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林嘉放下心來,用甜甜的聲音說了一句:“謝謝姐姐!”
一聲姐姐讓選管心樂了花,即便戴着口罩也壓不住眼裡的欣喜,“行啦,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了,記得早點睡啊。”她又叮囑了幾句後才帶上門離開,走之後還不忘瞅林嘉幾眼。
選管姐姐走後,齊白冷不丁地來了一句:“我們要不要分一下誰上鋪?”
“是哦。”林觞一直忙着自我介紹跟閑聊,差點還有分配誰住上面,誰住下面的問題。
齊白:“我不習慣睡在下面。上鋪我要了,你們随便。”
林嘉坐在剛才躺過的床上,“這張床我剛才睡過了,所以歸我沒意見吧?”
“……”合理,十分合理。
最後剩下林觞與白墨澤。林觞有點為難,其實他睡哪都無所謂,可是齊白與林嘉已經占據了一張床,他們就隻能睡上下同一張床。
“我睡上面吧。”白墨澤拿過林觞的哈士奇,将它放到下鋪的床上,“下鋪不用怎麼走,平常休息也能省點力氣。林觞,你覺得呢?”
“啊……”林觞心跳漏了一拍,“我都行。”
“那就這麼定了。大家收拾好東西,卸完妝,洗漱完就趕緊睡覺吧。明天十點就錄制了,現在差不多淩晨三點,最好的情況也就是睡六個多小時。”
話音剛落,齊白就在自己的鬧鐘上定了九點的鬧鈴。其他人見狀,也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争取能在錄制之前多睡幾個小時。
然而,林觞在第一步卸妝這裡就暫停了。他剛要噴卸妝水,卻發現瓶子裡頭擠不出一點東西。他搖了又搖,确定是用完了。懸着的心終于是沉了下去。因為——他沒帶多一瓶!
早在出門時,林子沐就提醒兩人清點好自己要帶的物品,别忘拿了什麼。林觞把化妝品都放到一個小袋子裡,覺得量夠便沒要多一瓶。
現在倒好,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自讨苦吃。
他環顧四周,發現隻有白墨澤在抹卸妝棉。在内心一番糾結下,他轉向白墨澤,請求道:“嗯……墨……白墨澤,我卸妝水沒了,能借你的用一下嗎?”
白墨澤将桌子那瓶推過去,“在這,拿去用吧。”
林觞接過,連連道謝:“謝謝你!”
白墨澤輕笑一聲,繼續卸妝。
過了一會兒,等林嘉洗完了,他起身前去洗漱。等到浴室關門後,林觞往他的方向瞅了一眼,内心五味雜陳,此時的心情不知該如何表達。
“怎麼偏偏我倆住一塊了?”
“三年了,我們竟以這種方式重逢。”
“我好想你,好想問你好多話,可是……”
他想得出神,渾然不覺白墨澤已洗好出來了。見他一直望着遠方,白墨澤晃了晃手,這才把他從思緒中拉回來。
“想什麼這麼出神?”
“啊……沒什麼。”
林觞:“現在到我去洗了。”
正要拿衣服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林觞走過去開門,一眼便看到兩個男孩站在門外等待。林觞先是驚喜,再是皺眉,“大哥,現在都三點多了,你們還不睡啊?”
林子沐點了一下他的額頭,“我們來看看你都不行啊。唉,好你個狼心狗肺的家夥,有了新舍友就忘了老隊友了,我的心好痛……”接着順勢裝作心痛的樣子。
林觞無奈地看着他,“哎呀,他們都準備睡了,我怕吵到他們嘛。”
聽到門外有動靜,林嘉率先探出頭來,說:“林觞,那是你隊友嗎?”
林觞點點頭,“是啊。喏。這是我們隊長,林子沐。然後這是歸歸,趙明歸。”
林嘉戴上眼鏡,眼眯成一條縫。确認來人後,一拍大腦,對着林子沐說,“金魚?”
林子沐裝作略帶失望的樣子,說:“你才想起來嗎?加菲貓?”
“哈哈哈哈哈,你還記得這個名字啊。我真沒認出來你,你這三年變化也太大了。不過跳舞還是一如既往地好。”
“真沒想到我們還能在同一檔節目中碰到。”
“這就叫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
兩人閑聊中,林觞看着他們發呆,随後心想:“你們也有老熟人啊……”
林子沐走後,林觞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洗澡。以最快的速度洗完,他推開門,看到大家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不敢磨蹭,整理好最後一點後迅速關燈。
躺在湛藍色的床墊上,他望着上鋪發呆。腦子裡閃過一個片段:高中的時候,他晚上也是這樣望着白墨澤的床位的。
一切都好似與三年前重合,他的大腦亂成一團。之前沒能與白墨澤表白,這始終是他心上的一道坎。重逢後本來還想裝不熟,但直接被安排在一個屋裡頭了,他想擡頭不見低頭見也難呐。
在鏡頭下不能表現出對白墨澤有異樣的感情,不能與他有親密的接觸,不能連累到白墨澤。想到這,林觞翻了個身,在心裡默默道:“我一定能做到的。”
哪怕我一直都在想你,墨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