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亞是聖子的侍劍随從,他不可以……
或許,他不該放縱自己沉淪,借着訓練的由頭躲在陰暗角落裡窺視,以糾正動作的名義貪念片刻的緊貼……
肮髒的思想。
肮髒的欲望。
他應該遠離。
可是、
聖子殿下親自将他的侍劍随從托付于他,務必要将他訓練成一名合格的侍劍随從。
不、不是合格,而是優秀得足以匹配得上聖子身份的侍劍随從。
彌亞距離那樣的存在,還有不短的距離。
如果他就這麼半途而廢,誰能接下如此重任?
阿諾德麼?
怕是漂亮小少年嘴一撇,他就心疼得答應了中斷訓練的請求,忙前忙後地為少年端水持扇、縱着他逃避本就不重的訓練了吧。
這樣的人,如何能教導少年?
埃德沒有忘記,阿諾德曾兩次都将脾氣極好的少年惹哭。
若真将彌亞交到他的手裡,指不定受到怎樣的欺負。難保阿諾德不會假借教導的名義,将少年哄騙至荒無人煙的小樹林,在密林掩蓋下,以檢查身體的借口,層層剝離少年合身的騎裝,仔細的、用力的、深入的,檢查。
而被動承受這一切,根本不知道這樣行為到底有多出格的少年,在漫長的檢查結束後,說不定還會傻乎乎笑着感謝他的細緻檢查,帶着滿身痕迹一無所查地返回聖光殿。
無數次、無數次,直到聖子發現端倪。
足下地闆碎裂,埃德面無表情挪動腳步。
阿諾德絕對不可以。
至于其他人……
天賦優越到變态的騎士長眉頭緊鎖,發現數盡聖殿大大小小騎士團,竟沒有一人堪當重任、足以成為合格的教導者。
所以,彌亞的訓練,隻能由他來。
他沒有辦法遠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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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陋房間裡,把懷中少年放在床邊,窺見他懵懂的表情,阿諾德快要氣死了,圍着小小房間的方寸之地繞來繞去,罵罵咧咧。
他雖不知彌亞觸碰劍刃時意外引得埃德與劍通感,隻以為流氓般瘋狂往少年身上貼的劍是埃德所控。
這更嚴重了好麼!簡直是仗着彌亞不懂社交潛規則,光明正大耍流氓!
埃德,他竟敢誘導彌亞摸他的劍!這和誘騙他摸他的O有什麼區别!
要知道彌亞都沒摸過他的!
氣死了氣死了。
很氣,非常氣。
轉來轉去轉得溫度都升高幾分,阿諾德轉身,啪地一下雙手撐在彌亞身體兩側,俯身拉進與他的距離。
少年清甜的香氣安撫了他躁郁的神經。
阿諾德深吸一口氣,面色十分嚴肅,搞得彌亞也緊張起來,身體坐直,“怎、怎麼了?”
阿諾德雙手捧着他的臉,第一次沒有趁機捏來捏去,“彌亞,聽好了,離埃德那個變态遠一點。”
彌亞:?
“埃德騎士長哪裡變态了……”彈幕都說你更變态。
“彌亞你不知道,摸一個騎士的劍到底代表着什麼。”
“代表什麼?”
“代表……代表……”阿諾德卡殼了,燭光照耀下仰頭看着他的漂亮小臉是那麼清純無辜,純白一片不曾沾染任何污穢。
他怎麼能用那樣肮髒的東西髒了彌亞的耳。
于是,阿諾德結結巴巴道:“摸了劍,代表着摸了他的劍。”
“總、總之,你隻要記住,不許随便摸别人的劍,真想摸,就來摸我的,知道了嗎?”
完全不想記住。
彌亞隻以為阿諾德又犯病了,犯了認為每個男生都可能喜歡他、觊觎他的毛病。
怎麼可能呢?他又不是金币,人見人愛,埃德就不喜歡他。
彌亞敷衍地嗯嗯兩聲,往阿諾德仍喋喋不休的嘴上啾了一下,成功收獲呆呆的靜音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