”李銘苦笑道:“我羨慕他,可以呆在你身邊。我卻連道歉的機會都沒有。”

“我倆的關系,不要說出去。”童澤不知道這個時候他還能說什麼,但是這句警告,是他當務之急最想說的。

“那我們……真的連普通朋友都當不成了嗎?”李銘沒有回應童澤的提醒,還在做最後的争取。

“我……”童澤哽了一下,“我不知道,給我點時間吧。”

“好,謝謝。”李銘眼睫微斂,神情落寞,“你回去吧。”

他五次三番懇求姑姑給自己辦理轉學,用放棄那筆補償款作為交換條件,滿懷希望轉到童澤所在的學校。

卻沒成想,一上來就碰了一鼻子灰。

他李銘,仿佛天生就是個笑話。

童澤不打算再跟李銘耗下去,說了聲“嗯”,便轉身朝來時的方向走去。

腳步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這場談話最終還是不歡而散。

他們之間,遠遠達不到劍拔弩張的程度,卻總是互相給對方施壓,步步緊逼。

到底誰又能放過誰?

他沒有那麼多精力和時間去陪李銘耗着。

童澤回到宿舍時,右手握住門把手,在門前站定。他得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不能讓謝逸看出他情緒激動過。

推門進屋,謝逸正倚在窗戶跟前,扭臉看向童澤:“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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