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組人分别在練習室的角落各自練習,通俗點講是不影響其他人。于是,便出現了明明是一個組的,看起來卻像吵了一架分成了三個小團隊。
導演組錄制時都哭笑不得,“你們别待在角落裡啊,這樣不好拍。”
三人每組進度都不一樣,練習室裡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
“來,你先把口腔打開,用你的腹部呼吸,丹田用力。”
“這裡再放出來一點,效果會更好。”
“沒事,再來一遍,有點感覺了。”
杜煥與白林霖一邊溫柔地指導,一邊示範怎麼唱,給予唱功稍弱的兩人很大的信心。
然而到了林觞這裡。
“你音低了。”
“沒有支撐。”
“氣息不對。”
“咬字有點含糊。”
“不對不對,這裡不是這麼處理的。”
一系列的問題令齊白苦不堪言。在林觞糾完最後一句後,他如釋重負,直接躺倒在地,爆發出長長一聲,“啊!林觞你這個魔鬼!”
林觞被他的反應吓到,連忙過去道歉:“啊……對不起我也是想讓你唱好嘛。練習就是一遍遍去糾正才完美的。如果你覺得不妥的話,那我就換一種方式說。”
他還戳了一下齊白,生怕他因為這個而遷怒于自己,萬一今晚回去腹诽他呢?
原本齊白跟他在一個組就已經十分令他小心謹慎了。沒想到他隻是摸了摸肚子,說:“好餓啊,我們去吃飯吧。”
“……啊?”林觞擡眼一看,發現偌大的練習室隻有他們兩個在了,其餘四人均已離開。
好心的攝影老師忍不住說:“你們練太久了,他們都已經走了。這個點大家都吃飯去了,你們也快點吧。晚點就沒什麼好吃的了。”
說完,兩人一齊看向牆上的時鐘,現在已經過了飯點好一會了。齊白的肚子适時叫起來。他和林觞對視一眼,随後一同往餐廳走去。
吃飯時,林觞時不時地看齊白,幾次欲言又止。齊白注意到他的異樣,咳了一聲,“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都能接受,沒什麼……”
忽然,齊白說不出話了,雙目圓睜,面色疼痛難忍,應該是噎住了。林觞被吓了一跳,連忙跑去帶回一杯水,接着領着他将氣往下順,“怎麼樣?通了嗎?”
齊白艱難地将飯咽下去,一副虛弱的樣子。
他深呼吸幾次,總算是好了。
林觞舒了口氣,錘了幾下大腿,“通了就好,通了就好。對不起啊齊白,我……”
齊白打斷了他,低頭道:“沒事。謝謝你,林觞。”說完,他雪白的臉上多了一絲绯紅,平常一副酷哥的模樣,此時卻顯得異常羞澀。
他的頭低得很,完全不敢看林觞。
林觞這才發現,原來齊白不是高冷,隻是單純的怕生。
想到這,他心情大好,之前的猜忌煙消雲散,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分關切。
回到練習室,白林霖和遲暮已經在裡面等着了。杜煥規定的時間是晚上七點開練,距離這個點還有些時間,他們索性摘了領夾麥,坐在一塊閑聊,聊聊各自的情況。
聊天的内容無非是八卦、自己感興趣的事情。林觞與齊白不善交往,因此話都由白林霖和遲暮兩人說了。當談到感情方面時,林觞與遲暮不禁咽了咽口水,随後跳過了這個問題。
“白林霖,你太沒眼力見了,聊天就聊天,講這種不存在的東西幹嘛啊。”
“噢……”白林霖聽出了遲暮的言外之意,“哎呀瞧我這腦子,聊嗨了,嘿嘿。”
說完,杜煥與連至回來了。
見大家都在,杜煥邊走邊說:“你們怎麼都回練習室啊,外面的日落可好看了。”
林觞:“隊長好雅緻。”
杜煥輕笑,“好啦,都到齊了就繼續練吧。明天王暢宇老師來給我們上課,我們争取給他一個好印象。”
“嗯嗯!”
大家一齊跟着伴奏一起練到了淩晨才回去。在這期間,導演組挨個找他們去錄備采。到林觞的時候剛好是最後一個。
也不知道導演組工作安排到底在做什麼,初舞台的采訪竟放到了現在。面對坐在對面的采訪姐姐和全程錄着自己的鏡頭,林觞有些緊張,有種高中時被老師突然點名的既視感。
“你覺得誰的初舞台最好?”
“……”一上來就問這麼刁鑽的問題,說具體的人可能會被挑刺,說自己會被噴傲慢自大,說太寬泛的問題就沒有采訪的必要了。
思來想去,他還是選擇暫避鋒芒,“隻要是用心去完成的初舞台我覺得都很好。”
“下一個問題,你怎麼評價自己的表現?”
“于我而言,肯定是有做得不夠好的地方,就像安安老師說的在舞蹈方面的問題,不過我會努力地改進的,向我的隊友看齊!”
說到隊友,林觞臉上明顯地浮現欣喜之色,采訪的姐姐捕捉到了這一個小細節,問道:“你對自己的隊友什麼看法呢?”
“啊?”林觞想了一會,“他們人特别好,同時很勤奮,平常都是他們帶着我練舞的。我很感激他們,同時覺得跟他們做隊友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林觞臉上的真誠不像裝的。她點點頭,接着又問下一個問題,“說出你認為的聲樂、舞蹈和說唱top?”
“白林霖、井樾還有熊瀚淇。”
“初舞台有什麼你印象深刻的舞台嗎?”
“這個嘛……”林觞摸摸鼻子,“有點多。安安老師、暢宇老師、林柯老師和蕭PD的舞台特别燃、特别炸、然後是井樾和林嘉的battle、還有白林霖、杜煥……”
他認真地掰着指頭數,最後還不忘加了自己的舞台,“我們的也不錯,嘿嘿。”
采訪姐姐忍不住笑了,“你記得的舞台還挺多。好,下一個問題,你覺得在這些訓練生中,誰長得最好看?”
“!”林觞警鈴大作。他露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哇,你們這個問題……是要拉仇恨啊。”
采訪姐姐看着他笑,有些幸災樂禍。
林觞苦思冥想,最後搬出來一個名字,“白墨澤。”
在一系列無關痛癢的問題後,終于錄完了初舞台的采訪。林觞以為能走了,結果又被她叫停了,“剛才錄的是初舞台的采訪,現在要錄的是你們第一天練習的采訪。就幾個問題,很快的,馬上錄完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