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房間内,柔和的光亮透過玻璃窗撒進來,蘇席坐在餐桌旁邊,腰後和臀下都墊着軟枕,眉眼染上情欲過後的糜爛,渾身都透露着仿若熟透了的蘭花香。
段承坐在旁邊喂人吃飯,蘇席開心了就多吃兩口,不開心了就偏過頭拒絕,昨晚段承索取的太多,自知理虧的他也沒有生氣,看着人咽下粥後泛着水光的唇,喉結滾動了一下。
“你别看我了……”蘇席耳尖泛紅,他瞪了人一眼。
隻是這一眼,落在段承眼裡,就是含羞帶怒的嬌嗔,他面色平靜的移開視線,淡淡開口道:“你吃飽了?”
“沒有。”蘇席輕聲咳嗽兩聲,意思到人說的話的意思,不看他怎麼喂他吃飯,他眼睫輕顫,拉住了段承的袖子,湊到人面前撒嬌:“昨天都說了不要了,你還非纏着我,我腰疼。”
段承的手落在人的腰間,隔着單薄的衣服都能感受到的溫熱柔韌,昨晚的畫面又斷斷續續的在他腦海裡重複播放,他替人捏了捏腰,等到喂完被标記後愈發嬌氣的蘇席吃完飯,他牽着人走到了二樓的走廊盡頭。
“寶貝,給你準備了個禮物。”段承站在門口,回眸看蘇席的臉色。
蘇席微擡下巴,在人面前晃了晃還綴着鈴铛的金色鍊子:“我不喜歡,給我解開。”
這個鍊子戴在手上叮叮當當的吵得很,還有腳上,每次輕微的動作都被無限放大,明明就是裝飾性的首飾,段承偏偏喜歡的緊,每次都要扯它。
段承沒有馬上說話,他輕笑一聲,在人的目光下推開了緊閉的門,蘇席循着對方的視線,隻見偌大的房間内,對比别處明顯空曠許多的地方隻有一個巨大的金色鳥籠,彩色的寶石鑲嵌在凹槽處,蜿蜒的精緻的藤蔓纏繞在細長的柱子上,精巧彎鈎上點綴粉白的玫瑰綻放。
蘇席瞳孔驟縮,踉跄了兩步擡腿就要後撤,隻是被段承緊緊扣着手腕隻能站在原地。
“從你招惹我的那一天,我就在準備了。”段承唇角輕勾,眼底滿是偏執和瘋狂,他盯着人有些煞白的臉,“上次你逃跑了,我就想把你抓回來之後關進籠子裡,讓你再也跑不掉。”
“你瘋了……”蘇席奮力的抽回手,連手腕被磨得通紅也不管,他忍不住後退了幾步,他才不要被關在這個籠子裡。
再好看又怎麼樣,他不喜歡。
“我早就瘋了,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自己沒抓住。”段承不容置否的牽起人的手,看着那圈刺眼的紅痕,有些心疼的說道:“都紅了呢。”
蘇席逃離他身邊的那段時間,很惬意的待在黎淮身邊呢,沒有他的日子過得也很滋潤,甚至還能和傅恒見面,大晚上的出去散步,隻有他,待在空蕩蕩的地方,等着他回來,
不聽話的金絲雀,就要被折去翅膀關起來,傷人的粉白荔枝,就要把那銳利的刺都去除,隻剩下内裡的柔軟。
段承的手下的力道似乎要把蘇席的手骨捏碎,蘇席疼的臉上都白了,他倒抽一口涼氣,眼眶瞬間就濕了,他顫抖着眼睫服軟:“阿承,你别把我關進去……我很乖的,而且你都徹底标記我了,我不會跑的。”
眼見着段承的臉上緩和,仿佛被他說動了的樣子,蘇席乘勝追擊,他主動上前幾步,踮腳在人唇角落下個宛若蜻蜓點水般的吻,後脖頸處的腺體散發出勾人的蘭花香。
“是哪裡不喜歡?”段承看着金色籠子沉默了一會兒,而後接着開口道:“這些寶石确實不夠漂亮,沒關系,我會給你尋更好的。”
“……”蘇席覺得自己現在根本沒有跟人溝通的必要,段承現在就是個神經病瘋子,腦回路和他都不是一樣的。
他腦海中飛速運轉,趁人不注意擡腿就跑,隻是還沒到走廊就被人追上了,段承足足比他高了十公分,他根本跑不過人。
“段承,你松開。”他皺着眉掙紮,見服軟不管用忍不住破口大罵:“你滾啊,這什麼破籠子,我才不要進去,你這麼喜歡怎麼自己不進去……”
“你太會騙人了。”段承阻止人的動作,強勢的捏住人的下巴,看着人殷紅的唇,漆黑的眸色幽深,蠱惑似的開口道:“不喜歡我們下次換個更大的好不好?”
“我不要!”蘇席被氣的臉色都紅了,他剛說出口的話内心就覺得空落落的,這是被标記後的現象。
omega被alpha标記後會本能的依賴人,靠近人,聽從人的話。
“聽話。”段承伸手摸了摸柔軟的墨發,半摟半拽的帶着人朝着金色鳥籠去,蘇席的掙紮對他來說和貓貓狗狗小打小鬧沒什麼區别。
眼見着就貼到金籠的門邊,蘇席忽然就住嘴不說話了,安靜的不像話,他說出口的聲音也很輕,“你非要逼我嗎?”
“乖,進去。”段承伸手打開了金籠的門,語氣缱绻又帶着不容拒絕的強勢。
這是變相的回答了蘇席的問題,蘇席眉眼微垂,遮住了眼底的情緒,他抿了抿唇很聽話的就主動進了金籠,金籠約莫有兩張床那麼大,足夠他的活動,可他進去後隻是沉默的找了個角落坐下,他蜷縮着雙腿背靠着冰冷的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