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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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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青雲島是最近曜川靈力彙聚之地,這話屬實不假,飛舟剛剛停留在島上,柳在溪就感覺渾身像是穿過了一層清涼透徹的水膜,那股悠閑感瞬間沖散,整個人精神抖擻。

她伸了個懶腰,跳下去,衛則玉跟在後面。

島上有專門供飛舟停靠的區域,等他們這些人走了,便有工人登船修理,柳在溪多看了兩眼,發現這區域格外的大,再停一艘飛舟也不是問題。

衛則玉順着她的目光去看,喃喃道:“說不準離開時也不用乘這艘,會有别的舟來呢。”

“說不準。”柳在溪接話。

島嶼外圍是一片小森林,有零星幾個住戶守着,往裡,便是個不大不小的鎮子,他們進去時,人尤其多。

甯西林是半道跟上來的,中途去别處溜達,回來見他們對這情形有些意外,便解釋說,是祭刀大典在即,有不少曜川人和外來人觀禮,蹭好處。

據她所說,“祭刀”是妙連宗特有的修煉手段,一般是有修士需要元嬰沖破出竅期時來上這麼一出,目的是為了以刀帶人,減少雷劫帶來的打擊。

這種典禮一般都不會約束修士圍觀,甚至還非常樂意。

“祭刀”分好幾個步驟,典禮開始與之牽系神思,再往後淬火等,最後一步則是“振刀”,此步驟會将前幾個步驟所施加的靈力污垢全部震出。

那污垢也并非真的,隻不過妙連宗刀修都比較偏執,修煉也是一闆一眼,任何有雜質的靈力都要不得。

可在靈力稀缺的曜川,這振刀帶來的力量那簡直如同國宴!

所以許多本地人經常來蹭蹭經驗,再加上傳言,還有曜川本來就是旅行旺地,便吸引了些外人也來湊熱鬧,漸漸的,這祭刀大典就成了當地一個挺受歡迎的儀式。

一旦妙連宗有人祭刀,周圍人能來的都會來參加。

“妙連宗……”柳在溪咋舌,不予置評。

衛則玉知道她和妙連的恩怨,當然也并非之前經她之口提過的那三言兩語,而是柳在溪從妙連搶走的化骨粉是個挺危險的東西。

那物件丢失,讓他師父在蒙妙開了好幾個會。

記得那時,妙生宗與妙連宗派了代表一起去水川赴宴,各派友好相處之前,總得獻上些禮物。

其他的都是些什麼美麗強大的寶物法器,隻有妙連拿了個黑色的木盒,一整個不吉利到極點。

麒麟劍宗作為東道主,總不能不給面子,笑着打圓場,誰知對方介紹時一打開,還真就是一盒子骨灰粉……不,化骨粉。

妙連解釋,這粉可是從魔族嗤巢得來的方子煉制,能解百毒,這個“毒”,也就是人家魔族自己煉的毒。

衆人一聽,這才松了口氣,誇贊妙連大氣,誇得旁邊妙生宗的人臉都黑了。

想來,妙連可隻是妙生宗一個刀修判出宗門所成立的,如今和他同立曜川不說,在這裡還被壓了面子,于是就不樂意了,挑這禮物的毛病。

那廂妙連還真就應着,說這化骨粉雖是好藥,但畢竟是毒屍所制,要是沒有紅花香搭配,吃了必死無疑。

那紅花香呢?沒人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隻不過許多年前有魔族俘虜告知,這東西,乃是魔族聖女自創的,估計也是某種難搞的藥材。

所以說來說去,這算是給了水川一個大殺器啊。

麒麟劍宗倒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好,樂呵呵的,幾人在水流上又談笑一番,才轉移陣地,去别處逛。

