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唔!!”木闆上的人一醒來便看見這面具出現在自己眼前如同鬼魅降臨。
“噓,安靜些。”面具人地上的草塞進他嘴裡,讓他發出咽嗚聲,隻能驚恐的看着自己。
蔔介連忙點點頭,示意自己能安靜,面具人沒有将枯草拿出來,語氣陰冷道,“我說過,你要是透露一個字我就殺了你,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
“唔唔唔!!”
面具人聞言便笑了出來,笑得讓人脊背發涼,“沒說更好,爛肚子裡。”
“唔!”
蔔介眼眸圓睜,腹部傳來刺痛倒在木闆上一動不動。他居高臨下的望着這一幕心情頗好。
次日清晨喬漠是被紀丞三人合力拉起來穿衣服洗漱,等迷迷糊糊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牢房裡。
喬漠半靠着牆閉着眼眸,睡眼惺忪含糊道,“你們做什麼,大早上就是讓人睡覺的而不是早起。”
紀丞聞言一笑,他可給人放了個好位置,一睜眼絕對讓人有驚喜感!
四人就站旁邊等着他的反應,喬漠閉着眼眸醞釀睡意準備繼續睡,就傳來紀丞的聲音。
“小漠,我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你看看。”紀丞壞笑道。
“大早上瞎準備什麼。”喬漠淡淡道,緩緩睜開雙眸,眼前的景象将自己的瞌睡蟲都吓跑了!
“啊啊啊——!!!”
蔔介以跪趴贖罪的姿态對着自己,唇瓣被縫成一個笑臉,唇角裂開一直縫到兩頰兩側,眼眸裡不是笑意而是驚恐。
他已經被吓的跳到江烨華懷裡,死死抓着人不放,臉色煞白道,“你、你們!你們不是人!!”
江烨華将人托住實話實說,将紀丞賣出去,“紀丞打的主意,可以下來了嗎?”
喬漠連忙下去,指着紀丞道,“小橙子,今日我要懲罰你!讓你來記錄!”
周九聞言一喜将本子筆墨都塞進紀丞懷裡在一旁等着看戲。
“不要!小漠不要這麼對哥哥!你忘了我們是一家人嗎?”紀丞說道,不惜打出感情牌。
“晚了。”喬漠笑道,他将罩服穿上,戴上手套走到蔔介旁邊。
紀丞害怕此刻也不得不上前,顫抖着手打開本子握着筆記錄。
喬漠先是看着蔔介的臉,兩側鼓鼓被填滿,他将工具包裡的剪刀和鑷子拿出對紀丞說道,“縫的很完美,時間很充裕,手法與前四個案件一緻。”
說罷就将唇部的線剪開,鑷子夾住絲線将它抽出來,混合着血絲,嘴裡塞的枯草沒了阻礙一湧而出。
紀丞真的要被惡心到了,他手止不住的顫抖,盡力穩住。喬漠将線拆完,蔔介的嘴唇早已恢複不成原來的樣子,傷口順着唇角一路劃到臉頰且裡面塞了很多枯草。
“塞的是枯草,是為了不讓對方發出聲音,應當就是蔔介說的兇手來找他了。”喬漠說道。
他又起身看了看對方身體,背上沒傷口,頸部無勒痕,他想要将人翻過去看看正面。
“我來翻。”
喬漠動作一頓看向江烨華,不知對方什麼時候已經戴上手套走過來了。
“好,多謝少卿。”喬漠笑道,有人搬屍體他自然樂意。
看着江烨華将人翻了個面,他才上前檢查,腹部的傷口最是顯眼。
喬漠看了傷口的深度,對紀丞說道,“利器所為,應當是匕首插到底卻沒捅穿。”
若是長劍恐怕已經捅穿了,若是砍骨刀此刻已經腰斬了。他将對方的手擡起,手掌舒張,應當是醜時死的,也就是一點到三點。
“死于醜時。”喬漠說道。
他将該分析的都分析完了,草席将人裹起來叫侍衛擡上去。他脫下手套走到紀丞面前壞笑道,“小橙子滋味如何?近距離觀看很好看吧。”
紀丞将本子塞進他懷裡,擺手說道,“不了,我還是老老實實幹我的司直好了!”
“對了,大理寺地牢不是重兵把守,為何兇手會闖進來。”喬漠問道。
“昨夜幾個人吃醉了防衛松散,那人将緻幻的五石散加上曼陀羅将所有守衛盡數迷暈,受不了的已經死了。”江烨華解釋道。
喬漠颔首又是曼陀羅,今日他們正要去找曼陀羅,真是好巧不巧又碰上了。
想起昨夜還有很多疑點沒解決,還有對方說的話也很可疑,若是知道如此他就都審完在回去。
“傳聞不可信啊。”喬漠拍了拍紀丞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跟着江烨華走了。
一行人跟上,紀丞解釋道,“大家都這麼傳的。”
“都這麼傳,那我們信哪一個?百姓還是蔔介。”喬漠反問他。
紀丞聞言一噎,這他還真的不知道。江烨華說道,“不知那便去查小妾,看他們到底和不和。”
喬漠颔首贊同他的話,開口說道,“那我們怎麼組隊,誰去找曼陀……”
“烨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