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檢查作業了。
拉斐爾又戴上那幅漂亮的單邊眼睛,雙腿交疊,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指有節奏地輕點,彌亞不由自主想到方才面紅耳赤的“品嘗”。
“唔,之前反複講過的内容怎麼還是做錯了呢?彌亞,有沒有好好聽講?”
沒有回應。
拉斐爾擡眸望去,隻見少年怔怔望着他的手出神,臉上布着層薄紅。
哦?
他挑了挑眉。
“不專心的壞孩子,在想什麼呢?”
“唔、”彌亞回神,不知何時拉斐爾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那雙好看極了的手,指節微微屈起,在他唇邊摩挲,偶爾觸碰到唇肉,一陣麻癢。
彌亞心虛道:“沒有……”
他怎麼好意思說自己竟想要将聖子大人的手指含入口中。
嗚嗚,他不要變成失禮的壞孩子。
他緘口不言,拉斐爾卻并沒有放過他,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指尖戳入唇縫,探入更多,在彌亞茫然驚惶的視線裡,他壞心眼地弓起指節,僅僅兩根便将口腔塞得滿滿當當。
他說:“不專心的壞孩子要受到懲罰哦。”
“唔唔、什……”手指探入更深,津液快要包不住溢出來,彌亞趕緊住嘴,不自覺吮吸一下,弓起的指節搔刮着嬌嫩的口腔内壁,引得身體不住顫顫。
“不許流出來,否則……”拉斐爾挑着眉,沒有說流出來的下場,慣常溫柔的眸中有許多彌亞讀不懂的晦暗,顯出幾分冰冷的迫人之感。
彌亞眨了眨眼,水汽彌散,雖沒有鏡子,他卻能想象得到如今自己的樣子有多麼糟糕。
施加懲罰的另一人看上去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用空閑的另一隻手繼續批改作業,每每發現錯處,就溫聲指出,要求彌亞将他講過的知識點複述出來。
可是,嘴裡還含着他的手。
彌亞小聲嗚咽,将大半注意力都放在吞咽上,迷糊成一團漿糊的腦子,根本反應不過來他都說了什麼,隻覺得每個字都認識,卻無法把他們組合成能夠理解的内容。
每當他試圖說點什麼的時候,那雙手就會壞心眼地攪動,奪走他所有的思緒,根本說不出話來。
來不及吞咽的津液終是從唇角溢出。
拉斐爾歎口氣,“彌亞隻能做到這種程度嘛……我很懷疑,我不在聖殿的這段時間,你有沒有認真接受騎士長的訓練?”
他慢條斯理地抽出手,展開軟帕一點一點擦拭手指上沾染的液體,不知何時握在掌中的教鞭啪嗒啪嗒拍着木質桌面,發出沉悶的叩響。
恍然間,彌亞隻覺它們像是打在自己身上,不自覺抖了抖。
“我有好好學習、好好訓練的……”
不想要聖子大人兇巴巴地看着他,想要……想要聖子大人永遠對他溫柔、永遠哄他、永遠對他很好很好。
少年蹲下身,把臉輕輕搭在拉斐爾膝蓋上,可憐巴巴望着他,微微歪了歪頭,柔嫩頰肉便蹭在腿面。
“最喜歡拉斐爾了,不要懲罰我嘛……”
像一隻攤開肚皮撒嬌的小貓。
在小貓的世界裡,似乎黏黏糊糊喵喵叫上幾聲,用自己的小腦袋蹭蹭、任由人類撸遍軟乎乎的小肚子,直白地表達出喜歡,就可以免去所有的懲罰,提出人類難以拒絕的要求。
拉斐爾似笑非笑,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撐着下巴靜靜看着腿間的少年。這在他眼裡成為了默許的信号。
于是,漂亮的、長着魔角的銀發魅魔軟軟靠在聖子腿彎,撐着身子靠得更近,那張秾麗的臉貼近腿心,呼吸細細密密打在敏感的腿間,如羽毛輕拂。
臉蛋貼着腿根蹭了蹭,又蹭了蹭。
拉斐爾的呼吸無限放輕,他不經意瞥過交疊坐着的那處,無比慶幸外袍寬松,可以遮蔽某些醜陋的情态。
寫滿墨迹的羊皮紙卷不經意從書桌飄落,恰好蓋在彌亞頰側,支起微妙的弧度。
他的臉被一根手指擡了起來,于是彌亞順從這股力道,把臉嵌入拉斐爾掌心,雙手攬着他的腰,“原諒我嘛。”
他似乎覺得,自己撒撒嬌賣賣乖,無論怎樣拉斐爾都會原諒他。
真的是這樣嗎?
拉斐爾揉捏少年的頰肉,“原諒彌亞,也不是不行,不過……”他刻意停頓。
“不過什麼?”彌亞迫不及待接話。
拉斐爾笑得意味深長,“彌亞該擔負起侍劍随從的職責了。”
奉劍嗎?
借用埃德騎士長的佩劍,彌亞練習了許久,最多隻能堅持一個小時就不行了。
埃德告訴他,練習急不得。
彌亞有些心虛,沒敢告訴拉斐爾自己的訓練成果,亦步亦趨随他走進衣帽間,正中間的人台上套着一套華麗的裙裝,層層疊疊很是好看。
可是,拉斐爾的衣帽間裡為什麼會有裙子呢?
想不通。
拉斐爾緩緩道:“明日有一場無法推脫的舞會,彌亞當我的舞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