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隻黑豹,其他侍衛也被吓得不敢向前。
“小姐!”姜多善看見雀兒提着裙擺向她跑過來,“呼呼小姐,奴聰明吧,讓小黑去找你可是奴的主意呢。”
“我的雀兒聰明絕頂。”姜多善笑道。
趕來的川烏把姜多善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遍,确定姜多善沒有受傷後,長舒了一口氣。
看了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符臨,姜多善道:“這樣沒事吧?他父親會不會過來找司禮監的麻煩?”
川烏瞥了他一眼道:"符太尉經常找司禮監的麻煩,不差這件事。"
“他說後面很快就過來一批精兵。”
“哦,那些人啊,被司禮監的人解決了。”
“啊?”
“小主,手下帶你回司禮監。”
“好。”
姜多善怎麼也沒有想到,再一次見到關榆陽會以這種方式遇見的。
關榆陽是二哥最好的朋友。當年一個狀元郎一個探花郎驚豔了多少京城裡的女子,而這兩位才子也是從小長大的朋友。
在姜多善記憶裡,關榆陽經常來府上找二哥玩,她一直覺得關榆陽和二哥不僅長的很像,氣質也很像,唯獨有一點不像的是,關榆陽點子很多,而二哥死闆死闆的。
關榆陽很喜歡姜多善,雖是說來姜府找二哥,但是每次都會帶很多零食或者小玩意給姜多善,還會逗死闆的二哥說以後要把姜多善娶走。
二哥每次都會深色凝重的告訴關榆陽慎言。
姜多善一直把關榆陽當做自己的第三個哥哥,小時候追着他喊三哥三哥,把父親兄長逗得笑的不停。
姜多善現在腦子有太多的疑問。
為什麼關榆陽會出現在那裡?
關榆陽跟刺殺她的事情有關系嗎?
關榆陽跟陷害她父兄的死也有關系嗎?
曾今那麼親近的人很有可能是害自己失去親人的兇手,姜多善感覺心裡非常難受,她不知道自己還能相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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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禮監跟姜多善想象不太一樣,烏鴉是司禮監特有的标志,她以為至少在司禮監的大門口會放兩隻大烏鴉石像。
現實中司禮監外面裝束的很簡單,跟皇城裡其他辦事處長相差不多,漆紅色的門上面是一塊黑色牌匾,上面金燦燦的三個字,司禮監。
不過姜多善看見在她到來司禮監的時候,一群烏鴉齊齊的站在牆頭歪着頭看着她。
姜多善覺得這群烏鴉歪着頭的樣子着實可愛,忍不住對它們打了個招呼。
烏鴉們發出呀呀的一陣刺耳的叫聲。
進去司禮監,所到之處烏鴉衛皆對她行禮,好像都認識她一樣。
小黑的食量很大需要經常進食,現在它已經有半天沒有進食,餓的小聲嗚咽。
川烏說司禮監有飼養動物的獸園,提議把小黑帶過去那邊進食。
路過時,姜多善看見一個像洞穴的地方,是傾斜往下的,黑洞洞還能聽見裡面隐隐約約的哀嚎聲。
“川烏,那裡什麼地方。”
“小主,那是五處。”
獸園很臭,裡面飼養的狗從來沒有洗過澡,不僅狗臭味很重,還夾雜着一股血腥味。
姜多善和雀兒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那群兇惡的狗看見小黑,一下子,獸園裡像是壺煮沸的開水不停的在叫。
小黑的反應也很大,嗓子裡一直發出咕噜咕噜的聲音,要不是有姜多善的撫慰,它已經要沖過去了。
看守獸園的烏鴉衛看見小黑眼睛一亮道:“黑豹過于兇殘,小主要不要給這隻黑豹上一條鎖鍊拴着?”
姜多善無語的看着他:“小黑不是什麼寵物,不需要用繩子束縛它的自由,它要是真的想做什麼是一根鐵鍊能攔得住的嗎?”
看獸園的烏鴉有些失望,那隻黑豹要是能留在在獸園能幫他解決不少的麻煩。
眼見獸園的狗叫聲越來越大不減停,看獸園的烏鴉衛用鞭子抽打鐵籠企圖讓狗們安靜下來。
也許是小黑自身的危險過于強烈,平常看獸園的烏鴉衛用鞭子那些狗都會聽話,今天卻一反常态。
想要肉必須先穿過這些籠子,姜多善等不了這些狗安靜下來便走了過去,在中間的段的時候,有一隻狗咬開了鐵籠線,滿嘴是血的朝姜多善叫。
姜多善看見籠子裡其他狗像不要命了了一樣咬籠子的鐵線試圖鑽出來,雀兒捂住嘴巴不然自己叫出聲。
“這些狗平常都吃什麼,怎麼感覺是有瘋狗症?”姜多善疑惑的問道。
看守獸園的烏鴉衛遲疑了一下正要說時,川烏閃過來的一個眼神他馬上閉了嘴。
姜多善還沒有反應過來,小黑猛沖上去,将鐵籠撕了個粉碎,連肉帶骨将裡面的狗都吃了,其他籠子裡的狗看見也不敢叫了,一個個萎縮的籠子的角落。
所有人包括姜多善在此刻真正的意識到小黑是草原上的兇惡的野獸,這樣的野獸怎麼能用鐵鍊束縛住呢。
吃幹抹淨的小黑伸了個懶腰。
“呃小主,這隻黑豹不用再帶他去吃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