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情況非常複雜,陶安澤認為太傅和衛雲修之間有點什麼,淺嗑一下,太傅認為陶安澤和衛雲修之間有些什麼,他不會嗑cp但是祝福,百官認為太傅和陶安澤之間有些什麼,不會嗑也不怎麼祝福,有幸災樂禍有擔憂,還有想揍人的。
這位想揍人的自然就是陶大人了,他一把揪住兒子的耳朵把人拉走,帶回家就一陣胖揍。
陶安澤疼得嗷嗷叫喚:“爹啊,您誤會了,我當時那麼說是權宜之計!”
陶大人當然知道是權宜之計,他就是單純的想揍兒子,就是從那句仰慕開始,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個念頭,這個兒子不揍不行。
陶安澤被揍的委屈巴巴,打完之後站起來揉揉屁股就趕去了太傅府上堵人,正事必須辦。
陶府隔壁就是尚書府,緊挨着一牆之隔,正巧了,陶大人挑的地方剛好挨着那面牆,他們在家裡打兒子,隔壁兵部尚書全家一起聽牆角,尚書的家的兩個孩子連着做客的将軍家小公子都爬到牆頭上面去看現場直播了。
尚書大人和武将軍的關系不錯,所以看着将軍家的小公子帶着自家兒子爬牆也沒說什麼,都是舞槍弄棒的家族,孩子就是應該皮實點。
幾個孩子跟小夥伴一起嘀咕隔壁陶府打兒子的事情,有好事的大人就上前詢問,小孩子說不清楚,大人就帶着猜測問。
在小孩子的耳朵裡,帶有猜測性的問題其實就是引導,比如大人問陶大人打兒子的時候兒子哭得挺厲害的吧?小朋友就會順着回答厲害或者不厲害,直接忽略還有沒哭這個選項。
說閑話的大人互相傳話,内容就變了又變,而且最後還要強調一下,幾個孩子都看到了,以證明自己話的真實性。
小孩子不會撒謊,但是會胡說八道,再加上有心人的刻意引導,等再傳回陶安澤的耳朵裡時,内容就完全變了,他站在宗人府門口接人的時候情緒非常複雜。
太傅大人不愧是帝師,雖然古闆,但是控制輿論有一套,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京城對于衛雲修的傳言就全變了,不但沒人罵他,反而多有誇獎,而其他地區洗白隻是時間問題。
衛雲修站在宗人府大門前伸了個懶腰,舒服啊。
“小安澤,好棒棒哦。”
陶安澤翻了個白眼,棒,當然棒,自己的名聲都沒了。
衛雲修:“怎麼了?看起來情緒不怎麼高昂啊。”
陶安澤面無表情地問:“您知道近來我都被傳成什麼樣子了嗎?”
衛雲修一臉無辜:“我被關在大牢裡,怎麼可能知道外面到底在傳什麼?”
陶安澤相信他才怪,出遊的那些日子,他可算知道了什麼叫做“耳聰目明”,各種意義上的,隻有衛雲修不想知道的消息,根本就沒有她得不到的消息。
衛雲修當然知道外面的傳言,但是因為信息偏差導緻中間出了一點小小的問題,就比如他現在懷疑陶安澤暗戀自己,不、應該是愛慕。
回去的馬車上陶安澤渾身都不自在,原因無他,衛雲修在旁邊一直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雖然知道沒有什麼惡意,但是莫名地起雞皮疙瘩。
回到碧濤苑的時候,福林先是沖到衛雲修面前祖宗主子哭了一通,眼淚還沒幹就又對着陶安澤千恩萬謝。
陶安澤招架不住,連連說自己其實也沒做什麼。
福林語出驚人:“奴才雖然在宮裡不方便,但是也打探了不少消息,聽說二爺為了救出殿下陪太傅大人睡了整整七日,二爺尚未婚配,那太傅大人又已經年過半百,實在是委屈啊!”
“你等等!誰說我陪他睡了!”陶安澤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明明昨天的版本還是他在太傅府上跪求了整整半個月,怎麼今天就變了?
福林擦擦眼淚:“奴才知道二爺心裡難受,奴才不提了,不提了,都過去了。”
陶安澤無語,自己不讓他繼續說是太紮耳朵了,不是不想面對事實啊,而且這也根本就不是事實。
皇後身邊的婉雲姑姑帶着一堆補品過來,一邊擦淚一邊轉述皇後娘娘的擔心,還,哭完之後也是對着陶安澤道謝:“多謝陶二爺相助,皇後娘娘說,二爺對殿下忠心不二,娘娘心裡都惦記着,這是娘娘賞的,雖然不能彌補二爺心裡的苦楚,也算是一點安慰了。”
陶安澤接過去一看,好家夥,一張京都内城的房契,還有一個京郊莊子的地契,按照自己的俸祿一輩子都買不起啊,這個補償有點大,感覺會有坑。
他小心翼翼地推辭:“婉雲姑姑,安澤作為殿下的伴讀,對殿下忠心不二是應當的,實在受不起這麼大的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