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奚似乎看到了他眼底埋藏的慌亂,快走兩步,跑到他身邊,牽起他的手。
“……”沒有言語,但嘴角滿是笑意!
似乎在安慰他的等待。
喬奚确實也撫平了覃弋那顆心,似是提到幾萬幾千米的高空,突然落到了實地上!
覃弋哽咽着呼氣,才重新和喬奚十指相扣。
若不是場合不對,他真想緊緊抱着身邊的人。
“謝謝。”
他用隻有倆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朝喬奚說了一句。
喬奚凝眉,笑到:“傻子!”
這人不會以為,自己會抛棄他吧?!
喬國軍和周月倆人出來,就看到客廳的倆人已經牽手,深情對望了……
周月閉眼,沒眼看自家那沒出息的兒子!
“咳咳!”喬國軍怒視兩人,礙着面子,沒一掌給喬奚拍下去!
“叔叔阿姨,我定了餐館。”
覃弋打起精神,忐忑邀請兩人,“你們趕過來,一定還沒吃晚飯。”
喬奚心情正好,“走走走!吃飯喽!”
周月一個瞪眼過去,“你給我老實點!”
喬奚朝她吐了吐舌頭,反正倆人拿他沒辦法……
四人坐覃弋的車,到了南城的一家私房菜館,裡面清新雅緻,曲水流觞,很有江南風情。
即使喬奚沒吃過,但也知道一點兒。
“這種地方,應該要提前預約吧!”
一般是幾個月……
覃弋倒了杯熱水,放在唇邊試了試溫度,才遞給喬奚。
“還好,有朋友認識老闆,讓他留一桌不妨事。”
轉而問喬國軍,“叔叔喝什麼酒,這兒的果酒和黃酒挺不錯,都是熱的,清甜不苦辣,也不傷胃。”
喬國軍沒好氣,剛想拒絕,就聽到自己兒子道:“我爸要開車回家,不喝了吧。”
喬國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誰給你說我要回去了?”
“要一壺黃酒!”
覃弋去安排,轉頭道:“奚奚多喝熱水,感冒就不喝飲料了。”
周月看在眼裡,上次兩人見過,本就對覃弋的觀感不錯。
不過,從兒子的對象來看,那又是另一種感覺,覃弋做的很好,但可惜是個男人……
似是知道老媽在想什麼,喬奚瞪眼看去,故意貼着覃弋,大有種任何人都分不開他們的勁兒!
周月知道這死孩子,是故意氣自己呢!
幹脆轉到另一邊,眼不見為淨!
覃弋看着喬奚暗暗較勁,又好笑又感動,提了一杯酒,“叔叔阿姨,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奚奚的,不讓他受一點委屈。”
這話要放在别人身上,周月兩人是絕不信的,但覃弋舉止不俗,說話時認真地看着對方,不自覺就讓人信服。
喬國軍和他碰杯,“奚奚是我們家的寶貝,别看他平時乖巧,脾氣上來了,固執得很。”
喬奚撇嘴,“我哪有!”
覃弋摸摸他的頭,“他也是我的寶貝。”
周月哽咽着聲音,眼眶中的淚滴落,“我隻有一句話,哪天你不喜歡他了,一定要告訴他,别傷害他,我們會接他回家。”
喬奚是他們的兒子,他們沒辦法,隻能給他最大的保護,做他的後盾。
“阿姨放心,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我會永遠愛他。”
覃弋的聲音堅定,像是宣誓。
喬奚也不太好受,知道今晚吓到爸媽了。
給周月遞了張紙巾過去,擦掉眼淚,有意調節氣氛,笑道:“說得我今晚就要結婚一樣!”
不說還好,一說周月更傷心了。
現在雖然對同性戀群體越來越寬容,但同性婚姻法并沒有成立,就連結婚證,兩人也領不了。
估計連婚禮,都隻能請親近的人。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和他們一樣開明。
喬奚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低頭喝水,閉嘴了。
桌底下,兩人的手,緊緊牽到一起……
幾個有駕照的人,都喝了酒,喬奚倒是清醒,但他不會開車,幹脆找了個代駕。
喬奚骨架小,想着坐後排和爸媽擠擠,但覃弋和喬爸在車門外拉扯。
“我啊,就喜歡你這種有魄力,又有才學的人!”
覃弋被醉酒的喬國軍拉着手,說個沒完,“伯父先上車,外面風涼。”
黃酒溫熱後,味道好,喬國軍多喝了幾杯,眼下酒勁上來了,說個沒完。
“我們坐後面,讓……奚奚,奚奚去副駕,我們爺倆坐後面聊!”
喬奚:“……”
一頓飯的功夫,他爸就把他給賣出去了!
最後還是周月出手,把人按在了副駕上,喬奚坐中間,緊挨着覃弋,隻差沒坐到人腿上了。
周月幾次讓他坐過去一點,都被喬奚以“怕您坐得不舒服”為由,拒絕了。
回到家,喬爸在洗漱,周月和喬奚在換客房的床單。
喬奚随口道:“這還是上次你睡過的呢。”
倆人後來存着别樣的心思,都沒來這間屋。
周月輕車熟路地拿出幹淨的床單,聽到這話,轉頭過來,盯着他。
“你倆一直睡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