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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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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灑進窗内,衛則玉皺起眉,翻了個身,睜開眼,接着就是迷茫。

他睡在一間簡陋的茅草屋裡,看房中物件,似乎沒有人在這裡長住的迹象,愣了片刻,他急忙跳下床,在觸地的那瞬間腿腳麻得差點跪下,可他沒時間管這些,推開門跑進院子,到想去院門時,一頭撞在了結界上面。

這結界靈氣很熟悉,立刻叫他放下心來,停住腳,隔着院門看外面陌生的村莊。

衛則玉有些懵,他這些日子大片的記憶都過于模糊,清楚的片段隻留幾幕謝隽然和柳在溪不甚愉快的場景,再就什麼也不記得了,至于是怎麼到了這裡,更是困惑。

正在院中愣神,外面忽地走來幾個互相說笑的婦人,她們臂彎勾着籮筐,談論集市上的菜價,說到一處,餘光不經意瞥來衛則玉這,剛聊天的内容便停了,音量驟然拔高,靠近院來。

怕她們被院裡的結界擋開,衛則玉有心想攔,近到栅欄處卻看那幾人自覺止住步伐,隔着個禮貌的距離朝他認真瞅了幾眼,随即笑作一團,打趣道:“這不是柳娘子的夫君麼,今兒可算是醒來讓我們瞧瞧了!”

這态度熱絡又不僭越,衛則玉一時有些應對不來,隻能呆呆笑上兩聲,笑完了才意識到這些人說的話。

“夫君?她說的?”他讷讷問。

婦人們看他這模樣一愣:“說倒也沒說,但也沒否認……”幾個人對視一眼,紛紛驚歎:莫不是強擄來的吧,可看那日二人來時情形,也不像啊?

衛則玉有點急了,忙問道:“那柳……柳娘子呢?她去哪了?”

婦人眨眨眼,見他這反應也放下心來,安撫道:“她去趕集了,得晚些才能回來。”

這位說完,另一位再接上:“你家那位為了你這嗜睡的怪病可是廢了不少力氣,又是上山采藥,又是趕集賣菜的,你等她回來可得好好感謝。”

“是呀是呀,這樣的小娘子,燒高香都求不來,得好好珍惜!”

她們一人一嘴說着,衛則玉想問些别的,怕和柳在溪講的有差不說,還插不上話,隻能乖乖點頭,最後目送對方離開。

等世界清淨下來,衛則玉還是有種白日夢未醒的感覺,渾渾噩噩重新走進屋内。

而剛才幾人話中談論着的,還在辛苦趕集的柳娘子,此時正在村外的深山洞府裡,壓下丹田處運轉的靈力。

她盤膝而坐,胸前懸着的琉璃盞依舊是半成的樣子,且各碎片拼合之處縫隙明顯,還有位于燈芯的水滴塊亦是拼湊勉強。

可盡管如此,隻是在這裡修煉僅僅幾日,魂骨中原本的修為已經隐隐有種和當下肉身融合之兆。

這麼來看,她憑借秘寶重回巅峰也是指日可待。

一想到終于不用被各路人馬追着打,柳在溪心情說不上的好,又和秘寶連接一小周天,才收回靈力,鑽出洞去。

天色已晚。

她伸伸胳膊腿,到山腳處時,從旁邊樹坑裡扒出個菜籃子,慢悠悠往村子裡走。

“柳娘子回來啦!”

村口有家人邊擇菜邊問,正是晨間同衛則玉聊天的婦人,得到柳在溪的問好後,笑眯眯湊過來,“今兒見着你家郎君了,看着生龍活虎沒什麼大礙,是不是改明兒又要去别處遊玩了?”

婦人眼中帶着點羨慕。

曜川這情況,她好不容易在山林裡尋到一處靈氣旺盛的地方,還是再呆一會吧。

柳在溪仔細想了想,回答:“再看吧……姐姐今晚做什麼菜?”

那婦人笑:“怎麼你家那位都醒了還要來蹭飯?”

“唉,我手藝不好怕他嫌棄,還是得來請教姐姐,”柳在溪柔聲道,舉起籃子裡的東西,搖了搖,“喏,東西都帶來了,這次可是花了大價錢!”

那婦人見籃中米面,笑得更歡,忙将她請進來。

待柳在溪再次提着籃子出來,已經入了夜,她步伐極為緩慢,心裡思索着衛則玉可能出現的樣子,就這麼邊想邊往自家小院走,路過栅欄時,忽而見到茅屋前昏暗的陰影裡窩着道黑影。

是個坐着的人。

那人在木階上伸着腿,百無聊賴地抛着空空蕩蕩的酒葫蘆,聽見院外腳步,蓦地擡頭,目光準确無誤地瞄在她身上。

夜色下所有事物都蒙上一層灰,唯獨那雙眼睛亮晶晶的,柳在溪被這視線跟着,都不自覺地停了腳步回看過去,而那人早就坐不住,三步并作兩步跑來栅欄前,手剛搭上欄杆,又被結界攔下,走不出來還不知道說什麼,便帶着急切望向她。

柳在溪沒忍住笑了,将這結界撤去,路過他,推開院門走進去,那人快步從旁邊跟過來,在她還以為要問候些“好不好”之類的話時,對方慢吞吞試探道:“你真的去賣菜了?”

