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閉上眼，蓋住了那雙深邃的藍色眼睛。“... 沒有。”

克拉克抿緊嘴唇，總覺得哪裡好像不太對勁。

布魯斯面對他們的态度實在是太冷靜了。

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托尼瞟了眼克拉克，他當然也察覺到了。

他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布魯斯，我們有好久沒見了吧？”

“最近有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躺着的男人猛地睜開眼，藍色的眼睛冷冷地盯着他。“你想說什麼，斯塔克。”

布魯斯的眉毛緊緊地皺在了一起。“你不是托尼?斯塔克。”

“NO! 你從哪得出來的結論。” 托尼瞪大眼睛，難以置信。“我當然是！”

克拉克連忙扯住托尼。“我們現在需要向他求證一件事，托尼。”

托尼這才稍微冷靜下來，耐心地等待。

布魯斯因為躺着的角度問題，看東西不是很全面，隻看到了托尼剛才空蕩的袖管，他不自覺地動了動頭部。

克拉克深吸一口氣，“B，你現在隻要先回答我們一個問題。”

“然後我會把我們所知道的全部信息，全都跟你解釋清楚。”

布魯斯斂去眼底的情緒。“說，但是我不一定會回答。”

克拉克有些忐忑地說出口。“我，還活着嗎？”

布魯斯皺了皺眉頭，設想過他會問很多問題，卻沒想到會是這個問題。

克拉克撓了撓頭發，緊張的舔了下嘴唇。“我是說在你受傷前，那裡的克拉克·肯特還活着嗎？”

布魯斯擡起沒什麼情緒的眼眸，盯着他，然後說道。“我們前天才見過。”他并沒有說出是在瞭望塔開會時見到的。

托尼也把腦袋湊了過來，急切地問道。“那我呢？你最近見到我了嗎？還活着呢麼？”

布魯斯沉默着點點頭，情況似乎有點不對。

克拉克和托尼立刻湊到一起，小聲讨論。“那這個布魯斯也不是我們世界的？”

在這之前他們已經研究出了非常多的可能性，現在多了一個人的到來，就是為了驗證他們的各種設想。

已确認，托尼和彼得是一個平行宇宙的。

至于托尼他們和克拉克不熟，而且關于克拉克毀滅日的後續，他們确定超人是存活的。

但是需要更多的驗證，現在的布魯斯就是最好的人選。

但是這個布魯斯卻說托尼和克拉克都活着，這讓他們一時之間沒辦法判斷了。

所有的可能性，好像都走進了死胡同。

所以他們到底是死了，還是活着？

躺着的布魯斯聽着他們不大不小的讨論聲。“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這時忽然傳來了外面的敲門聲。

克拉克側頭對着外面說道。“進”

黛茜推門進來，然後說道。“下一步該幹什麼，你告訴我，我記下來。”

克拉克快步走過來。“你要先要撒上些有機肥料，然後反複翻蓋土地，再撒上種子......”

黛茜認真地記下來，還問了他詢問了些細節。

她沒注意到那邊躺在那的男人，正朝着他們的方向看了過來。

她快速地記錄好，确認了沒有任何問題後，按動了筆，收回了筆尖。“對了，下個要來的人，我這邊已經确認了。”

克拉克環着臂，皺眉道。“是誰？”

“傑森?陶德。”

雖然動彈不得，但是耳朵還沒聾的布魯斯，立馬捕捉到了重點。

“什麼時候？” 托尼微眯着眼，據他所知傑森不是已經死掉了嗎。

那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黛茜擡起眸子，回答道。“這次是三天後。” 說完就出了房門，彼得還等着她去幹活呢。

她走後的房間裡變得一片靜寂，氣氛沉默得吓人。

“該輪到你們解釋。”布魯斯那低啞的聲音在寂寥的房間裡回蕩。

小樓外的氛圍卻截然不同，一隻白色的小狗歡快地晃着短短的尾巴，在泥地裡興奮地刨來刨去，爪子上沾滿了泥點子，像是在挖掘着什麼寶藏。

“給。”黛茜拿出了一袋玫紅色袋子的糖果，那袋子上還印着可愛的草莓圖案，“是草莓味的，分給你幾顆。”

彼得迫不及待地拆開了包裝紙，捏起了糖塊含進了嘴巴裡，滿足地嘟囔着：“唔。”

黛茜也含了一塊，嘴裡有些含糊不清地說道：“據說吃了這玩意，能變得更有力量。”

“真的嗎？”彼得瞪大眼睛，有些驚訝，說着還興奮地試着揮動了下手臂，像是在感受是不是真的有力量充斥着自己的身體。

黛茜站起身來，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鐵鍬，剛一摸上去，木頭的把竟然直接被捏出了個深深的手掌印。

她盯着看了幾秒，緩緩說道：“嗯，不錯，很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