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渡悄悄回到家裡,叮囑管家保密後,決定在晚上的時候給父母一個驚喜。
趁着父母還沒回來,白晚渡放松的大睡一覺。
等到睜開眼睛的時候,母親坐在床頭,眼中滿是高興和溫情。
白晚渡知道已經是晚上九點後,有些小懊惱,坐起身,伸了個懶腰:“本來還想給您和爸爸一個驚喜呢?”
白母溫柔的摸了摸白晚渡的頭:“已經是好大的驚喜了,寶貝。”
兩人說着話,門口傳來走動的聲音,白晚渡探頭,白母忍不住笑:“是你爸爸,知道你在睡覺,不知道在門口走了多少圈了,就是拉不下臉來看你,真實的,這麼大年紀了還不好意思呢。”
白晚渡聞言,把爸爸從門外拉進屋裡,又在父母的催促中盤腿坐在床上。
白父自從看到白晚渡後,眼睛就沒移開過,沒忍住和白母道:“瘦了。”
白母跟着點頭,十分認同白父的話。
白晚渡“撲哧”一聲沒忍住笑出來:“這話咱們每次視頻的時候您都這麼說。”
白父佯裝闆起臉來:“還不是某個小沒良心的,走這麼久才回家幾次,我和你媽平時想見你都見不到。”
白晚渡挽着白父白母的胳膊:“那不是特殊情況嘛,以後我就一直黏着爸爸媽媽,直到把你們黏的煩煩的,看到我躲着走才行。”
白父白母成功被逗樂了,正好管家端着剛出鍋的面條過來。
白父急忙接過,摸了摸碗的溫度才遞到白晚渡手中。
白晚渡在國外這麼久,早就想這一口了,再加上餓了一下午,接過碗就開始大快朵頤。
這可給白父白母看的心疼的,孩子在國外可是一口好吃的都沒吃上,隻盤算着這段時間做幾頓大餐給孩子好好補補。
白父白母看着白晚渡吃飯,一臉欣慰。
之後又聊了一些在國外的趣事,白父也講起公司最近的發展,談起最近的合作商時,白父突然道:“你出國前談的那個男朋友,現在還談着嗎?”
白晚渡的性取向不是秘密,早些年剛發現端倪的時候就和父母坦白了,這麼多年過去了,父母早就接受了。
當時和裴恪淮在一起後,白晚渡在家裡提過一句,當時父母表現并不算熱切,現在提起這個話題,白晚渡決定實話實說:“還沒分。”
白父道:“這小子這幾年倒也算有點本事。”
白晚渡眨着眼睛,還想多聽一點,就被白母催着刷牙洗臉睡覺了:“有什麼話明天講,沒看到孩子困得都睜不開眼了。”
白晚渡聽白母這話,也真有了幾分困意,但還沒忘裴恪淮的事情:“裴恪淮他怎麼了?”
白母臉色不算好:“你爸現在對裴恪淮啊,那是滿意的不行,恨不得你兩立馬結婚。”
白父立馬反駁:“我那是看在兒子的份上。”
白母不聽:“别管看在誰的份上,那小子就是配不上我兒子。”
白晚渡聽出一絲不對勁來:“你們和裴恪淮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白父白母齊齊閉嘴,而後立馬溜掉:“爸爸媽媽不打擾你了,先睡覺吧。”
白晚渡有些摸不到頭腦,不對勁,很不對勁。
拿出手機來,白晚渡看向和裴恪淮的對話框,他一直沒有回消息,裴恪淮也沒有新的消息。
隻有發來照片的好友陳天浩消息不斷,白晚渡随意翻看了些,就被六十秒的語音給勸退了,直接撥了個電話過去,一接通,就是陳天浩鬼哭狼嚎的聲音:“祖宗,你終于回我消息了。”
“聽。”白晚渡制止了陳天浩制造無意義噪音的行為,直截了當問:“什麼事,直接說,以後不許給我發六十秒的語言了。”
陳天浩委委屈屈的答應,而後小嘴一張,就開始罵起裴恪淮這個渣男來,白晚渡再次打斷,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你從哪兒聽來的這些事?”
陳天浩愣了一下:“大家都這麼說的啊。”
白晚渡沉默了。
陳天浩小聲:“我就是替你不值,當初你能看上裴恪淮,那可是裴恪淮八輩子的幸運,結果你就出國三年,他身邊就有了一個跟你像的小明星,他這是在惡心誰呢,什麼玩意啊。”
白晚渡安撫了幾句,告訴陳天浩自己回國的消息。
陳天浩在電話那頭激動的不行,白晚渡默默把手機拿遠了些,直到聽到陳天浩說要給他攢個局,慶祝他回國。白晚渡思慮片刻,答應了。
挂掉電話沒多久,手機裡不斷有朋友發來消息,問他是不是回國了,白晚渡絲毫不意外陳天浩這個大喇叭的行為,一一回複了朋友,沒忍住又點到了和裴恪淮的聊天框裡,還是沒有新的消息。
你最好不要背叛我,白晚渡想。
沒多久,陳天浩發來一張聊天截圖,是裴恪淮發消息問他,白晚渡真的回國了嗎?應該是在共同朋友那裡聽到了消息。
看着自己沒有消息的手機,白晚渡沒忍住笑了下,三年過去了,裴恪淮還是那個膽小鬼。
以前是因為身份地位,現在呢,是心虛嗎?
白晚渡摁滅了手機。
在家裡休息了幾天,白晚渡精心挑選了一套衣服,按照陳天浩給他發的位置開車過去。
打開包間,裡邊幾乎都是熟悉的人,朋友們紛紛圍了上來,白晚渡一一打過招呼。
白晚渡坐下後,所有話題自然都是圍着白晚渡的,白晚渡聊了幾句後,示意大家自己玩,扭頭和旁邊的陳天浩說話。
陳天浩非常得意:“怎麼樣,那些你讨厭的人,我可是一個都沒喊。”
白晚渡:“很好,謝謝。”
陳天浩胳膊搭在白晚渡身上:“咱倆之間客氣什麼啊,我這還有一點八卦,想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