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那麼讨厭我,那就死了吧。
呂春燕閉上眼睛,等待死亡後的甯靜。
“你幹什麼!要是南疆人知道我們把春燕殺了,到時候發怒起來會把我們都殺了的!”
呂春燕睜開眼睛,是父親趕過來救了她,可是她并不開心,她甯可死了。
娘親手中的刀還是砍向了她,但并沒有殺死她,而是在她臉上留下來了一道深可見骨的疤痕。
“我要你立誓,如果以後如果成為南疆人刺向祁國人的一把刀,你就自行了斷。”娘親冰冷的話語化為一道腐蝕在她心頭的詛咒,讓她在深夜裡受詛咒的折磨痛不欲生。
呂春燕在南疆軍營裡待了兩年便逃了出來了,一路直往京城的方向逃亡,因為她在軍營裡聽南疆人說京城裡有姜家。
呂春燕本意是想投靠姜家的,她在逃亡的路上遇到的百姓每一個都對姜家贊不絕口,他們說姜家是守衛祁國的神,隻要姜家在祁國永遠不會滅亡。
事情真的很巧妙,在去京城的路上呂春燕遇上了一群土匪在搶劫,呂春燕那時也才八歲,在一群兇神惡煞的土匪中救下了一名小公子。
呂春燕從來沒有見過那樣好看的人,當小公子提議讓她留下來當他的侍衛時,呂春燕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随後她知道小公子是京城裡關侯之子名叫關榆陽,呂春燕便随着他住進了侯府。
後來的那幾年,呂春燕一直陪伴在關榆陽身邊,從一個少年到現在的公子,呂春燕一直從未離開關榆陽身邊。
隻因為初見關榆陽時她許下永遠守護他的承諾。
“我給你一個家,換你一直像今天這樣守護在我身邊可好?”
“好。”
呂春燕不全是是個盲目的傻子,東方禮說的那些話她也有聽進去,但是她離不開關榆陽,不僅是因為喜歡他,而是她給了别人承諾就不能背棄。
“啊!”樓上傳來女子驚呼的聲音,呂春燕立馬要沖上去,東方禮攔住她,“你是想怎麼樣,沒有公子允許我們是不可以上去的。”
“放開我。”
東方禮攔不住呂春燕隻能眼睜睜看着她沖上樓,再一次犯相同的錯誤。
得,人各自有命。
東方禮繼續蹲在角落啃梨子。
呂春燕沖上去的時候看到的露台上一片狼藉,關榆陽身上中了一箭,臉色蒼白的靠在玉晚秋懷裡,玉晚秋臉上是慌亂的神情。
玉晚秋見到呂春燕上來了,害怕的指着露台對面帶着面具拉着弓的人道:“呂少俠小心,是他要殺關郎。”
呂春燕還沒有看清對面的那個人,對面的人拉着弓以着極快的速度朝她射箭過來,呂春燕身上也中了一箭,疼痛使她看清了對面那個人,他帶着狐狸面具又開始拉弓。
呂春燕怒吼一聲抽起身上背着的大刀砍射向她們而來的箭雨,可對面那個人箭術精準又狠,呂春燕為身後的關榆陽和玉晚秋抵擋了大部分的箭,可還是有些箭射在了她的身上。
漸漸地,對面的人用盡了箭,呂春燕也精疲力盡,她險些支撐不住倒在地上,現在隻能靠着大刀支撐着自己不倒下。
見時機差不多了,姜多善從對面跳到露台上,手上把玩着最後一隻箭。
“晚秋娘子,你說我是殺了這個女侍衛好呢,還是殺了你的情郎好呢?”狐狸面具下的嘴笑的誇張,顯得有幾分邪氣。
“這位小公子,奴家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你,讓你這樣對待奴家身邊的人,奴家隻是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果公子想要錢财,奴家現在就可以把屋内所有的金銀珠寶都獻給公子,隻求公子放過我們。”
玉晚秋眼眸裡冒着淚,像一汪清泉流了下來,我見猶憐,要不是姜多善知道她是朱砂,差點要被她柔弱的外表騙了過去。
“啧啧,真是個美人兒,可惜跟了的人不是良人,來,先讓本公子好好疼疼你。”
姜多善一腳踢開礙眼的關榆陽,摟住了玉晚秋,用冰涼的箭頭挑起她的下巴,語氣暧昧:“以前總是聽别人講晚秋娘子有着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美貌,如今看來他并沒有騙我。”
“咳咳,你别碰晚秋。”關榆陽虛弱道,“我是侯府之子關榆陽,乃如今當朝禦史大夫,你若敢動她我不會放過你的。”
哦豁,還自爆身份了,看來關榆陽對玉晚秋還是真心喜歡的。
“可是你現在弱的都起不來了,我想對她如何你怎麼能阻止。”
姜多善更加靠近玉晚秋,與她唇的距離隻有半指之時,處于半死狀态的呂春燕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她舉着她的大刀指向姜多善。
“别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