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先走了,你好好訓練。”
陳澤淮把牛奶喝完,扔進了垃圾桶裡,攔她,“不是說好的陪我訓練?”
蔣凝還有很多事情要忙,等會她還要去圖書館學習,學習完還要寄點港城的特産給蔣東勤和李豔,他倆要吃,蔣凝于是在學校附近買了點,送過去。
“我忙,等有空的時候再來陪你。”
陳澤淮盯着她的臉,“就因為我買了這個,你生氣了?”
“有點。”蔣凝有些接受不了他這惡劣的一面,她也能讀懂他的用意,但他不太能考慮到她,“有點過頭了。”
咚咚咚三聲,外邊有人敲門,蔣凝一下子反應過來,或許是謝沐栀,但想到她現在有課。
“陳澤淮,我可以進來嗎。”
蔣凝迅速拿起長椅裡的帆布包,沒管陳澤淮如何,走到角落,躲進了一個櫃子後頭。
陳澤淮眼睜睜看着她完成這一系列行為,他無聲地扯了扯嘴角,望向門外,“進來。”
室内空曠,一點說話聲都很大。
謝沐栀聲音興高采烈的,“知道你訓練辛苦,我給你買了點小蛋糕和熱奶茶。”
聽動靜,他倆是坐在長椅上了。
“嗯,多謝你。”
謝沐栀:“不客氣不客氣,蛋糕你吃,我經常吃的,很好吃。”
陳澤淮撕開包裝袋,拿出裡面的塑料叉子,緩慢地吃着蛋糕,“挺好吃的,你有心了。”
謝沐栀聲音越發的高昂,“如果你覺得噎的話,配這個奶茶喝。”
陳澤淮喝了一口奶茶,“挺好喝的。”
謝沐栀臉紅潤,出口的話有些扭捏,“陳澤淮,你冷不冷啊?”
陳澤淮:“不冷,這裡空調足。”
謝沐栀不太敢看他,眼神木讷,似失了焦。
“你在害羞?”陳澤淮一針見血。
謝沐栀啊了一聲,緊張到磕磕巴巴,“沒沒有,我,我隻是來月經了,身體不太舒服。”
陳澤淮懂她,“多喝熱水。”
“好,好的。”
兩人聊得有些久,你一言我一句的,蔣凝站得累,輕手輕腳地蹲了下來,又過了半個小時,她蹲麻了,不顧形象,靠牆坐在了地上。
“你還選修了啦啦操?一堂課都跳啦啦操嗎?”
謝沐栀點點頭,“是的,老師會在一節課上教幾個動作,讓我們跟着學。”
“難嗎?”
不知道為什麼,謝沐栀覺得今天的陳澤淮過于話多。
問完這個,又問那個。
“不難,跟着老師學就行了。”
陳澤淮:“一般都在哪上課呢,我好像沒見過有這種選修課。”
謝沐栀:“在東邊那個大樓……”
他倆還在說,蔣凝知道了,陳澤淮就是故意的,故意為難她。
手機突然響了,她吓了一跳。
來電顯示陳澤淮。
“我好像聽見有手機響。”謝沐栀東張西望着。
陳澤淮告知她,“你聽錯了,你要走了?”
謝沐栀笑着,“我還要去上課,下次見。”
送走謝沐栀後,蔣凝遲遲沒有出來,陳澤淮過來找她,“你回去吧。”
蔣凝是該回去了,在這困了這麼久。
她從陳澤淮身邊經過,一句話也沒說,走向門口。
陳澤淮喊住,“你以後可不可以也别介意你的室友呢。”
蔣凝轉過身,明确的告訴他,“我們這樣不好。”
她眼神堅定,好像他倆真做了什麼偷雞摸狗,對不起謝沐栀的事。
“哪不好了?”陳澤淮不明白她的氣從何而來,話語像夾了冰霜,“那麼多人追老子,老子隻在意你。你要是有心理負擔,出了事老子來負責。”
蔣凝抿了抿唇,一時啞口無言。
陳澤淮:“我隻是正常喜歡你,你室友的喜歡我也拒絕了。”
蔣凝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說了一句還有事,離開了遊泳館。
……
從那天在遊泳館見過以後,蔣凝這幾天沒再見過陳澤淮,就連消息也很少發了。
他也沒再分享一些日常生活,聊天也隻是簡單的幾句早晚安。
看着越來越少的聊天内容,蔣凝心裡也不太舒坦,同時又有種愧疚在滋生。
她想聯系陳澤淮,又拉不下臉面。
隻能和他莫名其妙的鬧矛盾中。
“陳澤淮今天去遊泳館訓練了,我又買了點東西投喂他。”謝沐栀一臉哭唧唧,“本來以為他會接,結果冷着臉又把我趕了出去。”
“唉,他這人不知道怎麼說,一會兒熱情似火,一會兒又冰冷無比。”
“可是這樣的陳澤淮也好讓我着迷啊。”
蔣凝不想聽她說起陳澤淮,帶着筆記本電腦去了圖書館。
人不是很多,找了個位置坐下,蔣凝打開電腦完成作業。
寫到一半,她去書架處找參考書。
在心理學書籍這一架子中,找了好久,繞了一圈又一圈。
好不容易找到,她要出去,身後來了一人,把她抵在書架上。
他兇猛地吻着她,強烈到不允許她退讓半步,雙唇相貼,産生一股電流,蔣凝隻能被迫仰頭承受他激烈的吻。
吻到最後,他松開她,喘着粗氣。
“我想你了。”
蔣凝紅着臉沒說話。
陳澤淮又狠狠地在她嘴上碾了一口,“那老子現在過頭了沒有?”
蔣凝還是沒有說話。
陳澤淮揉搓着她瑩白的耳垂,望着她紅彤彤的臉頰:“我知道你也喜歡,你的身體不會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