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說法倒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陶安澤感覺效果不能該這麼明顯才對,這對比也太誇張了,而且他的傷口邊上已經開始出現細小的疹子,怪吓人的。
衛雲修不放心,命人招了溫平回來,算他們運氣好,溫平剛好就在京郊附近的鎮子上,第二天就趕了過來,查看了陶安澤的情況之後,告訴他這是身體對蛇毒不服。
陶安澤無語,這不是廢話嗎?哪個正常人的身體不排斥蛇毒啊。
溫平拿出一盒藥膏幫他塗上:“這是治療不服的,一日塗抹患處三四遍,有個三五日就好了。”
陶安澤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過敏了啊,因為這個年代還沒有過敏這個概念,所以溫平才說是什麼不服,問題在蛇毒還能過敏?
他所看過被毒蛇咬過的新聞裡,要麼是送進醫院急救,要麼就是沒來得及急救就硬了,還真沒有過敏的機會,隻有他,被咬了也不需要處理毒液也沒有硬,愣是讓他當了一回實驗體,他怕是這世上頭一份了。
因為過敏導緻陶安澤的傷口加倍疼痛,再加上周圍起的過敏反應,還不能包紮,顯得他格外可憐。
衛雲修心疼:“溫平,有沒有什麼可以止疼的方子?”
溫平回答:“止疼的方子有,丹藥我也帶了,但是現在他不能吃,因着身體起了排斥反應,再服用别的藥物可能會加重這種情況,所以……”
陶安澤懂了,言外之意就是隻能忍着呗,忍就忍,現在自己好歹也是個大将軍了,還能怕了疼?
哎呦,好疼!
接下來的幾天裡,陶安澤成為了重點關照對象,幾個太醫輪番到碧濤苑給他檢查傷口,非常貼心,但是陶安澤感覺他們其實就是想看看蛇毒過敏到底是什麼樣,好奇而已。
到了第三日,剛好回宮探望母親的月容公主聽說了這件事,拎着一堆好吃的就去了碧濤苑,她和别人不一樣,她是為了嗑cp順便探病。
陶安澤一臉哀怨:“嫂嫂,假借着探病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不好,咱們是一家人,您不能跟那些個太醫學。”
“我沒有假借探病啊,我和他們不一樣。”月容公主特别實在:“我就是來看熱鬧的。”
陶安澤抱着果子肯啃啃,不說話,反正說也說不過。
衛雲修拿着帕子幫他擦了擦嘴角:“慢點兒吃,馬上就要午膳了,果子吃多了當心積食。”
月容公主的再一次露出了标準姨母笑,眼神也開始發亮,就知道來碧濤苑有好看的。
衛雲修發現她暧昧的眼神并沒有阻攔,反而變本加厲,一會兒摸摸陶安澤的頭發,一會兒喂他喝茶,連蜜餞都是遞到嘴邊。
饒是已經習慣衛雲修越來越體貼的陶安澤都受不住了,放下手中的果子說:“我吃飽了,什麼都不想吃了。”
衛雲修放下手中的蜜餞,又拿了帕子把他的手指上的汁水擦幹淨,每一根手指都擦了好幾遍,被最細心的宮女擦得都幹淨。
月容公主覺得自己要看不下去了:“那什麼,我去母後宮中用午膳,你們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