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脆弱的地方被踩着,邱邦英才驚慌失措起來,看着眼前這個狠戾的男人,再沒有當年在他手下受訓時青澀又刺頭的樣子,他早已從剛剛張開獠牙的狼一樣的少年,成長為如今兇狠無比,勇猛不可侵犯的狼王。
……
在等待喻四少和地方交涉派車送他們回國的過程中,所有人原地休息。
“你的臉,可以摘下來了嗎?”行雲依靠着喻流坐在一起,不時的盯着他臉上面目全非的疤痕,在衆人詭異的目光下,她不是很想讓他們誤會自己移情别戀的。
喻流正用打濕了毛巾幫她把臉上,脖子上,還有手指上的泥土一點一點的擦掉,聽了她的問話,擡頭看了看她,好笑道:“就這麼嫌棄我的臉?”
行雲理直氣壯道:“當然嫌棄,這又不是你的臉,一張如谪仙的顔,一張魔鬼般的臉,這還用選擇嗎?”
喻流又好氣又好笑,湊近她耳邊輕聲道:“這麼嫌棄,前兩天晚上你是怎麼做到抱着我……投懷送抱,嗯?”
那麼熱情如火的抱着他又親又啃的,那時也不見嫌棄他的臉。
行雲一愣,想起前兩天她主動纏着他要他的那天情形,不由得飛紅了臉,面紅耳赤差點就把臉捂了起來,慌亂的瞥了眼四周,語無倫次道:“我不是,才沒有,你胡說……”
看她羞恥的樣子,怕她惱羞成怒喻流沒再逗她,點頭順着她道:“嗯,不是你,是我主動投懷送抱的。”
行雲羞澀的瞪了他一眼,衆目睽睽之下她不能跟他鬧,看着他的臉,還是不能看習慣,輕輕道:“還是不能習慣的,當初第一次見到這張臉的時候,我可是吓到晚上都做噩夢的。”
喻流一頓,也想起第一次看到阿随時,猛然看到他的臉,還很疑惑邱邦英為什麼要把這樣的人安排在她身邊,後來他很慶幸還有一個這樣的人,讓他得以僞裝混到了她的身邊。
想着她那段不愉快的被劫持的日子,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道:“糖糖,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因為我,再遇到這種事了。”
行雲擡眸看着溫柔的眼眸,嫣然笑道:“人生不可能一直一帆風順不遇挫折的,事情雖然因你而起,卻不是你造成的,我從沒怪過你,因為這也是我自己的選擇,小七……喻流,我願和你一起并肩作戰的,隻要你不嫌我人微言輕。”
喻流心中趟過一道暖流,很想将她擁入懷裡抱抱她,親親她的,但地方不對,他隻能克制自己,含笑道:“你現在可是喻七夫人,哪裡人微言輕了,不要妄自菲薄。”
行雲看看他的臉,又看看偷偷往這邊偷看八卦的衆人:“還喻七夫人,我們現在這樣,我都有點擔心大家會認為我移情别戀了。”
喻流摸了摸臉上的矽膠,無奈道:“現在沒有工具,暫時這樣吧,回頭再取下來,至于你擔心的,不用想太多,沒人會誤會的。”
畢竟大家都不是傻的,剛開始可能一時懵圈了,但很快就能發現他才是真正的喻七爺,因為喻七是絕無僅有,獨一無二的,即使頂着一張面目全非的臉,隻要他并不刻意隐瞞自己,喻七爺的氣場和魅力,沒人能複刻得出來。
“七爺,有人往這邊來了。”外圍放哨的安保隊員急忙禀報。
“什麼人,來的多少人?”許遇急忙接過望遠鏡向山下看去,隻有一輛摩托車風馳電摯般行駛而來,還非常牛逼的直接開上了山石小道,向他們所在位置開過來。
“阿津?這小子怎麼過來了,讓他上來。”
一向吊兒郎當,花裡胡哨的阿津難得的滿臉緊張焦躁的神情,直接騎着摩托車上來,直到再沒法前進的時候才棄了車爬上山,看到許遇等人時焦急道:“七爺呢,快告訴七爺此地不宜久留,萊康的人已經把這邊的道路封鎖了,機槍火箭炮都往這邊調來,要将我們全部轟炸在這裡。”
“萊康的地盤不是在南山嗎,這裡屬于政-府軍的,他們怎麼敢越界?”
阿津苦笑道:“他們的槍口隻要不對準政-府軍,一般情況下政-府軍不會管的。”
喻流聞言,轉頭吩咐道:“馬上跟四少聯系,看看他那邊什麼情況?”然後又看向阿津道:“是誰帶的隊?”
阿津道:“萊康的三兒子齊格和麗亞帶的隊,七爺,他們是沖着您來的,想讓您再回不了國,我收到消息立刻從小路過來的,他們已經把入緬的路口全部封死了。”
“七爺,沒聯系上四少。”
看來喻四少那邊被人特意絆了手腳了,喻流轉向李冰道:“從這裡回國還有多遠的路?”
李冰道:“不到一百公裡,但是翻山的話怎麼也要一天左右。”
喻流擡頭看了看茂密蔥郁的山林,又看看山下黃塵滾滾的道路,到底不是他們的地盤,此行他們的人數和槍彈等等都沒辦法跟他們的武裝軍隊抗衡,若是要等喻四少和那邊交涉,照着他們喜歡拖拉的辦事效率,等政-府軍那邊派兵過來時,他們都被炸成灰了。
“許遇,你打頭,準備導航進山;李冰,你斷後,聯系國内我們需要從邊防入境。”
“是,七爺。”
喻流掃了一眼衆人,凜然道:“所有人聽着,輕車從簡,隻需帶上必需品,以最快的速度翻越邊防,五分鐘後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