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憤離開的夜星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酒吧對面的便利店。本來她隻是有點好奇,但遇到的各種不順讓她現在必須喝到酒不可!
夜星在便利店裡買了一大堆啤酒,然後坐到便利店吃泡面用的桌椅上就開喝了。
豪情萬丈地猛喝了一口,夜星就被酒的辛辣嗆到,瘋狂咳嗽起來。
嗚嗚嗚,什麼鬼啊,酒怎麼這麼難喝啊嗚嗚嗚嗚。
夜星覺得今天自己真是倒黴透了,要不是這還在外面,她肯定又要哭出來了。
酒沒有想象中的好喝,夜星有點不想喝了,但是過一會兒夜星又覺得想要再嘗一口,于是這回喝得小口了一點。
咦——,還是很難喝。
但是過了一會兒夜星又喝了一小口,然後過一會兒又皺着眉喝了一小口。
好難喝,但是買都買了,不能浪費。
明明沒有節儉不浪費習慣的夜大小姐在心裡如此勸自己。
一小口一小口的,漸漸一瓶啤酒就喝光了。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有點醉了的夜大小姐一邊開了新的一瓶,一邊迷迷瞪瞪地想着:酒好難喝,但是還挺上頭。
随着醉意擴散,夜星不再小口小口喝,而是每次都仰頭喝一大口,動作逐漸豪邁起來。
酒精帶來的興奮作用逐漸顯現,夜星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每喝一大口酒,夜星就罵罵咧咧地罵幾句鄭學恺,有時候一邊罵還一邊哭出來,看上去不像是應該坐在便利店的人,倒像是對面酒吧出來的人該有的樣子。
便利店的員工驚疑不定地看着夜星,在思考自己要不要把人趕走,這時候另一個之前在倉庫裡清點貨物的同伴出來,她趕緊去找自己的同伴商量:“新羽,有個人在我們店裡喝醉了,怎麼辦啊?我們要把人趕走嗎?”
陳新羽疑惑地看向餐區那邊,頓時吓了一跳:夜星?!為什麼夜星會在這裡?!
而就在兩人商量着該拿夜星怎麼辦的時候,一個瘦小的男人選好東西卻沒有來收銀台結賬,而是徑直朝着夜星走去了。
夜星感覺周圍天旋地轉的,而且心裡的委屈和難過還在一股腦地冒出來,讓她一直不由自主地流淚。
就在這時候有一個人還湊到她面前來,用那種一聽就讓人不舒服的聲音問道:“小妹妹,什麼事這麼傷心啊?哥哥帶你去開心開心好不好?”
夜星是醉了,不是傻了,剛準備發火,一個熟悉的身影就站到了她的身邊。
陳新羽盡量維持住禮貌的微笑對瘦小男人說:“這位先生,東西選好了以後收銀台在那邊哦。”
瘦小男人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店員有些惱怒:“沒看到我在跟别人說話嗎?滾一邊去。”
陳新羽依舊不讓:“這位先生,請盡快去結賬,不然可能會被當成逃單處理哦。”
瘦小男人沒達成目的怎麼願意罷休,剛準備罵人,夜星就将一個空酒瓶砸到男人的身上了:“給我滾!再多說一句話我就報警,醜成什麼樣了還敢在我面前晃,你們男的非得都這麼惡心嗎?”
瘦小男人意識到夜星沒有醉到失去理智,而且看上去也是不好惹的主,于是罵罵咧咧了兩句就離開了,選好的東西都放在桌面上沒有去結賬。
陳新羽終于松了一口氣,剛想勸夜星回家去,就看到剛剛好像還有點理智的夜星直接趴到了桌子上,嘴裡不時蹦出一兩句罵鄭學恺的話,還時不時哭兩聲,卻是已經睡着的樣子。
陳新羽:......看來我走以後生日宴會還發生了很不得了的事情啊。
有些無奈地扶額,陳新羽一時有些哭笑不得。夜星還真是的,随便在外面一個人喝醉,防範意識未免太弱了吧。
陳新羽慶幸今晚遇到了夜星,不然要是夜星出什麼事了可就遭了。
陳新羽的同事剛剛都準備去找趁手的武器了,還好那個瘦小男人比較慫,被夜星罵跑了,她連忙放下手裡的掃把過來:“她這是睡着了嗎?那現在怎麼辦?我們要聯系她的家人嗎?”
陳新羽點頭,去拿夜星的手機打算用她的手機給宴會上見過的顧恣意打電話,因為顧恣意好像是夜星的家長,她沒有顧恣意的聯系方式,自然隻能用夜星的手機打。
拿出來才發現夜星的手機沒電關機了:“有充電線嗎?”
