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雲見多了衛雲修裝病的樣子,從聽到叫聲就連連問:“殿下這是怎麼了?可是在山中傷到了?有沒有請太醫?”
福林心道,我也是剛知道殿下又又又病了,哪裡來得及請太醫啊。
“小車子,還不趕緊去請太醫!”
跟在後面的小太監比他還懵,連滾帶爬的跑去召太醫。
陶安澤一臉尴尬:“雲姑姑,殿下他……他在山上摔傷了,一直忍着傷痛沒敢說,怕擾了皇上的壽宴。”
雲姑姑一臉心疼:“哎呦,殿下傷成這樣還惦記着皇上的壽宴,想必現在是痛得狠了吧。”
衛雲修趴在床上哼唧:“真的疼,特别疼!”
江太醫拎着小藥箱匆匆忙忙趕來,在看到衛雲修的那一刻就淡定了,伺候着祖宗這麼久,真的還是裝的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先前看小太監那麼急,還以為是真傷了,趕得急不說還崴了腳,現下看這情形,真對不起自己的腳。
雲姑姑把他受傷的消息帶了回去,沒多久,太後和皇後就趕了過來,一個心肝寶貝的哭,一個苦了我兒的掉淚珠子。
陶安澤捂臉,看看長輩如此心疼,他居然還好意思裝。
衛雲修長了一張好嘴,舌燦蓮花很快就把兩個人安撫好了,太後和皇後是又心疼又想笑。
江太醫拿出銀針:“請太後娘娘、皇後娘娘回避片刻,容微臣為殿下施針。”
壽宴尚未結束,知道衛雲修沒事,太後和皇後也就放心離開了。
房間裡隻剩下他們三個人的時候,衛雲修抱緊被子:“不是吧江太醫,來真的?”
江太醫面帶微笑:“殿下,您在山裡受傷了,當然要好好醫治。”
衛雲修:“誰說我受傷了?”
江太醫指向陶安澤:“陶公子說的,剛剛說完沒多久。”
陶安澤跟着點點頭:“殿下,您傷的可是腰啊,傷到腰可是大事啊。”
半個時辰後,江太醫背着小藥箱走了,福林連忙進去查看,發現自家主子和陶公子之間的氣氛好像有些奇怪,猶豫了一下又悄悄退了出去。
此時的衛雲修一臉嚴肅:“我困了,需要睡覺。”
陶安澤也是一臉嚴肅:“我想去看第一美人。”
衛雲修極為不要臉的脫掉外衫:“看我,大虞朝第一美人。”
陶安澤極為不合時宜的想到了詞牌名虞美人,然後又延伸到了美人魚,美人魚啊……他的目光滑向對方修長的雙腿,又長又直還非常的有力量,這若是魚尾巴的話,抽在人臉上應該會很疼的吧?
“你在看什麼?”衛雲修總感覺他的眼神怪怪的。
陶安澤答非所問:“我想吃魚了,壽宴上那道魚看起來就好吃,可惜我一口沒吃到。”
“這個簡單啊。”衛雲修喊來福林交代:“去禦膳房弄條魚,就壽宴上那種。”
一般宴席的菜品都會多準備出來一些以防意外,一般人去要肯定不會給,但是碧濤苑是特例,隻要去人就肯定能要得到。
陶安澤感歎:“殿下這皇子當得可太舒服了。”
“舒服嗎?”衛雲修的臉上閃過一絲與他性情不大符合的表情:“的确挺舒服的,讓給你做要不要?”
陶安澤的腦袋搖的跟一個撥浪鼓似的:“别,我當個尚書家不成器的小兒子就挺好。”
衛雲修哭笑不得:“還尚書家的,怎麼不老百姓家的呢?”
陶安澤言簡意赅:“我比較能吃。”
衛雲修秒懂:“知道,你爹是戶部尚書。”
陶安澤忙說:“可不能瞎說啊,我爹雖然是戶部尚書,但是兩袖清風,清廉得很。”
“我又沒說你爹貪,你急什麼啊。”衛雲修逗他:“要不我跟父皇走個後門,給你個機會把你爹拍在沙灘上?”
雖然皇上寵他,但也是有底線的,尚書可是大官,靠走後門怎麼可能推得動前浪,全是白扯,而且讓他一個算賬都算不明白的人去戶部?到底是誰瘋了?
宮宴的主題不是吃飯,而是與各國的外交,各種表演助興,等到衛雲修睡飽了慢慢悠悠晃到正殿的時候,剛好趕上淩月公主獻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