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散了,該幹嘛幹嘛去。”
喬漠一進到巷子裡神色就恢複正常,什麼淚珠全部沒了堪稱變臉大師。進巷子裡他可更有把握了,高中時天天和落遲緒逃課和小混混打架,他可不帶怕的。
“願意說了?”喬漠眼眸微眯靠近他,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壓迫感極強,“你若還是不願說,我在巷子裡喊,你可就真進衙門說不清。”
老伯看着他們兩個眼眸冰冷,此刻在巷子中誰知道是誰欺負人!兩人人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樣!
“我說,我說!” 老伯雙手合十求放過,“兩枚扳指都是珍寶閣,假的那枚是前幾日有人來找工匠定制的。”
“那人是何人?”江烨華問道。
“這,這我也……”老伯面露難色道。
“砰——”空中綻放煙花将他的話打斷。
江烨華擡眸一看,是大理寺的煙花!他最後看了一眼這老伯便拉着喬漠的手跑出卷子。
“跑什麼啊?”喬漠疑惑的問道。
江烨華跑到巷子外,尋找馬匹道,“紀丞他們遇到危險了。”
喬漠聞言一驚,江烨華保持冷靜将珍寶閣門前的一匹馬解開。
“客官,這馬不能……”小二阻止道。
“我買了。”江烨華将一塊黃金丢給對方就翻身上馬,喬漠看見黃金的那一刻眼睛都亮了!
“客官慢走!”小二收下黃金就走了。
他看着那黃金,眼睛都瞪直了,随即就是一陣眩暈感和短暫的失重感襲來。喬漠回過神來便已經上了馬還被江烨華圈在懷裡,對方溫熱的呼吸噴灑的耳邊,蘇蘇麻麻的。
“愣着做什麼?”江烨華說道,揚手揮鞭道,“扶好了。”
馬蹄聲急促回蕩在街上,揚起一陣塵土,此刻喬漠哪裡還有蘇蘇麻麻的破感覺,隻有一陣陣的心驚膽跳,感覺心髒不斷被抛向高空又重重的落地,不斷重複。
“救命啊……少卿慢點!慢點!太快了,我心髒要受不了……”
他在馬背上吱哇亂叫,江烨華充耳不聞,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馬跑的更快,喬漠隻覺得自己的魂在後面追。
醉生樓的二樓廂房裡,費四将手從窗戶外伸了進來,手指還在不斷顫抖。
紀丞拍了費四,睨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這都能打歪!”
費四下颌朝屋中的女人點了點顫聲道,“你…你看見這……手不抖啊!”
“不抖啊!”紀丞面無表情道。
周九和費四看着他的雙腿早已害怕的在顫抖,就知道這人嘴硬!
“全身上下,你嘴最硬。”周九淡淡道隻是在陳述事實。
“砰”門被打開,兩人風塵仆仆的站在門外,喬漠先是聞到一股血腥味接着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女人的屍體。
“啊啊啊!這什麼!”
他臉色煞白立即把頭埋在門上與木門來一個親密接觸整一個面壁思過。
“阿彌陀佛。”喬漠念道。
那女人的屍體不斷湧入腦中,此刻真的該說兇手是有藝術細胞的!把人的嘴縫上就算了,主要是将人綁住還整一個曼陀羅花活體雕刻,身體上的肉翻出來,露出肌肉和骨頭。他真的該感慨兇手真的變态!
江烨華站在他身後,冷聲道,“去驗屍。”
喬漠欲哭無淚,他剛從馬下來,魂還沒歸位,這屍體在吓一下他的魂已經飄遠了
“能不能不去。”喬漠露出一隻眼睛,眨眼帶着乞求的看着他,語氣撒嬌道。
江烨華眼眸一沉,沒有說話,窗戶旁抱成一團的三人将人逮住,強行推在死者面前道,“我們都看了,你也必須看!”
喬漠眼眸一睜,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直面恐懼,硬着他頭皮就上了。
他在包裡翻了一會便将手套戴上,将銀針紮進肉裡再拿出來時已經發黑,拿出手帕擦了完好的皮膚,在鼻尖前扇了扇手,一股淡淡的花香,他立即拿開。面色一沉,對周九說道,“皮膚上塗了曼陀羅毒。”
曼陀羅可以鎮痛麻醉,這也是兇手為什麼可以進行活體雕刻,就算是麻醉也沒有塗多,對方還是想折磨她。
将她的雙腿都砍斷了,喬漠看着雙腿切割面有些不平整,難道是因為大腿太粗與手指比不了,沒那麼好砍?
他覺得有這個原因不排除其他,萬一他們當真換了一個人也是有可能的。
“雙腿砍斷為利器所為,砍骨刀。”喬漠說道。
他看着對方嘴被縫的更加嚴密和美觀,這次應當是時間很充裕,否則隻會縫的更加潦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