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雲莫名的感覺到他這無奈的笑意裡,富含着一股寵溺的味道,她臉紅了紅,脫口一句:“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自上次在小洋樓道别,距離今天已有小半月了,感覺挺久沒見了。
喻流默了下,微笑道:“快了。”
好像真的被他一句快了安撫到,行雲有些尴尬道:“你現在在忙嗎,我打擾你了嗎?”
喻流道:“無妨。”
行雲才仔細看着他視頻裡的影像,好幾天沒見,他的臉色已經恢複到原來清冷淡漠的樣子,看來病已經痊愈了,隻是他身處的環境好像在一個辦公室裡,視頻裡寂靜無聲,但莫名的感覺到氣氛不是很對勁,他應該是在忙的,她急忙窘迫道:“那個,我不打擾你了,你先忙吧,我挂了。”
挂了視頻她神情更窘了,好吧,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就算是,反正他們都不認識她,她如是想。
你等下要做什麼?喻流随後發了條信息過來。
糖糖:看看附近有沒有房子,以後在這邊上班,我在想住到這邊上下班會不會方便點。
喻流:嗯,你先看有沒有合适的。
糖糖:我剛才有沒有打擾到你?
喻流:不是什麼大事,沒關系的。
喻流擡頭看向會議室裡一衆面色古怪,面面相觑的衆人,剛剛還笑意盎然的眼眸,一瞬間又冷酷如冰川,剛剛言語字句溫暖柔和,如今言辭犀利無情:“時間,你們是一推再推,事情,卻一拖再拖,怎麼,我看着很好說話?”
“不是,喻小七爺,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你們沒有辦法,那就換有辦法的人來做。”喻流面無表情的起身看向李冰道:“這事交給你了。”
李冰點頭道:“是,小七爺。”
“小七爺,請您再寬裕點時間……”
“老盧,你是真覺得我們小七爺好說話,還是好欺負?”李冰手一招,随着喻流的身影逐漸遠去,他身後的會議室門無聲的關上,像是關上了人間和地獄的通道。
樓房前站着個身穿軍裝的男人正在抽着煙,回頭看着他笑了起來,順手抛了根煙過去,笑道:“怎麼樣,我說了他們是無賴吧,無賴就得好好教訓一頓才老實。”
喻流接過煙點燃抽了起來,晨風中,兩人都默默把身後的樓房裡,傳出來的慘叫聲當成耳邊風。
“他們隻是幌子而已,趙四的運輸車早已過去了。”
男人笑道:“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兵法雖老,但還是有用的。”
喻流的目光看向樹林的深處,問道:“之前給你們的那瓶茵夢,源頭找到了嗎?”
男人努了努嘴:“入緬了。”
喻流眸光冷色:“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男人笑呵呵道:“需要幫忙嗎?這可是禁品,我們出手一出一個準。”
喻流道:“私人恩怨,暫時不需要。”喻家的事,他自己解決。
男人抽了口煙:“行吧,需要的時候你開口。”
喻流回眸看他一眼:“你等下是不是要回廣市?”
男人摸了摸寸頭:“嗯,得回省廳彙報一下,這事折騰的,馬上就要走了。”
喻流道:“搭下你的順風機。”
男人一怔:“你也要回廣市,有急事兒?明天你不是要進山嗎?”
喻流靜默了下,低聲道:“嗯,有件事我想回去确認一下,晚上我就回來,不會耽誤明天進山的。”
男人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你沒事吧,這裡到廣市你知道有多少公裡嗎,現在回去,晚上又回來,你不用休息啊,明天可是進山,掉以輕心可就全軍覆沒了。”
喻流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隻是在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
男人一噎,看到他身上連根頭發絲都充滿自信,想到他一貫作風,無奈道:“行,趁着年輕,你就可勁的折騰吧。”
喻流不置可否,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随手發信息道:“你在市政營地下機是吧。”
男人把燃燼的煙頭按熄:“你來真的?我是需要彙報才必須回去一趟,你什麼事那麼重要,非得親自飛一趟的,底下的人不幹事的?”頓了下又道:“進山也是,不是非你不可的,你一身非輕,不要輕易涉險才是。”
“你們的事我那件不是親力親為,你第一天認識我?”
喻流沒再理會他,招手叫來一個安保隊員,囑咐他們堅守崗位,這裡的一切暫時交給李冰處理,然後随着滿臉不可思議的軍裝男人向直升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