那些收來的禮品,就由下人裝飾好,非常隆重的往宗門搬,争取每個門派都能看見自己送來的寶貝漂漂亮亮進門。

然就這麼形式主義了一會會,禮物隊伍就被沖散了,一陣騷亂過後,其他亮晶晶的小盒子都在,唯獨骨灰盒沒了蹤影。

侍衛立刻去報,各門派都知道這化骨粉的危害,也都派人幫忙尋找,妙連宗的就不用說了,大手一揮您放心,順着那盒子上殘留的靈力,不一會就找到了在城郊吃米線的柳在溪。

那一群扛刀的女修男修對着柳在溪看了半晌,果斷朝老闆旁邊的彪形大漢出言喝道:“交出來。”

大漢吓一跳,喝湯的柳在溪也嗆咳出聲,弱小可憐又無助地咽下去最後一口,撒腿就跑。

對方也反應過來,對她連追帶砍了幾日,還是讓柳在溪逃出了水川。

衛則玉聽見這件事的時候就想過會是她,但等他在鴻川了解完事情經過,已經是半月之後,妙連的刀瘋子們光顧着砍人,再加上柳在溪有意隐藏蹤迹,根本找不到新的線索。

各川後去蒙妙開會也打過多善堂的主意,卻被揉面團揉了回來,說什麼“我們怎麼敢和大門派作對”“不過賺點小錢”“可以幫忙尋人,價格好商量”等等。

這事便不了了之。

不過這樣看,周回的确幫了柳在溪不少。衛則玉想着,側目看向她:“去湊祭刀的熱鬧嗎?”

柳在溪表情有些奇怪,探究似的看過去:“你就問我這個?”

衛則玉挑眉,示意她說。

柳在溪搖搖頭,想他沉思那麼久,以為會問些和妙連的恩怨,誰料這人不按常理出牌,問什麼祭刀啊。

見她忽然自己在較什麼勁,衛則玉想了想,側頭,小聲問:“那……紅花香到底是什麼?”

柳在溪擡眸,身側的人近在眼前,她稍稍移目就能清楚看見他明亮的眼睛,此時小幅度地眯着,嘴角淺彎出一個弧度,有種想憋笑但沒壓住的感覺。

這就很迷惑了,笑什麼。

她抱臂挺了挺脊背,迎上他的視線,做沉吟狀,再對他勾了勾手。

不知道是否是因為柳在溪魂魄和這具身體融合适應,從前還矮衛則玉半個頭,現在則相差得越發不明顯,兩人走着,肩膀能蹭着肩膀。

衛則玉也學她抱胸,擡眼看見她的手勢,明白此物不能為外人道,于是便跟着招手的方向附耳過去。

兩人正在走路,臉旁忽然側來個腦袋,柳在溪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腳步陡然淩亂了下,說不上是故意還是意外,本來離對方兩寸之外的唇因為腳下糾纏的步伐,撞在了衛則玉臉頰上。

柳在溪向後梗了梗脖子,視野拉開,看清面前的耳尖迅速變紅,又被一隻手飛快蓋住,那人輕咳了下想要站直身子。

她舔了舔唇,伸手将人又拽了回來,那隻手被迫挪開。

衛則玉有些疑惑,偏頭看去一眼,對方沒回答,隻眼神示意他過來,于是又直着脖子附耳過去,卻因為耳邊傳來極輕的兩個字氣得心梗。

“你猜。”

神神秘秘半天就這?

他揉着麻了半天的側頸,迅速站直回看她,柳在溪倒是動作自然,讓他拿眼神控訴也不太在意,就是又一次勾手。

衛則玉猶猶豫豫,還是湊過去。

這一次兩人皆慢下腳步,詭異的同頻着,陣陣的熱風灑在耳廓上,莫名多了些将近未近的調戲感,衛則玉扶着手腕,用力捏了捏,想将抽風的筋按下去。

柳在溪說完,将人扶正,等了他半天沒回話,便順手拍向他的後背。

衛則玉一激靈:“啊?”

