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多善聽牽機說的話也有道理,吃完早茶就過去後院找雀兒了。
雀兒最近也睡不好,她不明白為什麼小姐最近對她的疏遠。
以往小姐出去玩都會帶她一起的,可是上次小姐帶小黑出城就隻讓川烏大人一起,都沒有喊她一塊去,雀兒因此還在心裡小小的嫉妒了川烏。
雀兒去水榭找姜多善時,也總不見姜多善的身影,就算見到了,兩人也沒有說多少的話。
可是,以前她們兩個是無話不談的啊。
“小姐你怎麼來這裡了。”雀兒站起身,嘴裡還咬着半個肉包子。
她今天早上做了一籠的肉包子,她吃一個,剩下的五個全留給小黑吃了,雀兒沒有料到姜多善會過來後院這裡,心裡懊悔早知道應該多準備一些包子的。
咦,平常這個時間,小姐不是在水榭那讀書嗎,怎麼會過來這裡?
“雀兒你跟川烏是怎麼回事?”姜多善一晚上沒睡,眼睛已經困到睜不開,現在她努力撐開眼皮的樣子就像是在瞪人。
雀兒臉色煞白,道:“事情不是小姐想的那樣,奴不是故意隐瞞的……”
沒等雀兒解釋,姜多善直接打斷她的話:“你啥時候和川烏在一起的,如實交代,莫要欺瞞。”
“啊?”雀兒懵了。
姜多善越想越委屈,她是真心把雀兒當做好姐妹的,但是她感覺雀兒好像不是這樣想。
“你要是喜歡川烏和他在一起我又不會說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呢,雀兒你真不把我當朋友。”
雀兒的臉漲紅,說話舌頭都打結了:“不,不,不不是,是這樣的小姐,小姐你誤會我了,我和川烏大人不是這樣的關系。”
姜多善氣憤道:“還說沒有,我昨天還看見你和川烏一起進了五處。”
雀兒這時腦子才轉了過來,小姐是誤會了她與川烏的關系,雀兒将事情解釋給姜多善。
“奴看小姐會武功還會讀書,但是自己什麼也不會,就在來書院的那天跟川烏大人提出來想拜他為師。奴絕對不是故意要欺瞞小姐的,在川烏大人同意奴做他弟子時,奴是想要跟小姐講的,但是奴覺得自己現在還是太差了,不好意思跟小姐講,想等着變得厲害一點再告訴小姐拜師的事情。”
姜多善給雀兒的額頭彈了一下,哼哼道:“以後要是再瞞着我,你就跟川烏不用跟着我了,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雀兒連忙發誓說再也不敢了。
姜多善問雀兒道:“你之前不是說害怕川烏,覺得他是瘦長鬼嗎,為什麼會找川烏拜師?”
雀兒思考了一下道:“川烏大人雖然是長的可怕,但是他很厲害啊,跟着川烏大人能學到好多東西呢。”
“那你跟川烏都學了什麼呀,跟我講講呗。”姜多善道。
雀兒身子僵了,她知道她最近跟川烏學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事情。
雀兒下意識的不想說,可是她剛才才跟小姐保證了不對彼此有隐瞞的,要是這次她又隐瞞不說,小姐肯定很生氣不原諒她了。
雀兒糾結了一下,決定還是将實話告訴了姜多善,對于一些過于血腥的場面稍微修飾了一下,說完雀兒小心翼翼的觀察姜多善的反應。
“不虧是我的好姐妹這麼厲害。”姜多善笑道。
聽到姜多善的誇贊,雀兒的懸着的心終于放下,“奴……”
“雀兒。”姜多善的語氣轉為凝重,她捧着雀兒的臉,認真道:“你跟在我身邊那麼久了,難道還不明白我是把你當做我的好朋友嗎?你不是奴婢,以後不要用奴自稱。”
雖然聽到的是早就明白的事,雀兒的心裡還是泛着歡快的漣漪,她重重的嗯一聲,眼裡是細碎的淚光。
“嗷嗚。”小黑跑過來撲在姜多善和雀兒兩人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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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雀兒和好後,姜多善的心情明顯變好了,一路哼着歌回了水榭。
牽機含笑道:“和好了?”
姜多善叽裡呱啦的把事情經過跟牽機講了一遍。
“所以說,溝通還是很重要的,隻憑猜想隻會讓事情越來越糟糕。”牽機道。
姜多善像小雞啄米一樣瘋狂點頭。
“參加科舉不是由一場考試決定的,需要有你上學堂的證明,也需要有在學堂考試的記錄。明年開春國子監就會重新招生,多善,明年你就去國子監上學。”牽機道。
“可是國子監不是隻有京城裡的權貴世家才可以進去嗎,學生現在的身份進去不了吧?”姜多善不解道。
“我有辦法讓你入國子監。這封信需要你親自送到梅家現任家主梅青林的手裡,接下來我教你的話你定要牢牢記住,不可有一絲纰漏。”
牽機的話姜多善一字不漏的記在腦子裡,直到姜多善聽見牽機說她在國子監的身份是梅青林的外孫女。
什麼,我竟然又多了個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