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就算他知道礦脈地圖,也沒有用啊。
對了,還應該鍛煉身體。
作為一個同齡人一直的武力巅峰,他不能忍受自己的武力值隻有五十多。
更何況,就算不是為了勾引容容,以後真的要開始打天下了,他也是需要武力值的。
開國皇帝一般都是馬上打下來的嘛... ...
在腦海裡把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情稍微捋了捋,謝悟德這才又慢慢睡了過去。
可能是半夜醒了一次的緣故,謝悟德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正好他們家人也都寵着他,看他不起床也沒有人叫,反而還吩咐廚房單獨給他留了飯。
謝悟德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自己手腳都有點發軟。
打了個哈欠又好好伸了個懶腰,謝悟德眯着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從床上直起身子。
下人都辭退了以後,他在自己屋子裡的行為放松了許多。
在腦海裡和容容問了個好,謝悟德睡不醒的獅子一樣,花了好一會兒才收拾好自己,然後懶哒哒的出去覓食。
“哎喲,小公子你可算醒了!”廚房大娘一看見他,跟看見了救星一樣,那激動的樣子看得謝悟德一愣。
“怎麼了?”謝悟德手裡還抓着一塊餅,疑惑地眨眨眼睛,掃了下四周。“有啥事兒嗎?”
“哎喲您可不知道!”老人家說話很喜歡用一些感歎詞,“郡府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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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悟德一臉懵地被老人家推下去換衣服了。
廚房大娘一邊推還一邊抱怨他任性,說他不該把所有下人都一起辭退的,這會兒連個伺候他換衣服的人都沒了。
謝悟德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順便還能問問溫容這個什麼廖公子是誰。
【是幽州郡守的兒子。】溫容反應比平時慢一點點,好像也剛醒過來一樣。【郡守可是這個郡實質官員,還是最大的官。】
“哦,那意思就是,雖然我們家名氣大,但實際上人家權力最大,是這意思?”謝悟德這點還是明白的。“但我們家不是落魄了嗎?”
“你别說,如果不是還能有這樣的人上門,我真沒有這個家,是個什麼大家族的實感。”
【但實際上,謝家還是挺重要的。】溫容倒是沒覺得奇怪。【不知道他來是因為什麼,從原主的記憶來看,郡守廖家和你們家應該沒什麼私交才對。】
确實是沒有。
要是有,可能今天廖蘭意還不過來了呢。
這天太熱,芝蘭玉樹的公子站在門口,緊貼着自家牛車,把自己囫囵個塞在牛車的陰影裡,晃悠着扇子,在心裡對這個謝悟德的評價更差了一點。
原本吧,他對這個謝家小公子是半拉眼睛都看不上的。
聽聽吧,那為禍鄉裡的壞名聲,連個臭味相投的朋友都沒有,他得處在社交的多底層!
可偏偏,最近代郡折騰出來不少新花樣,一打聽,居然還說就是這個小公子的法子!
再一打聽,這人好像也變了不少,消停了好些日子不說,似乎還又跟着大哥去學宮,又跟着二哥下田莊的。
據說是從墜馬以後就變了。
傳消息那些人傳得神乎其神,居然還有說什麼,謝家小公子以前是被精怪占據了身體,墜馬吓跑了精怪,反而神思通敏的。
這麼離譜的事情,居然還能傳得有鼻子有眼!
反正他廖蘭意不信。
但嘴上說着不信,廖小公子心裡卻也被這消息勾的抓耳撓腮,在家裡盤桓了兩日,最後還是一拍大腿,決定去探探!
都怪這個時代的娛樂項目太少,娛樂新聞也不多,他墜個馬就算得上津津樂道的大事兒了。
謝悟德還不知道自己的名聲已經傳了出去,他正做好準備往外走。
表面八風不動,内心卻也打跌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除了他大哥以外的,這個時代的青年才俊。
也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不過,謝悟德總感覺,這會是他的機會。
廖蘭意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聲名遠揚的謝家小公子。
他擎着扇子遮陽,也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眼睛肆無忌憚地在對方身上轉了一圈。
長身玉立,姿态雖不十分嚴謹,卻也自有一段風流。身高體正,儀表堂堂。
啧啧。
廖蘭意不情不願地撇了撇嘴。
行吧,至少也算得上金玉其外了。
就是不知道,前一陣的傳言是不是真的了。
廖蘭意“啪”一聲收起了扇子,挂上完美的笑臉迎了上去。
“哎呀呀,謝兄,久仰大名啊!”
“今日一見,謝兄儀表堂堂,端底是我幽州的英年才俊!”
——就讓他試試,這個謝家老幺,到底是不是敗絮其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