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多善眼睛左看右看,心想這裡不愧是京城第一青樓,裡面的美女姐姐好多啊,每一個都有不一樣的美。
老鸨近看姜多善時,感覺這個小公子長的是不錯,但就是長的未免太清秀了些,名字也不夠陽氣,偏女子,見那個公子眼睛總是亂瞟,一看就是個新手,那她可得好好宰客了。
“陸公子是第一次來吧,是想要什麼樣的姑娘呢,還是要小倌呢?”老鸨笑道。
“小倌是什麼?”姜多善好奇道。
果然是新手,老鸨心裡偷笑,道:“小倌啊,就是男人啊,客官要是喜歡,奴家馬上給你安排一個。”
“那我點一個雲仙樓的頭牌,多少錢都好說。”姜多善道。
“客官有所不知,我們雲仙樓的頭牌都是有人包的,不對外接客。雖然頭牌是被包了,但是逸仙還空着,他是雲仙樓的二招牌,價格比頭牌少一半呢。”老鸨道。
姜多善心想,自己來這裡調查,要是說不消費的話别人也會引起懷疑,要不就點一個?
“那包逸仙一天得多少錢呢?”姜多善問道。這是她第一次來青樓,身上就帶了一千兩銀票,也不知道夠不夠。
“客官我們這裡不是按天包的哦,是按時辰包的,以逸仙這價位,一個時辰一百兩。”老鸨道。
“那就包五個時辰。”姜多善從口袋裡掏出五百兩,老鸨用扇子一遮,眼睛往姜多善口袋裡瞟了一眼,又繼續道:“陸公子,我們酒水是另外算錢的。”
姜多善頓了頓,将剩下的五百兩也一起掏出來,道:“這些夠嗎?”
老鸨笑得眼睛都眯着一條縫了,“夠夠,來,給我們陸公子安排去逸仙那。”
立馬就有兩個散發着濃厚脂粉氣的花娘子架住姜多善,一拉一扯将姜多善帶到一個房間裡。
“阿秋!”姜多善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後,她呆住了。
房間深處是一個露天的溫泉,有個人躺在溫泉裡泡澡,一動不動,似乎睡着了。
“呃,你好?”
那人動了動,站起身子,帶起一片嘩啦啦的水聲,姜多善看見他身後深深的背溝,以及豐滿的翹臀。
他轉過身,深邃的藍眼看向她,濕漉漉的長發粘冷白的皮膚上,水滴順着他的精瘦的身體滑落而下,那中間的器官昂然……
“滴答,滴答。”不是水滴聲,是姜多善的鼻血滴露在地。
活色生香的美人出浴圖,這,這,這五百兩花的真值!
姜多善随手抹了一把鼻血,奈何鼻血越流越多,要再次抹掉時,美人捉住了她的手。
“客官,我幫你吧。”逸仙俯身,距離近到可以看到他的濃密的睫毛。
“不行!你先穿上衣服!”姜多善捂住鼻子往後退。
逸仙輕笑一聲,聽話的拿了一件白紗浴袍穿在身上,随後拉着姜多善的手坐到了榻上。
若隐若現的最令人浮想聯翩,姜多善強忍着移開了眼睛,她聽見那逸仙笑的花枝招顫。
“客官不要動,奴家來幫你擦幹淨。”逸仙的指甲修剪成圓弧形,染着淺粉色的甲色,輕輕托起姜多善的下巴,将沾濕的絲巾一點點擦去姜多善臉上的血漬。
逸仙身上的味道不是那種濃厚的脂粉香,是淡淡的若有若無的鸢尾花香,萦繞在姜多善的鼻子周圍。
“客官,是第一次來青樓吧。”
“嗯。”
“客官怎麼稱呼呢?”
"叫我陸月就好,美……你叫什麼名字?"
“奴家叫逸仙。”
他的眼睛是深藍色的,五官深邃立體,不像是混血的。
“你是北疆人?”姜多善問道。
美人沒有停頓,繼續擦姜多善的臉,似乎對這個問題早就習以為常。
“對啊,奴家就是北疆人,陸公子去過北疆?”
逸仙擦完姜多善的臉後又把她的手洗了一遍。
“去過,北疆真的很美,有着廣闊無際的草原,漫天遍地的野花,還有王宮的建築很壯觀。”
逸仙停頓了一下,裝作不在意道:“那陸公子見過女王嗎?”
“見過啊,女王人可好了,而且長的很漂亮。”
姜多善這會正回想着女王的模樣,逸仙突然停手,他靠近姜多善,一雙藍瞳深似海。
“有我漂亮嗎?”
“有,沒有。”姜多善結結巴巴道。
逸仙捂嘴而笑道:“陸公子不要緊張,奴家給你倒杯酒喝。”
他離開了去尋酒了,姜多善長舒一口氣。
唉,等等,她來這裡是要幹什麼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