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并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容易。就在盧矩跟上面通知準備上去的時候,懸崖下面卻傳來了一陣淩寒的咆哮。
小藥材變了臉色,它有些着急地催促道:“快走,快上去,大蟒蛇要醒了!”
盧矩和宏牛顯然沒有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們已經下去懸崖邊有些距離了,為了防止登山繩被磨斷,他們被拉上去的速度并不算太快。
眼看懸崖底下的音浪越來越強,小藥材急得跳腳,“你們行不行啊,真的快點吧,等到大蟒蛇出來可不是鬧着玩的,它能夠把我們都給吞了。”
盧矩心裡也着急,可是面上不能顯露出來,他首先要安撫這顆小藥材的情緒,免得它對他們失去信任,當下就逃走了,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高深地開口,“不要怕,小家夥,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别說是一條大蟒蛇,就是一群大蟒蛇,我們對付起來也不在話下。”
他和宏牛兩個人的戰力值加起來也隻能算是小趴菜,更大一部分還是因為他拖了後腿,可是既然他已經吹下這樣的滔天大牛,宏牛也隻能配合他點頭。
“好大的口氣。”
一陣沉悶的隆隆聲從地底傳來,他們看不見說出這句話的人的聲音,确實心中卻能夠想象恐怕是一個體型巨大的龐然大物。
“完蛋了完蛋了,大蟒蛇醒了。”雖然被盧矩吹下的牛給展示唬了一陣,但是面對這樣有壓力的聲音,孰輕孰重還是能夠區别的,于是小藥材顫抖地縮在盧矩的掌心,企圖把自己化作一個毫不起眼的小丸子。
宏牛罵出聲:“我靠,還真有大蟒蛇呀,這下完了,你剛才吹下的牛都被他聽見了,等着被吞入蛇腹吧。”
盧矩如果就這樣死了,宏牛自然不能置身事外,他現在也就隻有說一些風涼話,來緩解自己心裡的害怕。
但是總歸于事無補。繩子上升的速度遠遠趕不上大蟒蛇從懸崖下面冒出頭的速度,就這樣,他們眼睜睜看着一大條黑色的身影從懸崖下面冒出來,長出獠牙的巨口,沒有任何前奏地準備将他們吞入腹中。盧矩甚至還能看到大蟒蛇口中的涎水。
這樣驚心動魄的一幕,盧矩使出自己的渾身解數,使用自己的異能,無數的青絲迸發而出,他們近乎就被籠罩在這樣一張綠網中,但是對于大蟒蛇而言,扯破盧矩豁出性命編制出的巨網就像是人類抓破蜘蛛絲一樣簡單。
對此,盧矩感到很是挫敗,沒辦法,他的實力太弱了,完全沒有辦法對抗如此巨大的大蟒蛇。
并且在大蟒蛇撕破盧矩的綠網的同時,他也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宏牛大喊一聲:“盧矩,你沒事吧。”
也慌忙祭出自己的異能抵擋,他的能量比盧矩強一點,倒是能夠起到一點延緩的作用。
隻是可惜也抵抗不了多久。
宏牛咬着牙支撐,罵道,“該死的,繩子拉快一點啊。”
也不知道上面的人能不能聽到他們說的話,好在巨蟒突破宏牛的異能的時候,繩子也拉到了盡頭,他們終于上去了。隻不過上去的時候,宏牛變成了一具幹屍,他耗盡了自己的能量,為盧矩争取到了活命的機會。
他們上面的情況似乎也不很好,盧矩迷蒙之間,隻看見滿身是血的白規,還有奄奄一息的羅叔,而地面上橫七豎八地躺着一堆屍首,看來他們上面也經曆了一場惡戰。而白規和羅叔沒有想到,他們在見到盧矩和宏牛時,居然是這樣的境況。
“阿牛。”羅叔拖着殘破的身子接住一團幹屍的宏牛,悲怆地喊道:“阿牛,你這是怎麼了?”
盧矩也艱難地說不出話來,他靠在白規的肩膀上,問:“發生什麼事了?”
白規簡單向他解釋了一下經過。
就是在他們離開不久之後,就出現了一群暴躁的山猴,它們暴躁地想抓破繩子,并且試圖襲擊他們,這些山猴子的等級非常高,白規和羅叔又顧及着繩子,不敢離得遠了,所以對付起它們來很是費力。
盧矩看向羅叔,羅叔自己已經是傷痕累累,但還是盡力地救活宏牛。
好在宏牛隻是能量一時間消耗過多,不是真的死了。
“東西拿到了。”眼看宏牛平安無事,盧矩放下心來,他把他們在懸崖下面得到的成果展示給他們看。
一個蘿蔔精一樣的小人站在他的手掌中,身體還在微微顫抖,它膽怯地看着這麼些人,往盧矩的袖口縮了縮。
宏牛再次活了一命,精力充沛地啃着餅子,恢複能量,邊啃邊說,“下面老吓人,你們可不知道,好多的冰川,一點兒也不好爬,還有一條嗷嗷追着屁股啃的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