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衡芷,這确實是一個不錯的名字。在周圍一堆狗蛋,二丫裡面确實是好名字。一切得益于我有一個很好的媽媽。
她給我取了這個名字,應該是對我抱有很大的期待的。應該吧。無所謂了。
我有了弟弟。日子也沒什麼變化,還是黑漆漆的天底下,大家摸黑過着。
我的表兄又再捉弄我,我把自己弄得渾身髒兮兮的。哦,一天又過去了,或許吧。
村裡來了外鄉人,很罕見。他們穿着我們從未見過的好衣服。他們給我講了書。
爺爺會給表兄講一點書,教我認字。我第一次從别人嘴裡聽到類似安慰的話。他是在看着我的,觀察我的表情的。
很意外,一直以來都是我在看,别人的坐,别人的笑。
有時候,他們會說我,醜陋還是别的什麼。說着說着他們就笑了,然後我就哭了。
我好像天天在哭。
“我不想寫日記。”陸離拒絕了衡芷的請求。“不行啊,你這個語言表達還要練啊。總要和别人說話的。很多事,你不說出來,别人一輩子也不會知道的。”
于是,我繼續寫。
後來我離開了家。外面真好。沒有吵架。沒有叫罵。
後來,我和陸離還有李安、柳佰找到了他們的朋友,他叫樓雪鴻。
看着是個好人。和他在一起時,陸離他們很高興。
他們會聊起什麼手機,什麼遊戲。很有意思,比孟子有意思多了。
孟子說人性本善。我腦子裡翻過我這小半生……
假的。又想起差點被路邊的花子拐走的李安。……
他們有計劃走的吧……
城牆上有通緝令,我看見了,然後趁着沒人撕了。這個紙不好用,畫鴨子不好看。
我們,現在還有一個樓雪鴻的跟屁蟲住在一個小院子裡。
晚上,我睡不着,走到院子裡看星星。
“這是第幾天了?!啊!這群人不用吃飯睡覺的嗎?怎麼還追啊。”
暗處湧出人群。
他們很像我老家地裡的泥鳅,都在地上滾動。
那個臉色一直不是很好的柳佰,他總是冷着一張臉去收割。
應該是這樣形容的,都是把東西從地裡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