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雲一怔:“樓下有花?什麼花兒?”不會是罂-粟花吧。
丹玉笑道:“有我們的國花,你們國家的人叫龍船花,開得正好可以去看一下。”
龍船花?是什麼樣的花,國花的話應該挺好看的。
行雲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身處險地,一般都能自控約束自己不多事,隻安靜的呆在房裡看書,可是一旦有人在旁邊相勸,又不是去涉險,她心裡稍稍松動了。
丹玉似乎看到她有點松動,又勸道:“您這幾天都一直在房裡,還是走動一下消化好點,太久不走動,會發胖的。”
一句話行雲立刻起身出門了,發胖對一個年過二十五歲的女人來說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這就是龍船花,看着怎麼那麼像繡球花。
金三角盛産禁品,應該是罂-粟花的盛植地,她以為在緬甸随處可見的,甚至在居民住地也會有,可是好像他們管控也挺嚴格的,一路過來到這裡就沒見着一朵。
“你就是住在東閣的女人?”
行雲擡頭看見龍船花對面走過來一個女人,上下打量着她,臉上滿是倨傲和不滿:“你什麼來頭,誰讓你住在東閣了?”
“绮小姐,這是二爺的貴客,是二爺同意小姐住在這裡的。”丹玉急忙上前回答。
“姐夫同意的?”绮小姐一把推開丹玉,瞪着行雲道:“你是姐夫養的?”
丹玉被推開了又焦急上前道:“不是的,是二爺的客人。”
绮小姐怒道:“客人能住在東閣?我來了幾次都沒能住到東閣,現在随随便便的一個客人卻能住進去?”
丹玉一時啞口無言。
她們說的是緬甸話,行雲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但看臉色應該是在說她,轉向丹玉道:“你們在說什麼?”
丹玉隻能簡單解釋道:“這是绮小姐,是二夫人的妹妹。”
行雲又道:“她在生氣,是因為什麼?”
丹玉道:“绮小姐來了幾次都想住在東閣,可是二爺沒同意?”
行雲疑惑道:“為什麼不讓她住?”
丹玉瞥了眼绮小姐,小聲道:“東閣是給二爺的小夫人準備的。”
行雲啞然。
眼見她們說得沒完沒了,丹玉對行雲态度又恭敬,绮小姐更生氣了,見行雲膚白貌美大長腿,男人不就是喜歡這種類型的,再忍不住上前一巴掌抽過去。
誰都沒想到她會突然動手,兩人都一下子懵了反應不過來,幸好旁邊突然伸過來一隻手,擋住了她的手。
绮小姐大怒着轉頭看去,猛的看見一張惡鬼般的臉,死人一樣沒有一點表情的看着她,立刻吓得尖叫出來,噌噌的退後幾步一跤摔在地上。
阿随上前一步擋在行雲身旁,惡鬼般的臉,鬼魅般的眼神冷冷道:“滾開。”
“你……你們給我等着。”她似乎也反應過來眼前這個面容可怖的是人不是鬼,绮小姐心裡稍稍安定下來,起身放了句狠話怒匆匆的走了。
绮小姐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的姐姐,二爺的夫人。
蘇丁能夠得以管制萊康将軍的毒-品生意,二夫人占了一份功勞,她雖然手握實權,但在一些事情上都是聽從蘇丁的,以蘇丁為主,她不管蘇丁在外面玩什麼女人,小明星也好,良家婦女也罷,就算是銷金窟的ji女,他玩得再花她都當沒看見,她對他隻有一個要求,就是不能養小的,不能帶到家裡來,不能有名分。
如今聽到蘇丁養了個小的在東閣,哪裡還坐得住,立刻帶人殺過來,直接闖入東閣。
行雲看着氣勢洶洶的闖進來的女人,丹玉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她一個耳光抽到了一邊,然後眯着眼睛看着行雲冷冷道:“眼光倒是好,就那死鬼的醜樣還能找到這樣子的,現在的女人為了錢什麼都可以賣嗎。”
行雲楞楞的看着眼前這個氣勢淩人的女人,她聽不懂她在說什麼,想問問丹玉,可是丹玉被她一把掌甩到一邊,然後被女人帶來的人拖了出去,來者不善,她心跳如雷,質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到我這裡來打人?”
二夫人換了中文冷笑道:“從古到今,還從來沒有哪個做小房的敢質問正房。”
行雲一怔急忙說道:“你誤會了,我不是小房……”
“不是小房更不能住在我的地方,來啊,把她拖出去。”
二夫人一聲令下,身後的人不由分說沖進來要把行雲拖出去。
之前被派來看守保護行雲的人急忙上前阻攔,哪裡攔得住,這樣的架勢就是在明晃晃的挑釁打她的臉,二夫人發狠,勢要将行雲拖出去。
雙方一言不合就幹了起來,好大一場陣象,床榻了,桌子翻了,椅子散架了,差點就掏槍火拼起來,幸好聞聲趕來的邱邦英等人及時趕到才化解了一場大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