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有一種在某些方面,找到了隊友一樣的感覺。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判斷錯誤,但他覺得,他也不是不能試着和謝悟德互通有無。
這人一說起感情來都那麼信誓旦旦的,萬一真能有點用呢?
... ...這個時候的安璃瓊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叫狗頭軍師。
狗頭軍師可能有用,但絕大部分時候,他真的有可能隻是一盞明燈。
當然了,這個時候的安璃瓊還是個單純的大将軍,他對着謝悟德,甚至還有着因為對方救活了阿遙,而帶來的信任。
這種信任,讓他更主動的開了口。
“謝兄。”
某種程度上來說,大将軍也是有點子社恐在身上的。
“我一直有個事情,困惑于心,不知謝兄能否為我解惑?”
嗯?
剛戳完刀子,神清氣爽地謝悟德快樂擡頭。
這是要談心的意思?
“自然!”
謝悟德微微一笑,又開始裝大尾巴狼。
“謝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大将軍又是一陣遲疑,然後終于開了個頭:“嗯... ...是這樣,我有個友人... ...”
好麼,這個時代的人顯然還不流行:我有一個朋友默認是我的準則。
“他有個心上人,并且和他的心上人感情很好。”
謝悟德:嚯,還帶給自己加戲的。
“當然了,我們能之所以成為友人,也是因為,他的心上人也身體不好。我們兩個境遇較為相似,所以更能理解對方。”
“我前幾日得到消息,他的愛人最近身體情況同樣轉好,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和我的友人之間冷漠了許多。”
“我友人不太理解,為何之前艱難的時候都互相扶持着過來了,現在情況轉好了,他反而不理人了呢?”
“呃... ...這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嗎?”
謝悟德不知道為什麼,一給安璃瓊分析這種問題,他就想蹲着。
“他有沒有給你描繪他們相處的具體情境?”
“安兄你現在這個叙述還是有點簡單啊,你要是隻有這些現象,我真的很難幫助你啊!”
安璃瓊又是一陣卡頓,謝悟德又耐心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他又吞吞吐吐地開口。
“也沒、沒發生什麼啊?”
“頂多就是說了幾句話?可也就是很正常的對話!”
行吧。
謝悟德一直注視着他的神色,感覺他好像确實沒說謊。
卡頓好像也僅僅是在思考而已。
“他反正是說,就是很日常的對話。”
安璃瓊又想了一下,然後笃定地點點頭。
“對,我也問過這個事情,他說過,就是日常問候,頂多又問了一句‘:你現在感覺如何?有好一些嗎?’這種的。”
“嘶... ...這很不好說啊!”
謝悟德摸着下巴,姿勢高難地颠了兩下右腿,故作高深。
“要是能知道當時的動作啥的就好了,不然… …你也知道,同一句話用不同的态度說出來,他表達的意思是完全可能不一樣的。你也是什麼時候?”
安璃瓊這會兒是真信謝悟德了。
他一聽謝悟德這樣說,立刻開始了新一輪的反思。
可惜無論他再怎麼想,都實在想不出,這幾天他和阿遙的相處到底有什麼異常。
不過這能難到謝悟德嗎?必不可能。
“哎呀,安兄,你要這樣說,那這個問題就大了。”
謝悟德煞有其事,甚至還加上了手勢和表情。
“有的時候,往往正是因為沒有異常才說明最大的異常啊!”
“你想想啊安兄,按照你的描述,你這位友人和他愛人的相處模式已經很久沒變過了對吧?”
“唯一變化的,隻有他愛人的身體情況好轉了。”
“這不得不深思啊——為什麼之前好好的,他一好轉就冷漠了呢?”
“唯一的解釋隻可能是,他愛人已經忍了很久了!他早就想這樣做了但是沒力氣!”
“所以這問題的關鍵,根本不是在眼下這幾天,而是在之前啊!”
“安兄你品!你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