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聞言捧腹大笑,喬漠笑容凝固在臉上,接着笑罵道,“冰塊龜别叫!”
紀丞聞言笑的直不起身,江烨華颔首覺得紀丞的方法也可行,“這方法可行,就是我們大理寺無緣無故找張南怕是會起疑。”
張南是戶部的侍郎,與他們沒有任何交集,更沒有理由去拜訪。四人陷入沉思……
沒有理由進去,這該如何是好?喬漠問,“寒暄也不行嗎?”
“大理寺能和戶部寒暄什麼?”費四說道。
總不能一個寒暄案子,一個寒暄開支?這幹聊也是尴尬。喬漠又問道,“那他有沒有什麼關聯的案子?我們去找他聊聊?”
周九眼眸一亮,立即說,“好像還真有。”
他去木架上翻閱案卷,喬漠看向四人說道,“是什麼案子?”
江烨華解釋道,“涉及邊疆糧食案。”
“找到了!”周九将冊子從木架上抽出來,欣喜道。
四人圍了上去,周九連忙打開冊子,喬漠一字一句看下去,皺眉道,“這不是已經結案了?”
紀丞一看就知道對方不懂,壞笑道,“結沒結束不還得看我們大理寺如何說?我們說有疑點那就是有疑點。”
他瞬間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怎麼忘了,大理寺掌握他人的生死大權,他們說什麼便是什麼。
這也是迫不得已的,隻能揪着對方先拖一會。江烨華颔首道,“那便以這個結果登門拜訪。”
“那這案子的起因結果到底是如何?我不懂。”喬漠疑惑,他也不是本地人,不清楚案子的細節。
“這時候就需要南雲郡百事通。”紀丞站出來得意。
江烨華聞言不語,端起茶盞泯了一口,費四坐在椅子上悠閑道,“少往臉上貼金,上次說的都是錯的。”
“那傳聞就是錯的,還能怪我啊?這次錯不了!”紀丞輕踩了費四的影子沒好氣道,“是我軍中的一個朋友告訴我的。”
“三十年前邊疆由宋骅守着,本來糧食充足就因為軍營内有蕃國奸細,一把火燒了所有糧食。沒糧食就打不了仗,宋骅寫信給皇上,最後派了戶部的人,當時戶部還是喬尚書在管,他派人加急運輸糧食去邊關,可運到的邊關時打開既然是爛掉發臭的谷子,這如何吃?”
“喬尚書先前檢查沒問題,送出去時就出了問題。皇帝一怒之下就派人一層層查下去,這事就牽扯整個戶部。”
“當時喬尚書的位置差點不保,後來魔頭就替喬尚書力理據争才得了一個期限,還好魔頭找到蛀蟲,那人就是張南。”
“張南說他也不知道。之後也就……不知道是不是他背後的人保他,找了一個無辜之人頂罪甚至證據齊全,皇帝也沒了耐心見證據皆有給那人定罪,喬尚書的位置算是保住了,張南也沒死還成了張侍郎。”
喬漠沒想到這也能牽涉到喬家,他看向江烨華,兩人對上視線,心如明鏡。
恐怕不是這麼簡單,這案子還是有疑點甚至和喬家案還有牽扯。
喬漠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喬尚書應當是好心想幫宋骅,有人用糧食想栽贓陷害他,可沒想到被魔頭攔下還找到真兇。”
紀丞颔首說,“正是如此,當時大家都覺得是如此,可張南背後有人,證據和替罪羊都找好了,沒扳倒喬尚書,張南這顆棋子也不能廢。”
“那今日便去問問他,這事雖已結案,但疑點重重還有無辜之人冤死,于情于理都應該重查一次。”江烨華神色凝重道。
況且與喬尚書有關,或許也是喬家案翻案的重要一環,他信喬漠也信喬尚書的為人。
“我們三人去翻翻他有沒有當年的書信,将他的罪行都翻出來。”周九說。
他們都沒有異議就這麼分配好了,喬漠又問道,“你們沒有張府下人的衣物,怎麼進去?”
“天機不可洩露。”紀丞故作神秘道,“信哥,哥一定給你們辦的妥妥的!”
喬漠聞言笑道,“等你們好消息。”
江烨華拎着人就往外走,喬漠對紀丞的那個天機不可洩露很好奇。
“少卿,你說小橙子有什麼好辦法?”喬漠疑惑道。
江烨華聞言眉梢微揚道,“回來你問問他們,你一定不會好奇。”
喬漠一臉不解就被塞進馬車,江烨華對車夫說,“去戶部張侍郎府邸。”
“少卿,一會怎麼開口問他?”喬漠疑惑道。
江烨華擡手輕拍他的腦袋說,“傻了?”
“嗯。”喬漠聞言淺笑,又做了一副癡傻的表情說,“被你拍傻的。”
江烨華收了手看着他說道,“哪有疑點就問哪裡,别怕他不回答你,你盡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