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來!了!
容景司幾乎喜極而泣。不枉他做了整整兩年的攻略,讓他現在對着新的任務是極有底氣。
直接将一切不對勁的情緒揭過,他再次端起了高人前輩的姿态:“你出了山林就去最近的鎮子上等着,隐仙宮的飛舟近日裡應該會在此處停留,機靈點搭上他們,你會知道你該去的地方的。”
待唐诩點頭表示明白,容景司接着道:“你如今也是築基中期了,我對你多少也是放心了些。這兩年我靈體長期在外,又逢你晉級反哺,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我要回戒指中閉關煉化感悟,可能暫時顧不到你。”
眼見着唐诩的面色低落下去,容景司又補充道:“我在戒指上施加了術法,遇到了你需要的東西它便會發熱,”他的目光緩緩下落在了唐诩胸口的位置,“你應該能感覺到。”
唐诩别扭地将手按在胸口,猶豫了下,還是沒把戒指掏出來。反正前輩大概也是知道他把戒指放在何處,又沒說什麼反對,那怎麼不能算是一種默許呢?唐诩破罐子破摔地想,氣勢上倒莫名理直氣壯了起來。
容景司雖沒明白他在想什麼,但看他變來變去的神情就忍不住想要發笑,幸而及時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匆匆留下最後一句叮囑就隐去了身形。
“我與隐仙宮有舊,若有無法解決的事情,就将戒指給他們領隊的人看,他若是明白,自然會護着你。”
等唐诩依着他的吩咐開始向小鎮趕的時候,容景司還在卧房裡放聲大笑。
【宿主,什麼事情那麼好笑啊?】
他笑得實在是不對勁,連對他一貫全肯定的小道都冒出來質疑了。
“不,你不懂。我笑可不是因為這,我笑的是接下來到無名秘境結束前至少一年的時間裡,我都不用再去扮靈體了!”容景司激動地往椅子上一靠,力度之大,直接帶着椅子轉了半圈,“要知道這兩年裡我在兩邊來來回回,修煉停滞不說,連點娛樂活動都沒有,老頭兒養的那隻雞,我兩年前可就準備下手了,你那一個緊急任務發來,我居然讓它活到了現在!”
“簡直荒謬。”容景司興緻高昂地拉開門向外走,順便将防護陣陣眼的靈石踢到一邊,再把寫着“禁止打擾”的木牌倒過來插進了地裡。
然後張開雙臂,深吸一口妙算峰上的靈氣,連聲感歎道:“自由啊!”
“這是怎的了?”可惜駱子殊欠揍的聲音雖遲但到,“斷斷續續閉了兩年關,這是決定向着師父的方向靠攏了?”
“哪裡哪裡,我這境界哪及得上師父半分,不過是久不見他老人家,實在想念,這才有了此番作态。”容景司習慣性地想罵他,眉眼一擡,嘴邊的話就換了個形。
隻是他這一段肉麻的剖白把駱子殊惡心的夠嗆,他直接嫌棄開口:“可拉倒吧你,才多久啊你怎麼惡心……哎呦!”
正義的制裁從天而降,精準地擊中了駱子殊的腦袋。
“什麼惡心?我徒弟誇我一句怎麼到你嘴裡就成惡心了。”發須皆白的幹瘦老頭舉着幾乎等人高的拐棍氣勢洶洶地逼問道。
駱子殊的氣勢在來人面前頓時矮了兩截,慌忙擺手稱不是。
容景司略有些遺憾怎麼打的不是嘴。見他開始認慫,立刻閃身躲到師父後頭火上澆油:“就是,我才出關他就趕來找我茬,想來是最近空閑的緊,這般處理事務的速度,實在是讓我羨慕不已啊。”
老頭雖然剛打過駱子殊,但也不慣着他。
“去去去,看不慣這小子自己去和他打一架,少在我這陰陽怪氣。”
就這麼平等的罵完兩人後,老頭兒施施然收回拐棍,背着手走遠了。
留下容景司和駱子殊兩人沉默地排排坐,一會兒,兩人同時轉頭。
“今晚子時,老頭的雞,走嗎?”
“走!”
于是月黑風高之夜,兩道身影悄悄摸進了神機樓,然後帶着一身烤肉的香氣在淩晨和一衆弟子乘上了飛舟,向隐仙宮外飛去。
暫時不去想宗門裡的師父有沒有被剩下的一地雞毛氣得跳腳。反正容景司是已經在去接唐诩的路上了。
不過躲過了師父還不算完,飛舟上可還有一個人,就像現在,駱子殊正锲而不舍地拿着扇子戳他。
“幹什麼,有話直說!”容景司被戳的煩了,直接伸手拍掉那把不老實的扇子。
“這麼生氣幹什麼。”駱子殊小聲的吐槽一句,結果就對上了容景司殺心漸起的眼神,一秒變得正經,“你就閉了個關出來怎麼突然勤快了這麼多,這種帶隊的活你以前不是一向不愛幹的嗎?怎麼這次不僅主動請纓,連設計路線的活也一并攬了去。”
“怎麼,不歡迎我?”容景司斜他一眼,“那我現在跳下去,你一個人帶剩下的路。”
“不不不你可别,”他一威脅,駱子殊立刻老實了,“你還不了解我,要我帶着這群人,那他們不鬧上天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