同事看後搖頭:“她這是蘋果手機,我們沒有蘋果的充電線,對了,我們也沒有充電寶,店裡也沒有。”
她們這家便利店的老闆沒有設置那種租借充電寶的機子,也就是說,她們一時還無法幫夜星的手機充上電。
陳新羽覺得自己一晚上無語的次數可太多了,她倒是知道顧恣意和君如月與夜星是比較親近的,但是這兩個的聯系方式她都沒有。
無奈之下陳新羽隻能給聯系人列表裡唯一跟夜星搭點邊的林心柔打電話。
“大半夜的誰啊?有屁快放!”電話一接通,林心柔不同于以往宛如經典小白花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陳新羽愣了一下才問道:“我是陳新羽,林心柔,你能聯系上夜星的那個顧阿姨或者君如月嗎?”
“啊!二狗你不準踩我!”林心柔低低罵了一聲後疑惑道:“我能聯系上君如月,怎麼了?你找她們是有什麼事嗎?”
什麼事還得大半夜找君如月啊?
陳新羽将夜星的情況告訴給林心柔,林心柔馬上說道:“知道了,我會通知君如月的,拜拜。”
然後林心柔沒給陳新羽反應的機會就挂斷了電話,陳新羽懵逼地摸了摸鼻子,有些驚訝林心柔私底下竟然是這麼個脾氣,跟在學校時完全不一樣。不過确實是自己半夜三更打人電話不太道德,陳新羽也有些心虛。
林心柔說會幫忙通知君如月,陳新羽也隻能選擇相信,于是她守着夜星,準備等君如月來接人,還以為會等很久,沒想到才不過兩分鐘君如月就從對面酒吧沖了出來。
陳新羽不免瞪大了眼睛:君如月為什麼是從酒吧裡出來的?
君如月在将夜星送到家後就跟方家三人分開去處理自己的工作了,她除了林氏集團要管理,還有别的一些特殊産業也要管理。
君如月正在聽酒吧老闆彙報工作,電話鈴聲突然響了,君如月在看到是顧恣意打來的電話後擡手示意酒吧老闆先暫停,然後才接起電話。
一聽夜星竟然不見了,君如月吓得直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在手下們懵逼的視線中慌亂地往外走。
手下們又懵逼又害怕:難道出什麼大事了?
他們老大别看年紀小,但可是最沉穩最靠譜的,就是天塌下來老大估計都不會慌,如今怎麼會慌成這樣?
君如月挂斷與顧恣意的電話後就要吩咐自己的手下們幫忙尋找夜星,結果又有一個電話進來,這回是林心柔的,君如月忍着内心的煩躁接起:“林心柔,你有什麼事嗎?”
林心柔可想要快點睡覺,于是開門見山道:“夜星在榮佳路鶴林酒吧對面的便利店喝醉了,你趕緊去把人接走吧。”
鶴林酒吧?那不就是這家酒吧嗎?那夜星豈不是就在對面?
君如月愣了一下,連忙往外走:“多謝,欠你一個人情。”
林心柔丢下一句:“是陳新羽找我說的這件事,你欠她人情吧。”
然後就挂斷了電話。
君如月也不在乎林心柔的不耐煩,腳步飛快地出了酒吧,直奔對面的便利店。
進了便利店就看到夜星趴在桌子上,桌子上擺着幾瓶啤酒,而陳新羽就站在旁邊守着。
君如月過去查看了一下夜星的狀态,确定對方隻是睡着了才放下心來,随後對陳新羽說道:“今晚的事多謝你了,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聯系方式,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聯系我。”
陳新羽還處于懵逼狀态,傻傻地接過名片,腦子裡想的隻有:君如月居然有名片這種東西?
表達完謝意君如月就滿心滿眼隻有夜星了,她俯身輕輕推了推夜星,發現夜星醒不了,于是轉頭對陳新羽說道:“麻煩你幫我把夜星弄到我背上,我要背她回去,謝謝。”
陳新羽于是幫忙把夜星挪到君如月的背上:“你背得動嗎?”
君如月看上去挺瘦的,能背得動嗎?
君如月背着夜星往便利店外走去,步伐沒有一絲勉強:“背得動,今晚真的謝謝你了,再見。”
陳新羽呆呆回複:“再見。”
君如月,比想象中的還要好相處呢。
剛走到門口,夜星就有點醒了,可能是剛剛背人的時候動作幅度太大,吵醒了她。
“死鄭學恺,死狗東西。”夜星醒了,但因為喝醉整個人迷迷糊糊的,隻能醉醺醺地小聲嘟囔着一些話。
君如月輕笑了一聲應道:“嗯,他是死狗東西。”
也不在乎夜星現在的狀态聽不聽得見,聽不聽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