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兔三窟,看來邱邦英在緬那麼多年,混得相當好,換了一個住宿雖然不是别墅,但也算豪宅,一棟建立在市區裡的樓房,樓下是掩人耳目出租的商鋪,樓上則是他們居住的地方。
聽說當天早上他們撤離後,卡迪的人就到了,同時趕來的還有另一個家族的人,雙方一見面就打了起來,最後别墅都差點炸毀了,但誰都沒有抓到喻七夫人,有人說她在交火中被炸死了,也有說她是被人趁亂劫走了,可是她就像憑空消失了般,再沒有蹤迹。
她的“失蹤”讓所有人都亂了陣腳,幾乎算是六大家族的人都在尋找她的蹤影,邱邦英為了避嫌,也帶人加入了尋找她的陣營裡,喻七爺入緬在即,沒有喻七夫人,誰都沒辦法在他手裡分一杯羹,而且還有可能惹禍上身。
此時的行雲被安排在商樓頂層,雖然邱邦英留有人手在樓下看着,但大部分的人手都被他帶出去尋找喻七夫人了,所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她自己做了,比如得自己做飯。
米面糧食他們準備有,但需要自己做,看他們一副理所當然的把東西交給行雲的樣子,而且看份量他們不會還想讓她給他們做飯吧?
行雲冷笑一聲,然後睜大眼睛,無辜又措道:“我不會做飯。”
“……你在家裡時沒做過飯?”
“我在家裡都是阿姨做的飯,阿姨不在時,是七爺做給我吃的。”言下之意喻七爺在她面前都隻有他做飯的份,他們這幫烏合之衆有什麼資格吃她做的飯?
“……”
最後飯是許洋平做的,許洋平是跟着他們一起轉移過來的,自從上次被行雲發現他和邱邦英道關系後,他已經幾天沒有出現在她眼前了,這次轉移他們住在同一層樓裡,見面是不可避免的,隻是他眼裡死灰一片,有種自暴自棄的堕落感。
每次看到他,行雲都感覺很古怪,也不是因為他和邱邦英的關系,就是視覺上給她感官的古怪,直到傍晚,他站在廚房做晚飯的時候她才恍然大悟。
他的側臉和喻流的側臉很像,曾經有人說喻流簡直是側臉殺,他的一張側臉照如果放在網上,那是可以秒殺一片娛樂圈的男星的。
晚上邱邦英他們倒是回來了,做戲也不需要做全套,何況喻七爺入緬在即,他還有别的事要做,阿随是跟着他們一起出去的,因為身為喻七夫人的貼身保镖,他不出現,麗亞第一個懷疑喻七夫人還在他們手裡。
邱邦英這幾天明顯有點焦頭爛額的暴躁感,看到行雲也沒怎麼搭理她,隻叮囑道:“這兩天你安份點,好好呆在這裡兩天,後天就帶你去見喻七,現在外面全都是在找你的人,所以别找事,當然你要是想作死我也不攔你,你想跑也行,反正我隻要喻七入緬,其他的随便你。”說着帶着許洋平回了房間。
“……”
這麼明目張膽的玩真的好嗎?
行雲不懷疑他的話,她現在隻要一出門,肯定就會被人發現,然後被不知哪個家族勢力的人擄走,算是剛出了狼窩,又掉進了虎穴,何況喻流就在這裡,她怎麼可能傻到到處亂跑。
他們搞得動靜不小,聲音若有若無的傳出來,行雲不知道姓邱的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找個和喻流相似的人,故意讓她發現他的嗜好,是想惡心她還是惡心喻流,還是故意讓她誤會然後和喻流産生矛盾,損人不利己的挑撥離間?
行雲想不通,但也不想聽他們搞事情,阿随現在不需要做她的貼身保镖,也就意味着接下來兩人沒有見面的機會了,雖然不盡人意,但特殊時期她也隻好忍着想見他的欲望,來日方長。
躺在床上拿起白天沒看完的書本,卻又一個字都看不進去,被擄來将近一個月的時間,從一個科技社會進入一個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網絡的世界,她好艱難才适應過來,可是今晚因為沒有喻流在身邊,她再次無從适應,甚至有些焦躁不安,她想他,想他溫暖的懷抱,想他身上的味道,想他結實的臂彎,想他……
行雲有些控制不住想要下去找他時,窗口突的傳來細微的聲音,她愣了下,看到窗口上模糊的身影,想也沒想立刻撲過去打開窗口,喻流跳了進來。
“糖糖……唔……”
行雲還沒等他腳跟落地立刻投入他懷裡,話也沒多說一句,擡頭就尋到他的唇瓣一口咬上去,然後将他推到床上,俯身覆在他身上吻了起來,去他的來日方長,她現在隻想跟他春宵一刻值千金。
喻流本來要和她說這兩天計劃的事頓時被堵了回去,面對她的熱情,他是毫無招架的能力,隻能任由她予取予求,直到她先折騰得沒力氣了,他才反被動為主動大展雄威,看她又受不住哭着求饒了,又好氣又好笑,簡直是又菜又愛玩!
……
今天是喻七爺入緬的日子,行雲早早的起了床,洗漱之後還化了個妝,今天她終于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回國了。
走出房間看到隻有許洋平一個人在吃早餐,邱邦英他們從昨晚早上離開後就沒有回來,但行雲知道,他們今天會回來。
“早上好,七夫人。”許洋平起身給她盛了一碗面。
“謝謝!”行雲坐下來吃面,今天是非常重要的一天,關乎她能不能平安回國,她心裡有些緊張,但願喻流他們的計劃實施成功。
眼角看到許洋平欲言又止的神情,她曾經問過喻流他的身份,喻流隻道一個誤入迷途的未涉世普通大學生,來緬大約是被騙過來的,因為長相上那一點優勢,被邱邦英扣留在這裡,不過除了晚上需要陪邱邦英睡,倒沒有吃過什麼苦,至少比起緬北那邊被騙過來的,他的處境好太多了,還有好吃好喝也收到邱邦英給的不少好處,他自己已經是成年人了,想要做什麼他自己會選擇,讓她不需要多管閑事。
“你還想回學校上課嗎?”行雲沒有多管閑事,她就當聊天。
許洋平一愣,看着行雲沒有過多的表情,眼睛亮起來,急忙說道:“我當然想回學校,我做夢都想回去,我……我想回家!”
隻有在外受了委屈的人才會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