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川烏大人吩咐手下帶你去司禮監。”烏鴉衛道。
姜多善和雀兒戴着鬥笠下了馬車,解開車後籠子放出了小黑。
小黑先是迫不及待跳出籠子蹭了蹭姜多善,随後張開獠牙打了哈欠伸了一個懶腰。
從北疆到京城路途遙遠,小黑越長越大,現在已經接近一個成年的豹子的身量。
“走吧。”姜多善摸了摸小黑的腦袋道。
走了幾步,姜多善感受道一股不舒服的視線在她身上探究,太陽有些大,她不得不眯着眼睛看向五樓處那個模糊的人影。
透過白紗,她隐約的看見那個人穿着水藍色的衣袍。
“小姐請留步,我家大人有請。”
有一男一女攔住了他,女子身後背着重劍臉上一個很長的刀疤,從額頭延伸到耳後,男子身穿這破洞布衣看着像個落魄書生。
“明白了,你家大人他就是阻攔我回京的主謀。”姜多善說完這句話後,面前那兩個人明顯錯愣了一下,原本放松甚至肆意的姿态,開始以一種防備的姿态面對姜多善。
“小姐多慮了,我家大人隻是想見故人,并未有加害之心。”那落魄書生道。
“是嗎。”姜多善輕笑一聲,在衆人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一片白衣飛過,她已越到五樓。
呂春燕緊追而上,齊刷刷的一群黑衣也跟着上去。
隻剩下一臉懵逼東方禮和雀兒還有呲着牙的小黑。
那黑豹像餓了好幾天,看着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一樣,一直生活在祁國的東方禮哪見過黑豹這種野獸,他後退了幾步,黑豹也向他前進了幾步。
東方禮倒吸一口氣,尴尬的笑着: “哈哈,我隻是替我家大人傳信,既然你家小姐自己去見了,那我先走了哈哈。”
東方禮對着雀兒說話,眼神卻一刻也不敢從黑豹的身上移開,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往後退,直到看不見那黑豹跟上來,轉身就跑,鞋子都掉了半隻。
“小黑,要乖乖的,我們在這裡等小姐回來。”
小姐不在她心裡有點慌,她能做的隻是原地等待小姐。
在北疆時那種無力感又浮現在心頭,雀兒再一次感受到她太沒用了。
此刻,她心裡暗暗地做了一個決定。
姜多善躍上五樓後,迅速的從身後拿起長弓,抽出一支箭向那人射去。
“嗖-”箭精準的射向那人的大腿,他倒在一旁。
姜多善看清那個人的臉,一張她熟悉的臉。
随後,呂春燕追了上來,見到那人中了姜多善的箭,低吼一聲憤怒的拔出重刀向姜多善砍去。
天南星說過打不過就跑,姜多善除了随身攜帶的長弓再無兵器,她能感受到眼前人武功在她之上,想要活唯有跑。
那人武功極高,一邊對付着身後追來的烏鴉衛,一邊又能緊追姜多善。
所幸,姜多善輕功比她好,在屋檐上追了一段時間後便甩開了她。
擺脫了危險,姜多善舒了一口氣,接下來她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她迷路了。
她隻顧着逃跑了,甩掉人之後卻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而她并沒有與能烏鴉衛聯系的方式。
姜多善隻好先在附近轉轉看,問問路人是否知道司禮監的去處。
一陣有節奏的馬蹄聲飛速而過,姜多善被閃過的銀光刺痛了眼睛,是銀龍衛。
那天被萬箭穿心的痛再一次出浮現在她身上,姜多善痛的緊緊揪住胸口,好一陣她都沉浸在幻覺裡沒有醒過來。
“什麼狗屁東西給我滾開!”鞭子差一點抽在姜多善的身上,她還沉浸在幻覺裡,是身體下意識的反應保護了她。
為了躲鞭子,姜多善半倒在地上,一陣風吹過,她的鬥笠上的白紗吹開了,一張水盈盈的臉出現在了符臨的眼裡。
“你沒事吧。”符臨眨了眨眼睛,心一動下了馬,走到姜多善的面前。
剛才跟司禮監那群狗打了一架後銀龍衛就來了,他不得不收起刀刃,正要向銀龍衛告狀的時候一看那司禮監的馬車都空了。
好不容易抓到陸照,竟然還被他跑了,還在銀龍衛面前丢了臉,之後還要因為先向司禮監動手而受處罰,他人都要氣瘋了。
在回太尉府的路上,他看見哪個個不長眼的人都要拿起鞭子抽幾下。
那個女子好像對他一見鐘情了,眼神呆愣的看着他,符臨心裡感覺一陣歡喜。
長的比他府裡的女仆好看多了,要是帶她回去做他奴婢也不錯。
“我乃是太尉府的公子,既然你心悅于我,我可以讓你做我府裡的奴婢。”符臨道。
“痛,我好痛。”
符臨見那個女子嘴裡說痛,以為是自己剛才弄疼了他。
“是剛才摔疼了吧,雖然你隻是個賤民,但本公子今日好心破例給你叫輛馬車。”
符臨牽住姜多善的手扶她起身,那雙手滑嫩嫩的如上好的和田玉,符臨更不舍得放開了。
“公子,她看起來像是個傻的。”駱七道。
符臨掀開姜多善的鬥笠,越看那張臉越喜歡,他記得父親曾說過,隻有自己親手調教過的女人食用過後才更有味道,年紀越小越好。
父親向來是對的,他向來聽父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