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賽開賽不久,喬奚回了南城,準備答辯和畢業照。
“現在就整理嗎?不是還要住好幾天?!”
這次回來,兩人準備把大部分東西,都搬到申城去。
覃弋的公司在那邊,不用兩頭跑,喬奚到哪兒都能适應,用周月的話說,倒是好養活。
看着覃弋忙前忙後的身影,喬奚從電腦面前擡頭。
“每天整理一點,等你拿到畢業證,就差不多了。”
喬奚:……
行吧,反正累的也不是自己!
“論文準備的怎麼樣了?”
說到這個,喬奚的頭就兩個大!
“嗚……快了快了!!!”
覃弋在旁邊念他,“前段時間,還和QAG的隊員去慶祝,現在知道抱佛腳了?”
喬奚:“他們初登賽場,春季賽就給你拿了冠軍,我當然要去幫他們漲士氣了!”
“說到底,還不是你剛好出差……”
他是為了誰啊?!
覃弋笑了,“嗯~乖!聽說你還代我給他們發紅包了。”
喬奚神氣地哼了一聲,把視線又挪到電腦上。
兩人相處了快一年的時間,喬奚在他面前,可謂是“原形畢露”,但覃弋卻越來越愛。
他靠近喬奚,戳了戳鼓起的腮邊,“待會兒獎勵你!”
喬奚:“……”
變态!
可惜當晚覃弋的獎勵還沒實施,就被一個電話打斷。
“明天是我的訂婚宴,電子請柬發給你了。”
覃弋當即回絕,“不去。”
喬奚看他一眼,見他臉上緊繃,撇撇嘴,想也知道是誰。
兩人在申城的時候,覃家很少聯系覃弋,偶爾幾次,都是覃宏安。
覃弋的父母似是仍不打算原諒他,一直都沒有消息。
覃宏安在那頭沒說話,一會兒後,才當做沒聽到,繼續道:“消息送到了,要是來,你把喬奚帶上。”
沒等覃弋回話,很快挂斷。
房間裡一時沒聲,喬奚見覃弋沉默,安慰道:“你去吧,到底是你哥,我就算了。”
雖然有一些不愉快,但畢竟是一家人,覃家也做不出真不認這個兒子的事兒。
平時吵鬧也就罷了,家裡真有大事,覃弋不去,那是給别人把柄。
但喬奚要是去了,怕覃弋和他爸當場打起來……
他又不傻,早知道覃家不接受自己,還往前湊。
他們倆早就想好了,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沒準備讓所有人都同意,就像代雪和覃盛文,既然說不到一塊兒去,那就不見面,這樣,所有人都能過得開心點。
人生的路還很長,做不到所有人滿意,那就讓自己開心好了。
“我去,當然也得和你一起。”
覃弋生怕天下不亂般,哼道:“他的訂婚宴,他都不怕,我們還擔心什麼?”
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
“真不會出事?”
覃弋笃定道:“當然,不是還有我?”
喬奚被催着準備禮服,時間來不及,用成衣改了一套,純黑色。
覃弋的衣服上鑲着金絲,矜貴又禁欲,喬奚的那套,在衣擺處,鑲着閃閃發光的碎鑽,像夜空中的星光,璀璨奪目。
喬奚不常穿這麼正式,今天難得打扮,把覃弋看得心癢癢,一個勁拉着他不松手。
看得喬奚不好意思,“怎麼了?”
“好看。”
喬奚的頭發梳上去,噴了發膠,像某個豪門的小公子,乖巧又嬌貴。
“好好看!”
喬奚低頭,扯了扯衣擺,笑道:“有點别扭。”
“不會,”覃弋貼身過去,把人抱住,“想親手扒光你……”
喬奚:“别鬧!”
等到了宴會廳,門口立着新人的名字。
喬奚順着看了眼,驚訝到發出聲音,“咦?!”
剛巧覃宏安出來,三人碰面。
見喬奚看着上面的名字,随口解釋了句,“霍家的小姐,事業心重,不太适合。”
覃弋看了眼名字,又看了眼不甚在意的人,攬過喬奚,點頭側身讓了路。
“你們先進去吧,坐主桌,未婚妻那邊的長輩到了,我去接進來。”
等人走遠,喬奚才收回視線,問覃弋,“什麼叫,事業心重?”
當初覃霍兩家聯姻,不就是為了搞事業嘛?!
覃弋牽着他往裡走,“他的意思,是霍家的小姐,心思重。”
當初代雪從哪裡知道兩人的事,從而找到喬奚的,覃弋也能猜出來。
覃宏安沒那個心思去告狀,見過喬奚的,就隻有霍家小姐,雖然網上也有消息,但代雪不會來得這麼快。
不過覃弋并不在乎,他和喬奚在一起,就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
覃弋進去之前,看了那個名字一眼,換人也好,至少在覃家,單純的兒媳,能讓代雪過得好點……
喬奚走得慢,覃弋就着他的步伐,攬着他的腰,毫不避諱地走到主桌坐下。
覃盛文還沒下來,應該是在二樓,代雪倒是坐着了,旁邊是個文靜的女孩兒,穿着得體大方,兩人有說有笑的。
覃弋兩人坐在對面,代雪有一瞬的怔忪,而後才介紹到:“這是宏安的弟弟,覃弋。”
“這位……”
覃弋接過她猶豫的話,幹脆道:“這是我的愛人,喬奚。”
“你好。”女孩兒臉上驚訝了一秒,良好的教育,讓她的表情很快又恢複如初,笑着打招呼。
“你好。”喬奚也笑着回應。
賓客很快到齊,訂婚宴簡單又不失隆重,喬奚看得認真,覃弋盯着他的表情,有點眼紅。
“喜歡嗎?喜歡我們也辦一個。”
喬奚吓一大跳,他撇了眼一直沒好眼色的覃家父母,“你快閉嘴吧!我不喜歡!”
他真怕覃父待會兒一杯紅酒給他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