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仙戀戀不舍的送她到門口,“陸公子什麼時候才能再來看我。”
“下次一定。”
門關上了,逸仙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扯下手上綁着蝴蝶結的紗布扔在地上。
“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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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出了雲仙閣後,雀兒才恍然大悟,“所以小姐找逸仙是為了打探玉晚秋的信息?”
“嗯哼。”
“那小姐有問出想要的消息了嗎,我比較笨聽不出來。”
“有啊。”姜多善哼着小曲,帶着雀兒來到附近的一家鐵匠鋪,挑了把趁手的弓箭。
“小姐是要去殺人嗎?”雀兒見姜多善在挑兵器,自己也拿了把小刀。
“是,又不是,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在今天之内我就可以拿到玉晚秋的把柄了。”姜多善拉了弓箭上的弦,質量雖然沒司禮監的弓箭好使,但也能用。
“哦。”雀兒聽得雲裡霧裡的,但是聽小姐的話總沒有錯。
“雀兒你身上有帶什麼能讓人在短時間發作起來的毒藥,就那種毒性小但是看起來很恐怖的。”
雀兒打開了藥箱,在裡面翻翻找找,嘴裡念念叨叨:“毒性小的不好找啊,跟師傅學做的毒藥都是要死人的。”
最終雀兒也沒有在她的藥箱裡找到不死人的毒藥。
“把毒藥進行稀釋也不行嗎?”
“是可以,但是我跟着師傅學制毒時間不是很久,如果現在要我将毒藥稀釋成小姐說的那種藥效,恐怕控制不好劑量。”
姜多善無奈道:“那算了。”
雀兒想了想,從藥箱裡拿出一瓶迷魂散,“小姐迷魂散可以嗎,它沒有毒性,但是隻要吸進去或者接觸到皮膚就會動彈不得,還有一個叫忘憂粉,喝了之後就會忘記一段時間記憶。”
姜多善眉梢微挑,道:“這個可以。”
在去鐵匠鋪買了弓箭後,姜多善帶着雀兒在路邊買了兩個狐狸面具,一人戴着一個。
姜多善給雀兒講述了她的計劃,“我懷疑朱砂并不喜歡關榆陽,她留在關榆陽身邊應該有别的隐情,我想其中的一個隐情應該是和呂春燕有關。”
雀兒認真的聽着,姜多善又說道:“我先用輕功飛上七樓假意刺殺朱砂和關榆陽,到時候呂春燕就會追上來,我要試探朱砂是不是真的重視呂春燕,如果是,那樣呂春燕就會成為我掌控朱砂的把柄。”
雀兒期待的問道:“那小姐需要我做什麼嗎?”
姜多善揉了揉雀兒的頭,道:“當然需要雀兒啦,你是在這一場計劃中最強的後盾,我需要你留在七樓口處,如果過一個時辰我沒有下來,你就拿着着迷魂散上去她們幾個迷暈了。”
二處的主辦掌握着各處的情報,關榆陽是個小人朱砂不可能不知道,姜多善不覺得朱砂會喜歡上這樣的一個人,但是如果是呂春燕就不一定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越壞的男人越吸引純真的乖乖女,反之亦然。
朱砂身為二處的主辦,閱過無數隐藏在人皮底下的醜惡,在成為玉晚秋的時候見過為了她抛妻棄子的男人,如果是像呂春燕這種重情重義,俠肝義膽的純真之人更容易吸引朱砂。
本來姜多善她沒有把朱砂和呂春燕兩個人聯想起來,畢竟在古代女同是很少見的,就算有大家也都是隐藏在内心。
要不是因為聽逸仙說起朱砂喜歡逗那個女侍衛玩,姜多善差點忘了,朱砂留在二處的骨笛頭處刻的形狀是一隻燕子。
關榆陽的那個女侍衛就叫呂春燕。
每次朱砂吹起骨笛時,是在想象中親吻呂春燕嗎?
姜多善打了個寒顫,覺得自己想的太變态,但又覺得司禮監的人這樣變态也挺正常的。
當然,這一切都隻是姜多善的猜想,朱砂控制着二處的情報,有關于她和呂春燕關榆陽的資料少之又少,要想抓住朱砂的把柄,隻有賭上一把。
“雀兒,我現在要做的事情很冒險,這一次要是失敗了,我就會被遣送回北疆,之前做的一切都白費了。”姜多善的目光凝重,“所以你現在就是我的後盾,我們一定要成功。”
雀兒狠狠的點頭,重重的嗯的一聲,“小姐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成為你最堅強的後盾!”
“那我們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