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領着kyle朝她那個方向走去,“校草命令我今天可以接一瓶水,就眼前這位姑娘的水吧。”
他霸道地拽走蔣凝手中的脈動,望向四周,“可以散了,可以散了。”
女生們哀凄的嚎叫,追問着花蝴蝶理由。
“你有經過kyle的同意嗎,就擅自做主。”
“為什麼不可以接我的水?”
“你是不是就喜歡接漂亮姑娘的水?”
傅錦抱緊手裡的脈動,反駁着,“真是校草下的命令,今天隻接一瓶水。”
kyle掀起眼皮,冷漠道,“我沒下這種命令。”
傅錦:“……”
kyle轉身離開,留下傅錦淩亂地落在後頭,遭受女生們“圍攻”,他招架不住,追上kyle,一群人轟轟烈烈地從眼前走過。
涼風習習,四周空蕩不少。
謝沐栀興高采烈道,“凝凝,我的水送出去了。”
蔣凝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也為她感到開心。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路燈下,兩人的影子拉得好長,謝沐栀問起校草會不會喝她買的脈動,“花蝴蝶會交到他手裡吧。”
“你說花蝴蝶為什麼會接我的水?”
蔣凝回想起剛才花蝴蝶不顧衆人直徑走向她的畫面,她也感到困惑,“可能随便選了一個人吧。”
謝沐栀笑得眉眼彎彎,“那我和校草太有緣分了,他随便選了一個就選中了我。”
蔣凝:“應該是吧。”
“今天我和校草終于有了一點進展。”謝沐栀溫和地笑着,真誠道,“謝謝你,凝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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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凝主修的是心理學課程,課程不多,要完成一定的學分,這其中包含必修課和選修課。
今日她要上一門古典哲學的選修課,教室離Hall1距離遠,她早早起床,去食堂吃早餐,買了份雞蛋餅和豆漿,匆忙吃完,趕去明藝樓。
她找了個位置坐下,打開課本等待上課,忽然旁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有人入座。
蔣凝撐着腦袋,神色倦怠,眼皮子在打架。
“那不是陳澤淮嗎。”
“我們學校的校草,長得可真帥。”
“以後我要喊我的小姐妹來蹭課。”
“那個花蝴蝶看起來就很礙眼。”
“老師來了。”
女生們結束談話,做好上課的準備。
蔣凝被一道清脆的聲音趕走了瞌睡蟲,是旁邊的人在敲桌子提醒。
“上課了,同學。”
蔣凝看過去,傅錦那張臉映入眼簾,他嘴角帶着笑,“我沒有帶課本,不知道能否和你共看一本?”
蔣凝翻開課本,移至兩人中間,一人一半,她輕聲道,“可以。”
今日的課講得是形而上學,授課的老師是一名戴着厚重眼鏡的知命老人,他知識淵博,講話慢吞吞的,像老牛拉車,話語夾雜着昏睡因子,傳播在教室每一處角落。
“形而上學的研究對象主要包括存在論,實體與屬性……”
蔣凝又犯困了,努力打起精神。
“這課是有點無聊。”邊上的傅錦又在搭讪。
蔣凝困得淚腺發達,“好像是。”
傅錦一下子噎住,不知道怎樣回話了,他指着書上的一行話,“老師講到重點了,你不劃線記着嗎。”
蔣凝扯開筆帽,在他指着的地方,劃成一條歪七扭八的直線。
傅錦笑出聲,“你劃歪了。”
蔣凝放下筆,“你聽得懂這堂課嗎?”
傅錦表示不能,“聽不懂,腦殼疼。”
兩人交談來交談去,課程過半,蔣凝其實很不想搭話,奈何他一直追問,除此之外又很想和他搭話,來消除自己的困乏。
“講了這麼多,我想抽一位同學來簡單概括下形而上學的含義。”台上的教授打斷兩人的低語,他掃視了一下教室。
蔣凝翻了翻書頁,傅錦則推搡kyle的肩膀,“阿淮,别睡了。”
傅錦推了兩下才把人推醒,kyle坐直,雙眼惺忪,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碎發,問傅錦,“下課了?”
傅錦:“什麼下課了,老師叫回答問題呢。”
“那個剛睡醒的黑襯衫男生來回答一下。”教授指着最後排的kyle。
傅錦一下子笑了出來,“叫你呢,阿淮。”
kyle站起來,盯着教授,爽快道,“教授,我不知道。”
教授扶了扶眼鏡,語氣嚴肅,“我講的課有那麼無聊嗎,以後所有同學聽我的課都得認真學習,不準睡覺。”
見kyle這樣被教授刁難,傅錦笑得幸災樂禍。
“旁邊那位笑眯眯的同學回答一下。”
傅錦的笑頃刻僵硬在嘴邊,他不情不願地站起來,思考了會,“形而上學的含義是,是……”
他結巴了很久也回答不上來。
教授搖了搖頭,歎口氣道,“都是些不認真聽課的孩子呐。”
“再旁邊那位認真看書的女生來回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