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世界,仵作也叫法醫。”喬漠說道。
江烨華又想到喬漠當仵作的理由,答題同官話,不像此人的作風。
“你做當仵作的理由是什麼?”江烨華捏着他的手指玩。
喬漠回捏,又想到考核的最後一道題他笑道,“江考官出的題,沒自己去看?”
“看了。”江烨華唇角微揚,“不像你能說出來的話。”
喬漠無奈笑了笑,身份早都攤開說了,他還能瞞着什麼?反正對方接受度這麼高,也不差這一點。
“我和喬漠一樣,都是去查家裡的案件,我們唯一有關聯的是,他的爹娘被人害死,我的爹娘也是。”
“他們被毒販害死,你可以理解為比五石散更厲害的一種毒藥,他們專門販賣這些。我爹是刑警,當時涉及一個大案件和那個毒販有關,後來聯合緝毒警察掏了對方的窩點也把人抓出來。也就是因為這個,我爹娘被對方報複了,那天我回家就看見他們倒在血泊裡沒了氣,若我當時也在家,我的後果也是死路。”
“我知道對方作案手法,永遠也忘不了,眼熟到甚至看一眼便能認得,我繼承了我娘的衣缽。當時在看前輩驗屍,可那日起晚了來不及吃早飯,低血糖暈了就來喬漠的身體裡了……”
他隻說了個大概,并未和江烨華說太多,因為對方不懂這些詞彙說多也無用。
江烨華擡手輕覆在對方的頭上揉了揉,安慰道,“壞人終究會繩之以法,我們終會得到一個答案,或許老天并不會抓弄你,你和喬漠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他想到喬漠當時推門進去看見的是自己爹娘的屍體,他的心就像是被擰了似的,隻想對喬漠更好,不想他在受傷。
喬漠點了點頭,給了他警告的意味,“傷口不疼?還能擡起來啊。”
江烨華不舍的放下手,頭又栽在他肩上,但因為兩人的身高差,歪着隻會讓他脖子更難受,但他不舍得擡起來。
禮尚往來,喬漠也不會客氣,既然問他理由,他也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他對此人還是不夠了解,自己的牌已經都打光了。
“那少卿為什麼會來大理寺?”喬漠問。
江烨華閉眼不語,喬漠動了動肩膀催促他快說,見人不動,他心一顫,心想該不會是……
他連忙伸手去探對方的鼻息,“這不還有氣嘛。”接着的手指就被對方握住了。
“你當我是你?刺兩下就暈死了?”江烨華擡頭挑眉看向他,唇角帶着淡淡的笑。
喬漠見他這副模樣就是欠,但不知為何他就獨愛江烨華這張臉,仿佛什麼的神情江烨華都能駕馭。
“少扯别的,回答我的問題。”喬漠想抽走手卻被對方緊緊握着,他都要覺得江烨華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見過太多冤案和勾心鬥角,我隻想做那一盞明燈,将黑暗驅散還天下每個案件的一個真相,不讓人冤死。”江烨華說。
他來大理寺的理由就是這麼簡單,目标明确就去實施,這是他從小的夢想。
喬漠聞言一笑颔首道,“會有那一天的,江少卿的遊燈神明會看見的。”
“少卿,所以你的真實身份是不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啊?”喬漠可沒忘了這事。
江烨華繼續倒向他的肩上笑笑不語,喬漠一直動他,但江烨華受傷他也不敢太放肆隻好小打小鬧。
兩人說開了之後,中間的那層紙又透了一些,雙方的距離也近了。陷阱裡兩人嬉笑等着救援,外頭紀丞和費四已經到了。
他們一路趕過來,騎着馬就沖進山裡,本來以為暢通無阻可以直達甯徐鎮,結果沒路了隻好走路進去。
越走越向深處,找了一個時辰也沒找到半點蹤迹,紀丞趴在費四的背上被對方拖着走。
“四兒~背我。”紀丞喊道,一副焉了吧唧的樣子。
費四無奈的歎了口氣,将人背起來掂了掂向前走,“知道是我們找少卿,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半夜帶你出來遊玩。”
“站得高看得遠!!”紀丞辯解道,他抱住他脖子,貼上費四的臉笑道,“知道你最好了!”
“拿你沒辦法。”費四無奈的輕笑。
紀丞也不閑着,在費四的背上果然看的更遠,不知為何還能聞到空氣中彌漫的一絲血腥味。
他趴在對方的脖頸嗅了嗅,疑惑道,“你受傷了?”
費四壓着那蠢蠢欲動的火,否則就要就地正法他了,整天吊兒郎當,不注意分寸。
“沒有。”費四冷聲道。
紀丞聽他語氣這麼兇,平日裡都不是這樣的!環抱費四的手突然松開,上手捏住他的臉頰,惡狠狠道,“兇我,你完……唔!!”
紀丞眼眸圓睜,唇瓣被費四堵住,舌尖探入口中……
他的眼中帶着震驚,推着費四,可費四沒有輕易放過他,甚至還咬他,他心底莫名的沒有排斥。
“唔……費…唔嗯…四!”紀丞被費四吻的說不來話,全部堵喉嚨裡。
費四将人放下來,捧着他的臉繼續吻,讓紀丞一個字都别想往外蹦。
紀丞紅着臉要喘不上氣了,推着他,“嗯……費四…唔…你唔!你是狗嗎……唔!”
費四放開他,指腹摩挲着對方紅腫的唇瓣,挑眉笑道,“怪誰?動手動腳不知道分寸?這下老實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