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恣意過了一會兒就回了消息:【林氏在國際上都是數一數二的,夜氏和顧氏加在一起都差遠了,怎麼突然問這個?】
【(夜星)願我如星:那幹媽,以後我和君如月還能在一起嗎?我們門不當戶不對怎麼辦啊[大哭][大哭]】
手機那頭的顧恣意無語了一瞬:你這個高中生跟我這個家長說這個,合适嗎?
歎了口氣還是回複道:【你不用在意這個,都說林氏在國際上都數一數二了,如果真看門當戶對,那就沒有配得上君如月的了。你們能不能在一起,還得看你和君如月是不是兩情相悅。】
打完字就扶額:老天奶啊,她為什麼會成為幹女兒的戀愛顧問啊?這是幹媽該做的事嗎?她這不對吧?
但是能怎麼辦,人小孩還沒在一起呢,她現在潑冷水也不合适啊,而且幹拆散人這事她也幹不出來啊。
想來想去顧恣意還是隻能稀裡糊塗地當一個“開明”的家長了。
被迫當“開明”家長的顧恣意被迫給夜星的愛情加油鼓勁,好在勸導了半個小時後夜星終于不鑽牛角尖了,顧恣意忍不住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救命啊,她跟君如月是鬧什麼矛盾了嗎?為什麼突然這麼消極啊?
顧恣意感覺自己當初沒有經曆過給閨蜜愛情出謀劃策的苦,現在這個報應就要來了。
另一邊的夜星心情好了一點,但也沒了讀書的心情,幹脆去洗了澡早早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十分鐘後,靜——
夜星翻了個身。
又十分鐘後,靜——
夜星又翻了個身。
又又十分鐘後,靜——
夜星忍不住坐了起來:“啊啊啊啊啊啊,今天都沒有跟君如月說晚安。”
夜星不斷劃着跟君如月的聊天界面,看着自己發的晚安沒有回複,夜星心裡莫名的不得勁。
這還是君如月第一次沒有回她消息,雖然是情有可原,但是好不習慣,而且心裡好不舒服啊。
啊啊啊啊啊,想君如月。君如月什麼時候回來啊?
夜星崩潰地翻來覆去。
君如月才剛離開一個晚上不到,她就想她了。
以前沒有住一起的時候,也不會這樣啊?怎麼這次她會這麼想念君如月呢?
那是因為以前君如月隻是回自己家,并不是見不到了啊,可是這一次就連君如月去了哪裡都不知道,根本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再見到君如月,這不一樣。
夜星痛苦掙紮了半天,還是拿過放在床頭的念鏡,糾結要不要聯系君如月。
就跟君如月說句晚安吧,這應該沒什麼,我們每天晚上都要說晚安的。
可是,可是君如月萬一在忙呢?
夜星看着手機上顯示的十點半,糾結得不行。
現在異世界會不會很遲啦?會不會有時差啊?萬一君如月正好在忙呢?要是打擾到君如月害她正事出錯怎麼辦啊?
夜星在床上滾來滾去,手機上的時間愣是從十點半跳到了十一點半,都沒有使用念鏡。
看着越來越遲的時間,夜星洩氣地躺回被子裡。
算了,都這麼遲了,還是不打擾君如月了。
睡覺睡覺!
半小時後,夜星猛地睜開眼睛,動作飛快地拿過念鏡:“我受不了了!就說一句晚安,肯定不會打擾到君如月的!”
反正今天不把這晚安說了,她肯定是睡不着了。
念鏡的鏡面很快就亮了起來,就跟視頻通話似的,先出現了兩道人影。
夜星:嗯?兩道?
待人影變得清晰,鏡面中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是君如月,在君如月身邊的那個是夜星不認識的女孩子,看上去二十出頭的樣子,長相挺可愛的,笑起來還有淺淺的梨渦。
“君,這是誰啊?”那個女孩子在另一邊看着裡的夜星,問道。
很好,聲音也很好聽,很可愛。
夜星瞬間拉響警報,如果她是小動物的話現在全身的毛肯定都炸起來了:“君......,她是誰?怎麼跟你在一起?”
君如月起身走到了一邊,鏡子裡沒了那個女孩的身影,立刻解釋道:“她叫陶冉,我正在處理事情,她是來幫忙的。不過是她非要幫忙的,其實我自己就夠了。”
夜星放心了一點,但還是很不舒服:“幫個忙你們坐那麼近幹嘛?”
剛剛都要肩膀靠肩膀了!
君如月:“沒有,是她湊過來的,我正準備走開呢,這不是你聯系我,我就先順手接通訊了嘛。”
君如月感覺念鏡那頭似乎傳過來一股酸酸的味道,夜星這是,吃醋了嗎?
有點開心怎麼回事?這應該不是自己的錯覺吧?
夜星對君如月的解釋還算接受,但還是繼續盤問:“那她剛剛為什麼叫你君?君,叫得真親密啊。”
這跟愛稱有什麼區别?夜星光是想想眼睛都要冒火了。
君如月現在知道不是自己的錯覺了,夜星竟然真的吃錯了,開心之餘也有些無奈:“她這麼叫是因為我沒有告訴她我的名字,隻告訴她我姓君。”
夜星哼哼唧唧地接受了這個說法,但還是說道:“你以後離她遠點,她明明可以叫你君女士,君小姐,君神使,但偏偏要叫你君,顯得你們倆很親密一樣,我感覺她肯定對你圖謀不軌。”
别以為夜星在剛剛短短的對視中沒有看出來,那個陶冉看自己的眼神裡帶着警惕。
君如月對夜星的話自然是很聽從的,乖乖點頭:“我知道了,我本來跟她就不熟的。你呢?聯系我是有什麼事嗎?現在你那裡應該已經很遲了,怎麼還沒睡?”
夜星這才想起自己聯系君如月的目的,難為情地紅了臉:“君如月,你在忙嗎?我不會打擾到你吧?”
那自然是在忙的,為了盡快回去見夜星,君如月就沒打算休息,一來就忙着處理榮軒的爛攤子。
“沒有,正好準備休息了。夜星,我說過,你随時都可以聯系我,不用擔心打擾到我。”君如月笑着說。
夜星忍不住紅了臉,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君如月這副溫柔的樣子了,很讓人沉淪:“知道啦。”
聲音是自己都沒發現的夾子音。
君如月也笑得開心:“是有什麼事嗎?這麼晚還沒睡?”
夜星想了想問道:“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
一副你要是答錯了就完蛋的樣子。
君如月一驚,将最近發生的事都想了一遍,沒發現有哪裡不對勁,小心地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
她應該知道嗎?
夜星臉頰鼓了鼓:“君如月,你不覺得今天缺了什麼嗎?”
她因為沒有說晚安難受糾結了一晚上,結果君如月根本不記得這事?
氣死她了!
君如月笑不出來了,慌張地問:“缺,缺了什麼?”
她是不是要完了?
夜星難得看到君如月這個樣子,沒繃住笑了出來:“君如月,我們今天還沒說晚安呢。”
好吧,其實君如月不記得這事她也沒那麼生氣啦。
君如月看到夜星笑也跟笑:“抱歉,是我忘了,晚安,夜星。”
夜星眉眼彎彎:“嗯,晚安,君如月。”
所有的不舒服不得勁都随着這句晚安消散了,斷掉通訊後夜星心滿意足地躺下睡覺。
過了一會兒,夜星再次睜開眼,憤怒捶床:啊啊啊啊,那個陶冉絕對是情敵!
一想到君如月在自己去不了的地方,身邊還跟着一個情敵,夜星徹底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