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心思,陳澤淮大概也能摸透,他遊了過來,靠在岸邊,“你很喜歡她?”
傅錦:“也沒吧,隻是看到她和兄弟傳绯聞心裡不大舒服,可是想到她和她那個室友似乎都挺喜歡你的,我又平複了下來。”
陳澤淮呵了一聲,語氣冷漠,“你覺得她在追我?”
傅錦看着他,“她倆應該都對你有歪心思。”
陳澤淮:“那你覺得誰對我明顯一點?”
這個吧,雖然傅錦很不願承認,但心底還是不自覺地冒出了一個答案,從一開始的潤雪小餐館偶遇到爬山崴腳,再到學生會,謝沐栀都在,可他隻能聯想到蔣凝。
傅錦不情不願地吐出這個名字,“蔣凝。”
陳澤淮雙手撐着上了平地,摘了遊泳鏡,拿過毛巾擦頭發,他雙腿敞開,坐在傅錦旁邊。
“她有那麼明顯?”
頭發濕漉漉的,水珠都融進了毛巾裡。
傅錦說話也粗暴,“可不嘛,就差直接和你表白了。”
陳澤淮嘴角勾了下,“也沒那麼明顯吧,她很會下套,讓人摸不着她的套路。”
他每說一句話,傅錦的心都要痛上一分,“阿淮,你這是在幹什麼,我在這悲傷過度,你怎麼看起來還有些……開心?”
陳澤淮身子往後靠,沒回答他的話,又問,“那謝沐栀明顯嗎?”
傅錦想了一下,“謝沐栀好像送過我們菠蘿包,她是對你有意,但整體上表現得落落大方,不是很明顯。”
他又怒視着阿淮,“那個Jerry說的是不是真的?”
Jerry是他們金融系的,人品不怎麼好,換女人如換新衣,傅錦偶爾和他打過交道,不是什麼好人。
陳澤淮沒告訴他,“你問這個幹什麼?”
傅錦大聲嚷嚷着,“我傷心啊,蔣凝和你傳绯聞,那些绯聞看多了,我都要相信了,相信她是在追你,要把你追到了。”
“怎麼就把我追到了?”
“你現在的态度告訴我的。”
傅錦話音剛落,門口那邊傳來響聲,似什麼東西砸在了地上,傅錦趕緊起身走了過去,像陳澤淮這樣的大帥哥,以前遊泳的時候總會有女生前來偷看,傅錦已經形成了慣性,對什麼都很敏感,他打開門。
地上是一束鮮豔奪目的紅玫瑰,用牛皮紙包裹着。
傅錦擡起頭,看見了不遠處走來的蔣凝,他本來不開心的情緒更是雪上加霜。
蔣凝走近了,左右看了下,沒看到謝沐栀,再看到地上那束玫瑰時,她問傅錦,“你有看到謝沐栀嗎?”
傅錦一頭問号,“這裡不就你一個人,哪裡有謝沐栀。”
蔣凝也不是很清楚,她接了謝沐栀的一通電話就過來了,遊泳館大,她迷路了,找了十幾分鐘,就到傅錦所在的這個遊泳館。
地上擺着的新鮮玫瑰,應該是謝沐栀送出去了,看她那樣,可能是不好意思送,把花悄悄放在這就走了。
她都走了,蔣凝也沒有待的意思,轉身要走,一道聲音喚住她。
“慢着。”
蔣凝回頭就看到了陳澤淮,濕透的頭發顯得清爽,少年感十足,他沒穿衣服,肩上僅僅套着白毛巾,腹肌贲張,蔣凝臉熱熱的,在灼燒,她着急忙慌地轉移視線,一不小心又看到了下邊。
泳褲勾勒出來的……
鼓鼓的……
“看什麼呢。”
他冰冷的聲音打斷了蔣凝一切的不适,她磕磕巴巴道,“看,看地上的花。”
陳澤淮似笑了下,“這不你送的嗎,有什麼好看的?”
蔣凝擡起頭,一臉懵,“我送的?”
陳澤淮:“這裡除了你還有誰。”
她有心想解釋,可面對陳澤淮又說不出來,他之前曾說過讓她别幫着謝沐栀追他。
她洩氣般道,“不是我送的,肯定是别人偷偷摸摸放在這的。”
傅錦哎呀一聲,“蔣凝,你承認沒關系的,阿淮又不會吃了你,你之前膽子不也挺大嗎,籃球賽來給阿淮送水,崴腳還讓阿淮背下山,在圖書館裡搶了阿淮的書,這個是阿淮告訴我的哦。”
“……”蔣凝不是很想承認,“真不是我送的。”
陳澤淮嘴角不自覺上揚,“真不是你想偷偷摸摸放在這,被傅錦抓個正着?”
蔣凝倉皇解釋,“我剛從那邊過來,隻是路過。”
傅錦問她,“你好端端地來遊泳館幹什麼啊?你也要遊泳?”
“……”
蔣凝無地自容,恨不得鑽個地洞埋進去。
她找不到其他理由了,弱弱道,“我就不能是來遊泳的嗎……”
頭頂傳來一聲低沉的笑,蔣凝看過去,陳澤淮笑得燦爛。
“蔣凝,想不注意你都難。”
這一句話激起傅錦的心,他驚恐地看着這“風雲詭谲”的兩人。
這兩人好像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