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兒掐住姜多善的人中,将準備好的藥瓶打開放在姜多善的鼻子下,她焦急的等待姜多善醒過來。
姜多善讓雀兒在七樓口處等待一個時辰後再上去,還沒有一個時辰雀兒就忍不住想上樓看看,七樓口那個東方禮攔着不讓她上樓,雀兒趁人不注意直接迷暈他。
雀兒在暗處觀察了她們許久,看到小姐被那刀疤女撞暈後,雀兒恨不得立馬沖上去救姜多善,但是她知道時機不對,她要是莽撞沖上去,那刀疤女不得一刀把她給砍了。
雀兒隻能忍着,等待她們松懈下來才沖上去撒了迷魂散。
“你們是司禮監的人?”
陰影從頭上落下,玉晚秋冷白的臉在凝視她,審視的目光讓人感到危險。
明明她下了足量的迷魂散,為何她是清醒的……
“是不是在疑惑為何我沒有中迷魂散?司禮監每個烏鴉衛都會在三處進行耐藥,特别是像主辦級别的人物,對于一般的毒藥早已免疫。”
染着鮮紅的指甲掐着雀兒的脖子,她掙脫不了,窒息的感覺讓她的意識逐漸模糊。
“朱砂,放開她。”
姜多善醒了過來,掀開面具,露出她的真面容。
“小主?”
玉晚秋放開雀兒,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随後轉而嗤笑,“原來如此,小主是發現了我的身份嗎?何必如此大動幹戈,傷了自家的和氣。”
雀兒難受的在地上咳嗽,看見那她脖子上紅色的指印,姜多善的眼神暗了暗。
“向提督大人通風報信,這就是你說的和氣?”
“你……難怪我沒有收到提督大人的回信,原來是小主你攔截了信鴉,我很好奇,為什麼我養的信鴉會騙我?”
“是人都會怕死,烏鴉也不例外。”
玉晚秋面色一怔,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妩媚的笑容在她臉上展開,“提督大人如此寵信你,當你是一隻純潔無害的小白兔養着,他是如此深謀遠算的一個人,竟然沒有看透你一直在他面前僞裝。”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蠱惑了提督大人,竟讓他将你這麼大的隐患藏在身邊。”玉眼神如冷刀子般,語氣尖銳道,“小主要乖乖回答哦,不然被我的赢千絲抽到可是會很疼的。”
玉晚秋從腰際抽取一條白色的軟帶,那是她的武器赢千絲。
赢千絲輕軟無骨,是由西夷的匠人挑選數萬隻冰蠶絲編制而成,可以随身攜帶在身上,會根據使用的人内力深厚來決定威力,如内力強的人使用赢千絲将其抽打在人身上,會使那人皮不破而骨先碎。
“如果我說,我并沒有用什麼手段你信嗎?”
玉晚秋觀察姜多善的神情,不放過一絲說謊的痕迹,可姜多善一臉淡然的表情并不像說謊的樣子。
玉晚秋不明白了,那陸照究竟是為何呢?估計這個回答隻能問陸照,玉晚秋沒有閑情也沒有那個膽子去問,她不再糾結姜多善與陸照的關系,她現在要解決掉姜多善,玉晚秋相信隻要掩蓋好一切痕迹,陸照就不會發現姜多善是死于她手。
“你想殺我啊,但是先等等,我給你看個東西。”姜多善不慌不忙的從懷裡掏出一個布袋,玉晚秋疑惑的看着她。“朱砂,你認得這個飛刀嗎。”
玉晚秋神色一緊,她認得姜多善手中之物,那是天南星做的飛刀,玉晚秋攥緊手中赢千絲,将身體往左移動幾步,神色複雜的看着姜多善。
姜多善眼睛彎彎,笑的一臉天真。
“朱砂,你是覺得你的赢千絲快,還是我的飛刀快。”
“你想幹什麼?”
“在決定做這個事情前,我猜想到一種可能,我想或許你留在關榆陽身邊并不是真的愛他,你愛的是一直他身邊的女侍衛呂春燕。”
玉晚秋的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被姜多善捕捉到,她聲音比平常多了一個調,“你在說什麼呢,我愛的一直是關郎。”
姜多善眼神狡黠,她拈起一片飛刀,指向被玉晚秋隐藏在身後的呂春燕,“是麼,那你為什麼要把呂春燕護在身後呢?”
玉晚秋咬唇不語,整個人僵硬,過了會,她像洩氣般放下赢千絲,無力道:“你想怎麼樣?”
姜多善收回飛刀,正開口發現右側有人在動,“嘁,好像有人醒了。”
三人往右邊看去,關榆陽正舉着一把刀對着她們。