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雲修一邊哭訴陶安澤狠心,一邊利索的越過了高牆,他這邊還沒落地,陶安澤就已經轉身離開。
他回頭看着身後的高牆,一直到腳步聲聽不見才離開。
第二日陶元澤去學堂的時候,發覺自己被圍觀了,心裡有了一個不大好的預感。
褚師傅拿着戒尺端坐着:“陶安澤,你可知錯?”
陶元澤頭皮發麻,皇子學堂一共三位師傅授課,他最怕的就是這位褚師傅,那把戒尺打人是一丁點都不含糊,真疼啊。
他低着頭認錯:“學生知錯。”
褚師傅:“你犯了何錯?”
陶安澤的大腦瘋狂轉動,自己犯什麼錯了?不知道啊,難道說昨日告假的時候學堂發生什麼事了?可是自己根本就沒來,發生什麼事情也跟自己無關啊,等等,自己沒來,老天爺,忘記告假了。
按照規矩,皇子告假,伴讀一般會陪伴皇子一起不上課,但是也要單獨告假的,畢竟流程該走還是要走的,他連句話都沒有就不來上課,這就好比上大學曠了最嚴厲的教授的課。
此後三天,陶安澤見了衛雲修就歎氣,一聲比一聲凄慘,一聲比一聲哀怨,然後他就搬了一座大珊瑚回家。
陶大人回家的時候剛好碰上,看到珊瑚第一反應:“你又坑五殿下東西!”
“我哪有。”陶安澤美滋滋地說:“這是五殿下賞我的。”
陶大人無語,他為官清廉兩袖清風,奈何自家兒子就像隻倉鼠一天到晚往家裡搬東西,看得他心驚膽戰的,偏生人家有五皇子罩着,還管不得,當真是糟心。
跟皇子讀書天天起大早,陶安澤每天都是頂着兩個大黑眼圈一臉哀怨的去學堂,作為一個逃離高三苦海邁入快樂大學生活的他一點都不想憶苦思甜,不管晚上睡得多早,第二天早上都是困的。
陶安澤蹲在演武場的角落裡昏昏欲睡,雖然天氣已經變暖,但是早上還是有幾分涼氣,他感覺很不舒服。
衛雲修湊過去用力晃着他的肩膀,聲嘶力竭大喊:“安啊,你醒醒啊,我不能沒有你啊。”
大概是他表現得太誇張,其他皇子和伴讀都看了過去,仿佛在欣賞一道非常特别的“風景”。
陶安澤捂臉:“殿下,您能不能正常一些。”
衛雲修:“我很正常啊。”
陶安澤無語,好吧,的确算是挺正常的,因為他平常也就這樣。
幾位皇子被騎射師傅要求進行跑馬射靶,伴讀站成一排旁觀,陶安澤看着皇子們馬上的英姿,真真是羨慕啊,在他眼裡會騎馬的就是帥。
看看人家三皇子射箭,這身姿、這動作、這樣貌,真真是帥啊,再看看自家五皇子,算了,人比人得扔。
四皇子的伴讀周密戳戳他:“五殿下的騎射是最棒的,這麼快的速度,無法連中紅心不說,還是同一個位置。”
陶安澤:“啊?是嗎?”
他光顧着看誰騎馬帥了,根本就沒注意射箭成績,考校騎射當然不能隻看騎,騎馬最帥的那位三皇子射箭最差,他也就隻占了個帥,不過話又說回來,人家帥啊,原文裡他就是靠着騎馬俘獲了女主的芳心。
衛雲修其實騎得也帥,但是他更注重射箭,而且本人又有些不着調,所以走的痞帥的路子,三皇子是那種很外在的帥,看他騎馬就像在看馬術表演一樣,非常抓人眼球。
陶安澤覺得自己應該幫幫衛雲修,要勸他走女主喜歡的路線,畢竟愛而不得還挺痛苦的。
作為大反派身邊的小反派,必須要有跟主角對着幹的覺悟,第一步,幫助主子跟主角搶戀人。
但是他現在要先幫幫自己,因為師傅考校完皇子們的功課之後,就要考校伴讀了,按照原文來講,五皇子伴讀的騎射也是很拿得出手的,但是現階段來講,坦白說,他不會。
即便是按照設定來講,他應該會,但是總要給他适應的時間,來了三個月他在拼命的吸收已經被存儲在自己大腦中的知識,勉強弄懂了四書五經,能夠簡單運用身體裡的功夫,但是也都是勉強而已。
其他伴讀都已經上馬了,他還在研究怎麼上馬。
周密有些擔憂:“安澤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為何不上馬?”
陶安澤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成為了焦點,略微有些心虛,多虧了原文設定,大家還真沒懷疑他不會。
“啊,還好,的确是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