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聞言颔首，早一步出發說不定可以碰見阻止楚明霁，将真相告知他，或許就沒有這麼多命案了。

五人正要走出大理寺門口就被匆忙跑來的司直打斷前進的步伐。

“少卿！不…不好了！”

江烨華被他這沒頭沒腦整的一頭霧水道，“何事？”

“北市明高巷子死人了！”

五人聞言臉色瞬間變了，江烨華和費四匆忙去馬廄牽馬，周九追問道，“死者何名？做什麼的？現場可有疑點？”

“叫龐汪，酒樓小厮，房中确有一處可疑，案上有一枚銅闆和幾根木棍。”

喬漠聞言看向紀丞道，“酒樓小厮？楚明霁開始不按常理殺人了？”

“不，他不會的，酒樓小厮一定和楚家有關。”周九說道。

紀丞拍了拍他的肩說道，“去看了就知道了。”

喬漠點點頭，馬已經牽來了，江烨華朝他伸手說道，“上來。”

他拉住對方的手借力翻身上馬。馬匹一路奔襲，街上已經有陸陸續續的行人。

清晨的風吹着讓人發冷，到了傍晚卻異常涼爽。喬漠吸了吸鼻子，他感覺在吹下去要感冒了。

“下次出來多穿點。”江烨華圈住他說道。

“多謝少卿。”

喬漠道謝，他感覺回去得喝一碗姜糖水，他可不想一直流鼻涕……那還不如讓他死掉，實在太痛苦了。

馬蹄聲急處穿過春門街主街道，拐入南雲郡的北市，光是巷子就有好幾條。

若是不熟悉地形的，逛幾圈也就迷路了，尤其是北市，離奇失蹤的人數不勝數。

因地理位置的原因，還有巷子錯綜複雜交織，導緻這裡比其他住處少交幾個銅闆。

這也導緻北市成了一個平民窟，比南，西，東市富裕生活低下，兇手更加猖狂，而人卻怎麼都抓不到，這裡的懸案數不勝數，更有草草了結的。

拐了幾個彎穿過六條巷子後，喬漠感覺自己要被繞暈了，周圍簡直一模一樣，不知道還以為是鏡像。

他是一點都辨認不出來，頭暈眼花要吐時馬匹終于聽了下來。江烨華已經翻身下馬，喬漠整個人跟丢了魂一樣滑下馬。

等他緩過來時，四人都已經進去了，喬漠拿起自己的包就跑進去。

一進門血腥味撲面而來，近幾次案件楚明霁居然沒有在使用跪趴贖罪，屍體這次居然沒有被砍四肢，也沒有縫嘴……

“換手法了。”喬漠穿好罩服，扯緊手套走上前感歎道，果然是紳士的變态殺人魔。

江烨華帶着紀丞和費四觀察卦象，他則和周九檢查屍體。

“這四肢健在，楚明霁決定不受尹文柏控制了？”喬漠将龐汪的四肢仔細查看，并未有緻命傷。

他将視線聚集到出血最多的唇部，将對方的嘴扒開，口中的鮮血湧出，纖細的手指伸入口中，血染紅了手套。

“收斂了啊……”喬漠眼眸帶着驚愕，将斷舌拿了出來，“不在外部做手腳，在内部大動幹戈。”

将舌頭放好，對周九說道。“斷舌為緻命傷。”

他又拿出銀針插入龐往汪喉部，他不信斷舌可以讓人死的這麼快，肯定有其他輔助。

這次對方不決定砍手腳，那就動在内部了，最快最方便的檢驗方法就是先用銀針試毒。

“這下了不少劑量啊。”喬漠将銀針取出已經發黑，“中的何毒我驗不出來，帶回大理寺給其他人驗。”

喬漠将征收回包内，這裡沒有儀器，他對毒不是很了解，也不能因為楚明霁有嫌疑就斷定對方用的一定是曼陀羅。

最保險的方式就是帶回去給其他人驗屍，若毒真的是曼陀羅便證實了楚明霁做的。

周九記好他說的話才蓋上本子去看龐汪，他一直沒注意到對方的臉，這時正眼看卻越發覺得熟悉。

好像在哪裡見過，在哪裡見過這張臉呢？他看着龐汪的臉琢磨。喬漠也不去打斷他的思路，跑去看江烨華有何發現。

“發現什麼了？”喬漠問道。

紀丞歎道，“一無所獲，一無所獲啊！”

費四解釋道，“還是艮卦，一樣的醜時到寅時。”

喬漠疑惑道，“不是說他是酒樓的小厮嗎？那根據艮卦應該很好找啊！找到西北的酒樓就能發現端倪。”

空氣中瞬間安靜，喬漠看着四人神色複雜，他有些不知所措，挪着小碎步跑到江烨華身後。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打破寂靜的氛圍把喬漠吓的一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