柳在溪:?

看她抿着嘴角不說話,衛則玉當真了,摸了摸脖子:“我聽他們說咱們被仇家埋伏,你砸鍋賣鐵才租了這屋子,還要給我治病……我就想會不會是我師兄他們對你下了死手,但這兩日的事情我都想不起來了——”

聽他話中内容愈發奇怪,有種要請罪的既視感,柳在溪趕緊打斷。

很難不懷疑這一日整個村的人都來和他講些傳言。

好歹她也在多善堂摸爬滾打那麼些年,在凡塵界逛逛的錢還是很多的好吧!

“你……”柳在溪想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幹脆招呼他坐在院中的小桌旁,從籃子裡端出飯菜,說,“村口嬸嬸做的飯,你嘗嘗。”

衛則玉有心想知道事情始末,可看她那般悠哉悠哉的神态,也從中悟出些不要緊的意思,緩和心情,坐過去聽話吃飯。

柳在溪欣慰,這才從衣襟裡掏出個捂了很久的記事珠,放在了桌上,笑着問他:“好吃嗎。”

衛則玉根本就沒吃幾口,這會看她動作,不自覺往後坐了些,搖搖頭。

她被這明顯防備的舉動笑到:“怕什麼。”

然後伸手牽住他的手腕,引着他掌心蓋在那顆珠子上,瞬間白光從指縫漏出,這幾日被柳在溪收進記事珠内的景象頃刻湧入他眉心。

隻不過,全都是些不堪入目的雙人場景……如傾盆雨水嘩嘩扣進他腦中,衛則玉震驚,捂着額頭想拒絕這些記憶彙入腦海,慌亂之中站起身,碰倒了腿後的凳子。

圓凳在地上滾走,撞在圍欄上發出響後,那珠子裡白光也熄滅了,院子寂靜。

留他在原地自閉。

柳在溪欣賞着他的模樣,彎着眼睛含笑道:“看我多貼心,這幾日事無巨細,時時刻刻記錄着,生怕衛師兄醒來忘記。”

她說得緩慢,尾音帶着鈎子,托着下巴朝他道:“我記得那日隻是普通的清若空,并非什麼合歡散,怎麼師兄喝醉之後,人變得格外黏人不說,還□□大增……我夜裡都不敢回來,屬實是招架不住啊。”

衛則玉遮着眉眼的指尖都泛紅,更别說脖子往上,簡直能滴出血來。

剛才一籮筐的記憶還沒消化完,又被迫跟柳在溪言語想象個中情形,現在手腳都像不是自己的,磕磕巴巴說了句“我忘了”,飛速鑽回屋裡。

砰的一聲合上門,窗外飛進來一串清脆笑聲。

衛則玉靠在門闆上拍了拍腦門,總覺得自己不該是那樣的,再加上外面那笑聲幸災樂禍至極,很有做了壞事的嫌疑。

他想着,當下硬着頭皮重新去看那段記憶,然這次所見和剛才不同,隻是第一夜他話多了些,此後幾日,都是睡死的狀态,偶爾醒過來說幾句醉話,被柳在溪喂個丹藥,就繼續睡去。

直到今日。

他憋着那口氣到看完,可算是松了出來,靠着門闆一會反應過來柳在溪拿編造的記憶耍他,剛要出去理論,忽地一想。

那大段的荒唐事,居然是憑空捏造的,她怎麼能搞出這麼多花樣?!

明明幹壞事的是她,可想到這裡,衛則玉還是有點無地自容,扶着門框半天沒出去。

他在想該用什麼神情看她。

突然,窗戶開合,外面躍進來一道人影,直接怼到他面前,衛則玉毫無表情的臉就和她面對面,下一刻,他再若無其事地挪開。

柳在溪馬上歪着身子去看他,問:“害羞啦?我不再提就是。”

“沒有。”衛則玉清了清嗓子,目視前方,“你捉弄我,還在這賣乖。”

她挑眉,有些遺憾地坐在床邊,仰躺下去翹起二郎腿,歎道:“騙不過你……”

餘光裡衛則玉看過來,想往這裡走,不知想到什麼腳下又僵硬地拐了個彎坐在一邊的矮凳上,默默揉着手腕。

那裡之前戴着個冰圈。

柳在溪從他腕間收回眼神,喚道:“在飛舟上,我沒聽到你的回答,迫于情急你和我一路了,而且那法器現在也被毀掉,你若要回去,路途較遠。”

“較遠”也是謙虛話術,鴻川離這裡簡直十萬八千裡。

“我是想等我修為恢複,再送你回去——”她說到此處,偏頭看向他。

那日分明是衛則玉主動拉着她跑走的,就算這些天頭腦昏沉,但那片刻的清醒他還是記着的,所以這會聽見柳在溪将責任攬在自己身上,難免有些意外。

她還和他商量回去的事,這小小的意外裡就多了點别的意味。

衛則玉怕自己再一次想太多,努力将那點雀躍壓下心頭,對她的問題點點頭,問:“曜川靈力分布不均,你準備在哪裡恢複修為?”

“那肯定難不倒我。”她得意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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