“發什麼呆呢,我剛說的什麼。”柳在溪審視他。

“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吧。”衛則玉使勁捏了把手臂。

這随口應付的不要太明顯,柳在溪想忽視都難,她輕啧兩聲,一把拽來對方那條被死死按住的手臂,奇怪道:“我聲音挺大的,怎麼會聽不清,你腦袋裡在想些什麼。”

衛則玉手還麻着,被她這麼動實在難忍,又聽她質問,破罐子破摔:“你小聲說話很癢,直接這麼說吧。”

“癢?”柳在溪哼笑,三兩下解了他的護腕,衛則玉輕嘶一聲,要去阻止她的動作,“别動了。”

柳在溪随意避開他,将護腕塞在他懷裡:“給你治治,治好了好好聽我講話。”

“我好了,不用……”衛則玉有些不好的預感。

身旁人壓根不聽他的話,抻了抻窄袖袖口,手順着袖口鑽了進去,握上他的腕骨。

一直溫暖的地方猛然伸進來一隻微涼的手,衛則玉隻覺得胳膊更麻了,甚至連人也是,僵硬地擡着手臂。

但他還是想掙紮一下:“我自己來吧。”

“不行。”

話音剛落,小臂忽地一痛,衛則玉咽下痛哼,瞪向柳在溪,後者問他:“感覺怎麼樣。”還盡職盡責給他把袖口折起來,綁上護腕。

“疼。”衛則玉誠實道。

“過會就好了。”

“……”

他無語至極,心裡恨不得把柳在溪腦袋打到肚子裡,讓她嘗嘗自己肚子裡的黑水有多苦。

不過這位庸醫的确有兩把刷子,最起碼,抽筋是完美地解決了。

衛則玉抱緊自己的胳膊默默給她比了個大拇指。

柳在溪笑,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我那會說‘方子是給你寫的,就一定是你能看懂的,猜猜看’。”

日暮,他們踏着大片的夕陽走在小道上,柳在溪往來看時,那雙淺眸就映在橘紅暖陽裡,腦袋上毛絨絨的發淬着金,笑意在發酵,整個人在發光。

此刻衛則玉看着她,目光卻仿佛穿過百年,去到了緞金峰的洞口,那裡背手立着個雲川新來的小師妹,也是這樣笑吟吟地望過來,要請他去做客。

那日夕陽似火染在她身後,而重回眼下,落日如金,映照在她身前。

同樣奪目。

他被染了笑意,嘴角無意識地勾起,從她月牙一樣的眼睛上挪開,不合時宜地想到,魔族聖女似乎是比他大上數百年,自己這算是白得了多少年的“師兄”便宜。

思及此,笑容更甚,反搞得柳在溪疑惑。

“你猜出來沒有,猜不到認輸也行。”她說。

衛則玉将發散的思維扯回來,安撫道:“我想想。”

紅花香,紅花香。要是按照柳在溪的節奏,又加上能讓他猜出來……

“啊,不會是紅花的香料吧。”衛則玉恍然大悟。

“哎呦,還挺聰明。”柳在溪欣慰道。

紅花香料是各種佩香中的輔料,尋常香鋪裡它有另一個名字,是個很常見的東西,可正因如此,才讓人想不起來。

化骨劇毒怎麼會被這區區小花中和呢?也沒有藥性啊。

聖女當時隻想着顧名思義,誰曾想歪打正着,卻反迷惑着人不敢猜了。

柳在溪攤攤手,停下腳步,尋到個就近的客棧決定住下,蓦地記起什麼,往邊上看了眼,遂震驚:“姐姐?你在怎麼不說話。”

甯西林手裡拿了大大小小的紙包,看樣子無聊逛了不少地方,聽見問題幽幽轉來,呵呵笑道:“我說話?也得有人聽啊。”她在柳在溪和衛則玉兩人身上掃視,頗為無奈:“到了想起我了。”

“這不是有點事情聊嗎。”柳在溪笑嘻嘻挽着她進去客棧,入住時卻遇見個難事,這幾日來青雲島的人多,鎮上就這麼幾個客棧全都住滿了,也隻有這家較遠還剩下兩間上房。

柳在溪倒是慶幸:“運氣還挺好,要了。咱們一間,衛師兄一間。”前半句詢問甯西林,後半句回頭看了眼衛則玉。

沒人反對,她便付了錢,和甯西林一起往樓上走,可剛到門口,這人吞吞吐吐的,忽然反悔了。

“要不……算了吧。”甯西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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