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還是捏個玉牌吧,至少看着挺像樣的。”
幻音蛉不答,幻音蛉裝死。
行吧,唐诩認命了。
不過雖然過程中多了些出乎他意料的東西,但最後的目的還是達成了。
感謝荀莫送來的助攻,他最後還是如願回到了這片學海上。
如他猜想的一般,空間交錯的一瞬,有關于山海秘境的全部規則就灌入到了他的腦海中。确實與他之前所猜測的大差不差。
“來吧,出題。”戳了下手裡一動不動的小蟲,唐诩的語氣逐漸惡劣,“我趕時間。”
幻音蛉很有骨氣的一聲不吭,片刻後,一道流光閃過,它直接化為了一塊淡藍色的透明令牌。
“這算什麼?”
“恭喜過關。”天音本該一成不變的聲音裡透露着些許無奈,“你都當着它的面砍了它的寄生體了,就别拿刀對着它了。”
“好的。”唐诩從善如流地收刀,“所以我能去下一個空間了嗎?”
看着同樣身着黑衣的身影消失在海域之上,秘境意識長歎一口氣:“又有一個空間撐不住了啊,我真的能看見……你預言的未來嗎?”
“好高的分,原來這才是刷分的秘訣啊。”
成功來到另一個書籍空間的唐诩點開了手腕上的記分牌。
不情不願探出頭的數字坐在牌子上感受了一下,突然整個數都抖了一下,非常人性化地向後躲了一步,然後在肉眼可見的害怕裡顫顫巍巍地分裂成了好幾個。
看樣子是整個迷宮空間裡可以算分的東西都記在那塊藍色的牌子上了,難怪自己的分突然暴漲。
這樣的話他隻要再随便殺點妖獸積點分,保住秘境令牌不被搶走,他穩進第二輪。
正好,經過地底迷宮一行他對刀法有了些新的感悟,幹脆就在這片空間裡沉澱一番。
黑衣的修士抱刀向前,一頭紮進與妖獸的對戰之中。外界雲端上的氛圍卻很是微妙,數位長老的目光都不由得投在了容景司的身上。
“話說,花羽介那修魔的小混球是不是也在這來着?”
“好像是的,山海秘境現在放出來的空間裡應該就這一個峽谷,這通路看着就隻有這一條,怕不是……”
回話的是探海樓的一位長老,他倒是沒看容景司,隻是話裡話外那股子幸災樂禍的味道都快溢出來了。
“年輕人各有際遇而已,花羽介有分寸,不管是得勝還是受挫對唐诩來說都是磨砺。就是不知道孫長老那邊的弟子有沒有這樣的運氣了,畢竟妖獸可不是人,敢問長老可帶夠療傷丹藥?”
“你!”
“無礙,各宗應當守望相助,如若丹藥不足,隐仙宮也是願意支援一番的。”
容景司話音剛落,隐仙宮的帶隊長老就跟上了他的話頭。
隐仙宮雖說和玄陽殿才是老對頭,但探海樓近年的行事愈加肆無忌憚,屬實也是踩着它的底線跳舞。
如果是玄陽殿是宿敵,那探海樓就是新仇。且不說孫長老怼的是自家寶貝弟子,就算是對面隻是單純嘴欠,隐仙宮的這位厲長老也是很樂意罵回去的。
有了容景司的這番回應,即使再想看熱鬧的人也隻能歇了聲音。于是雲端之上又安靜了下來,唯一受傷的隻有弟子不争氣的探海樓長老。
就着他氣急的粗喘,厲長老隻覺着面前這他不愛喝的茶都香起來了。他學着天下書院那群酸儒的模樣端起茶杯小抿一口。
“呸,難喝。”
兩大宗門長老之間一來一回的過招容景司暫時不感興趣,自己在其中發揮了什麼作用他也懶得深究。
他雖然表現得雲淡風輕,但一想到唐诩要和花羽介對上,他心裡也沒底。
他和花羽介從上屆四海大比相識至今四十年,他都沒摸清這人的性子。
瘋魔和天真,極其割裂的兩種性格就這樣融洽的展現在花羽介的身上。隻是在自己面前,他大多能算是個正常模樣,流露出的少許瘋癫容景司也就随他去了。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有朝一日花羽介居然會和唐诩對上,暴露出的還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瘋魔一面。
水鏡裡的兩方畫面一點點變化着,兩方人身後的背景逐漸趨同,随之變化的還有容景司捏緊的雙手。
“花羽介……你做了這麼多,究竟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