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行雲,你個白眼狼,你敢這麼對我不怕天打雷劈嗎?”一聲怒斥,一道人影疾風般沖了過來。
人自然沒能沖到行雲面前,早有護在行雲周圍的安保隊員将她攔了下來,沒讓她靠近行雲身邊。
阮秋怡滿臉怒火,牙都咬碎了,掙不脫保镖的阻攔,隻能瞪着靜坐一旁的行雲,怒罵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不孝女,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的生下你,生的時候還是難産,我熬了三天,痛了三天才把你生下來,你就這麼對我,要把我趕盡殺絕嗎,啊,早知道你是這麼狼心狗肺,當初我就不應該生下你,就該把你掐死算了,省得招惹你這麼個白眼狼。”
行雲皺了皺眉,瞥見周圍的人都往這邊看過來議論紛紛,眸光微冷,對喬淩道:“開個包廂,先把她帶過去,别影響到旁人。”
喬淩點頭,轉身招來聞聲過來的大堂經理吩咐開個包間,一邊招呼攔着阮秋怡的保镖将她帶過去。
行雲轉向王馥媛含笑道:“不好意思,我臨時有些私事要處理一下,不能和你逛街了,我們下次再約吧。”
王馥媛微笑道:“好,那我們下次再約!”
兩人互相道别後她先行離開了,行雲才收斂起了笑容,起步往包間走去。
走進包間,剛剛還在外面怒氣沖沖叫罵的阮秋怡,不知是因為保镖的威脅,還是識時務,收起了怒氣和叫罵,此時她的臉色疲憊,眼神無助而無奈,比起上次見面還要憔悴,更别提資料上那光鮮亮麗,自信滿滿的精英形象。
看來這三天李冰他們對恒源的施壓,讓他們痛苦不堪。
行雲走到椅子上坐下,似笑非笑的看了她幾眼,才擡了下手,有些嘲諷道:“蔡太太這般火急火燎的大喊大叫容易上火,給蔡太太倒杯水吧。”
本來已在努力控制怒火的阮秋怡,看到她一副高高在上的輕蔑之勢,想到這三天恒源的狼狽不堪,再控制不住怒火,一把拿起剛送過來的水杯,想要潑過去。
“蔡太太,您要試試潑這杯水的後果嗎?”行雲不用看都知道她的意圖,眼裡的輕蔑意味更濃。
阮秋怡一僵,瞥見周圍的幾個保镖如狼似虎的眼睛,她的手頓住了,然後慢慢的把杯子放回桌上,擡頭看向行雲,眼前這個長得和她有七八分相像的女人是她的女兒,可她又拿捏着她全家人的命運,一時間有些迷惘,她們是母女,本應是最親密的關系,怎麼就到了仇敵的地步。
她終于感到了一絲悲哀和愧疚,看着行雲苦笑道:“你就這麼恨我,恨不得我死嗎?”
行雲淡然一笑,眼神卻鋒芒:“我若是真想您死,您現在就不可能還能坐在這裡。”
阮秋怡眼裡露出一絲惶恐和不解:“我和你并沒有利益關系,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到底是你母親,你就那麼見不得我好過點嗎?”
行雲恍然點頭道:“對哦,您是我的母親,看您過得不好……我怎麼感覺挺痛快的。”
阮秋怡一噎,有些惱怒卻又不敢表現出來,據理力争道:“你到底是我生的……”
“生而不養,您還有理了?”
“我也有苦衷……”
“您的苦衷,不是棄我不顧的理由。”
“……”
行雲淡淡道:“罷了,生養的問題我也不想糾結,我問您幾個問題,您如實的回答我,我可以考慮放恒源一馬。”
阮秋怡一怔,頓時點頭道:“好,你問。”
行雲面無表情道:“您當年為什麼要嫁給我爸爸?”
蔡迅是阮秋怡的初戀,蔡迅年紀比她大了幾歲,兩人從小就認識,阮秋怡暗戀他,他對她也有好感,可是兩人沒在一起,阮秋怡嫁給行雲父親的時候,蔡迅還是單身,阮秋怡那麼愛他,即使嫁了人生了孩子,兩人重逢的時候都能因為愛出軌了,所以當年她為什麼要嫁給行雲的父親?
阮秋怡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愣了好一會,才苦笑道:“以前的婚姻可不像現在這樣自由,家庭條件但凡好點的都會考慮門當戶對,嫁給你爸爸大概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
行雲眼神微冷,揚起唇角道:“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大清早亡一百多年了。”
阮秋怡一噎,懊惱道:“我的意思是我們結婚是家裡的安排,就是相親的模式結婚。”
行雲冷冷的看着她,轉向身邊的喬淩道:“喬助理,蔡太太的孩子在上高三是吧,問問李爺,有沒有什麼方法讓他們參加不了高考的,不拘手段。”
“不,不要,你不能這麼做。”阮秋怡驚怒交加,接觸到行雲冷漠的神情,又惶恐不安,慌亂道:“糖糖,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心裡有恨隻沖着我來,不要動他們,我……求你了。”
行雲怒道:“那你就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但凡再有一句隐瞞,一句欺騙,我讓他們一輩子都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