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陰沉沉的向她走來,左臉上被割破一道深深的傷口,血順着臉流淌到地上,旁邊還跟着捂着手臂的茶司隸。
“把本王子的臉割傷了,還把我弟弟的手臂給卸了,本王子要怎麼處理你這個刺客才能解我心頭之恨呢。”大王子提着刀,在姜多善的臉上比劃着。
茶司隸手指着姜多善:“大哥,我認識她,那天就是她跟另外一個人把我挂在樹上淋了三天的雨。”
大王子的臉色陰沉恐怖,揮着鐵劍向姜多善砍去,明晃晃的刀尖離姜多善隻有半指距離。
就在此刻!
“看,那邊有飛碟!”
飛碟,飛碟是什麼?飛的菜碟?衆人疑惑的看向姜多善手指的方向。
姜多善從腰部的軟袋中拈起一片飛刀射向大王子右肩,又迅速的拿起玄鐵匕首将勾住腳上的鐵鍊割開。
天空中幹幹淨淨的,并沒有什麼飛碟,而他們将目光收回轉到姜多善身上時,姜多善此時已經一溜煙的跑不見了,而大王子的右肩似乎也受了傷。
“刺客跑了!”衆人急忙追趕。
大王發現他右肩隐隐作痛,他撕下衣服卻不見傷口,可是隻要他一走動,右肩就像是被割裂般的疼痛,他就隻是向前走了幾步,就被疼到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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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呼城裡,平常熱鬧的集市已不見,家門緊閉,街上隻有一群穿着黑色铠甲帶着烏鴉面具的烏鴉衛。
如果眼尖的人就會發現,樓上的窗戶被悄悄的打開了一道縫隙,幾雙眼睛正在往外瞧着。
“娘親,他們是誰呀,看起來好吓人。”小女孩和她的娘親躲在窗戶那邊偷看。
“他們是從祁國來的烏鴉衛。”
小女孩看着娘親的額頭上有汗,下意識想要伸手擦去娘親額頭上的汗。
“啊。”
風很大吹開了窗戶,女子過于緊張沒有抱緊懷裡的女兒,小女孩從窗戶掉落。
樓上的女人根本沒有時間反應過來,懷裡的女兒就已不見。
在其他窗戶的人看見了連忙要将她這邊的窗戶關住,女人用手擋着窗。
她的女兒還在下面啊。
就算樓下要着殺了人不眨眼的烏鴉衛,她怎麼能放棄她的女兒呢。
女人從二樓窗戶跳下,旁邊的他人覺得她是瘋了也不再管,将窗戶鎖死。
“娘親。”
女人慌亂失措的在大街上尋找,忽然看見一個帶着烏鴉面具的人正在抱着她的女兒。
女人臉色慘白,跪下求烏鴉衛不要殺了她的女兒。
那人将女孩放下,女兒重新回到她的懷抱,女人低着頭哭着道謝。
那人說:“我也要去找我女兒了。”
一晃眼,街上空蕩蕩的,哪還有什麼烏鴉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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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站在大門處臉都要笑僵了。
不知道最近她那幾個兒子是怎麼回事,二王子前些天為她擋刀中毒,大王子和五王子追刺客受重傷,四王子又是個容易受驚下不中用的。
她現在隻能一個人站在門口迎接陸照 ,身邊倒是有一個大将軍,但那個大将軍被她罵了幾句人就癟了,也是個不中用的。
這年頭誰都靠不住,隻能靠自己。
大門打開,烏黑黑的一群人騎着馬帶着一片塵土而來。
女王在前頭,塵土揚起的時候飛到了她嘴邊,身邊已經有人開始咳嗽,她也想咳嗽,可是她是女王不能這樣做,因為有失體面。
但是牙齒上還是無可避免的沾上塵土,女王閉上嘴巴,悄悄的用舌頭将牙齒清理一番,笑着對陸照道:“不知陸提督此番過來上是有何事?”
等陸照走後她定要好好整頓一番,怎麼門口的塵土都不打掃的!
陸照穿着黑色的雲紋大氅,映着他那臉更加的冷白,眼裡泛着淩冷的寒意:“我的女兒叫陸月,這幾天在王宮玩耍了幾日,可是手底下的人跟我說她被困在王宮出不來,女王殿下你能幫我找到她嗎?”
陸照的女兒?
陸照什麼時候有了女兒?
閹人也能有女兒?
他的女兒來到王宮我怎麼不知道?
女王心裡掀起八卦的風浪,但是她臉上依舊保持着優雅的微笑:“陸提督先在殿裡休息一下,本宮這就派人去找她。”
話音剛落,女王就見一個頭發淩亂的小團子從頭頂下飛下來,撲向陸照的懷裡。
“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