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你别亂想了。”
謝沐栀點了個頭,“我可以不亂想,但前提是你能繼續幫我追他嗎?”
蔣凝愣了一下,看了眼早已走遠的陳澤淮和傅錦,她也不清楚自己要不要幫。
“不好意思,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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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凝和謝沐栀的關系恢複到了往常,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普通室友,同時不可避免的,她又成為了學校熱議的人物,走到哪,都有人對她指指點點。
這次争議上了一個層面,而陳澤淮又遲遲沒有出來澄清,蔣凝近段時間的生活是太平不了了,她連圖書館都去不了,隻能待在宿舍學習。
學習了一下午,她肚子餓了,打算去吃飯,沒有去食堂,出了學校大門。
沒了謝沐栀陪同,蔣凝孤單不已,她随便找了家面館,應付完晚餐。
吃完,打算去海邊走走。
冷天,海風凄涼陰濕,蔣凝踩着沙灘漫無目的地走着,這邊無論什麼時候都有很多人,男男女女,玩成一片。
“蔣凝。”
有人在喊她,轉身一看是傅錦,連同靠近的還有陳澤淮。
“你也來散步啊。”
蔣凝隻是想一個人來逛逛,沒想到碰到了他倆,礙于現在她和陳澤淮還挂在學校頭條,蔣凝是不敢待太久。
“是的,我還要去那邊逛逛,就先走了。”
她表現得太明顯,傅錦喊住她,“蔣凝,你不用看見我們就逃。”
蔣凝轉過身,視線在陳澤淮身上停留一瞬,又回到傅錦,“近期輿論太大,我躲躲。”
她點了個頭,離開了。
因這一茬,蔣凝沒了散步的心思,她上了階梯回學校了。
漫長的公路上沒有車,隻有無盡看不到頭的一盞盞路燈。
她走了一段路,發現身後有腳步聲,越來越近,直至人出現在眼前。
他面容冷厲,肅然,有着難以接觸的勁,穿着一件黑色沖鋒衣,仿佛融入夜色中。
蔣凝回頭看了眼,并沒有傅錦的存在,她自覺忽視他,認為他要經過自己,可他沒有,不慢不快地在她三步遠的地方。
蔣凝和他說話的意願不是那麼的強烈,想要加快步伐,甩開他時,陳澤淮說話了。
“有什麼好躲的。”
蔣凝頓了下,“這種事你經曆的多了,你有經驗,我為什麼不能躲?”
“躲才心虛。”陳澤淮嗓音醇厚,如清風拂過,“我和你有什麼嗎?”
“……”蔣凝覺得他有毛病,他不澄清,還正大光明地和她接觸,是想坐實那些謠言?
蔣凝看他一眼,“是沒什麼,我這不是怕引火上身嗎。”
她話說到這個份上,陳澤淮也應該聽得懂,但他也沒給出什麼靠譜的回應,高深莫測到蔣凝一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陳澤淮:“我不是很想理那些謠言。”
“……”
他不想理會,蔣凝不能不當一回事,她又加快了速度,想要逃離他,但奈何不了他的大長腿。
“你那個室友呢,好久沒見了,她叫謝,謝什麼?”
蔣凝告訴他,“謝沐栀。”
陳澤淮搔了搔眉骨,氣音笑了兩聲,“是送菠蘿包那位女生嗎?”
“……”他識人不清到這種程度?明明謝沐栀在他眼前晃了那麼多次。
她又補充一嘴,“之前也是你們部門的團員,非常積極,性格開朗的那個,還在學術講座上幫陳清姿教授解決了困難。”
陳澤淮:“你又在幫她追我?”
蔣凝索性閉嘴不說了,她是兩頭難做人,任何一方都得緩和。
清冷路燈下,她的睫毛纖長,撲閃撲閃的,落在眼睑下方,像蝴蝶落下的烙印,她似乎很愁,眼裡都是迷茫。
“你這幫室友追人追得還挺離譜。”陳澤淮停了一下,“為什麼追着追着,我隻記住了你,你的室友我一點也沒記着。”
蔣凝眼睫顫了顫,實在招架不住這般的陳澤淮,“我其實也沒怎麼幫忙,你為何隻記得我?”
擡眼的瞬間,撞進了他如湖泊般清冽蕭然的眸底。
下一秒,他嘴角挂起一抹頑劣的笑,“誰知道呢,問題應該是出在你身上。”
蔣凝聽不懂。
陳澤淮頑劣到底,“你是不是喜歡我,幫室友追人的時候,讓我注意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